办公楼里，肖明凡院长办公室的百叶窗透进几缕如金丝般的阳光，洒在光洁的地面上。周凯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眉心紧紧拧成一个小疙瘩，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思索。
眼前这个女人究竟什么来头？不就是个有点家世背景的千金小姐嘛！可刚刚肖院长递名单时那郑重其事的模样，活像在伺候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的目光在林婉晴和肖明凡之间来回游移，像一只警惕的猎犬，捕捉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就在这时，肖院长突然发问：“你最崇拜的人是谁？”
“最崇拜的……”
周凯的脑子里“咔嗒”一声，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黑暗的夜空，他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林婉晴，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如同铜铃一般，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您是——”
肖明凡欣慰地扶了扶椅背，暗自松了口气，这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这学生在神经外科的悟性，他可以打满分，可就是性子太轴，除了手术台，什么都不往心里去。自己还能护他几年，等退了休，真怕他在这个圈子里吃亏，好在……
“您是olivia教授的首席助理林晓？！”
肖明凡瞬间愣住，脸上的表情凝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额头上的皱纹因为惊讶而更深了几分：“？？？”
沙发上正满心期待着被崇拜的林婉晴，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心中暗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周凯往前凑了半步，脸上写满了震惊，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我就听说olivia教授的助理是位女士，没想到这么年轻！林小姐，能跟着教授工作太厉害了吧？全医学院的学生都羡慕您能参与跨国疑难手术呢！”
林婉晴嘴角抽了抽，强忍着笑意，心中吐槽：这误会闹大了。
肖明凡扶着额头，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把这学生的榆木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不是林晓。行了，你先出去。”
“不是林晓？”周凯一脸茫然，脑袋里像一团乱麻，他还以为olivia太忙，派林晓来代行会诊，结果不是？那导师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还想追问，肖明凡已经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虽然满脑子都是问号，周凯还是又看了林婉晴一眼，抱着笔记本，像一只被打败的公鸡，乖乖地退了出去。
门一合上，肖明凡无奈地苦笑，脸上的皱纹因为这苦笑而更加明显：“这孩子别的都好，就是轴得像块花岗岩。但神经外科的领悟力真是我带过最顶尖的，将来成就肯定超过我。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林婉晴摆摆手，眼神中透露出理解与包容：“搞学术的不轴点，哪钻得进难题？”
肖明凡松了口气——olivia在医界的地位太高，随便一句话就能影响周凯的前途。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沓名单，动作熟练而沉稳，递了过去：“这是参与下周脑胶质瘤手术的医护名单，您看看需要调整吗？”
林婉晴扫了两眼，目光在“陈悦”的名字上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脑海中浮现出陈悦之前搞直播蹭热度的画面，还有林正雄突然来云城闹事的场景，她心中暗自揣测，十有八九是林诗瑶被挑唆了，幕后黑手应该就是陈悦。
这个女人太烦人了，林婉晴恨不得她立刻消失。不过得找个合理的由头，正好留着慢慢收拾。
她笑着没删陈悦，只添了个名字：“加个白蕊。”
小表妹……说起来，既然和林正雄没关系，那和慧琳姑姑也不算姑侄了。
但慧琳姑姑对她一直不错，血缘不血缘的，亲情还在。
肖院长看到她添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您倒挺护着学生。”
“自己带的学生，不护着谁护着？”林婉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心中想着：做手术多累啊，把白蕊带出来，以后还能替她上手术台！
要不是身体扛不住，她恨不得多救几个人。
肖明凡连忙跟上，脸上堆满了笑容：“对了，您这次没带助理，我给您备了个。”
他笑着提议：“刚才那个周凯怎么样？”
林婉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肖院长坦然道：“不是帮学生说话，论综合能力他最适合。再说他对olivia崇拜得不行，肯定不拖后腿。”
林婉晴想起周凯刚才记的笔记，密密麻麻写得极为认真，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一看就是刻板严谨的性格，当医生正合适。
林婉晴点点头：“你定吧。”
出了办公室，正撞见周凯倚着墙等，见她出来，立刻站直了身体，像一根标枪，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林小姐，您到底是——”
林婉晴眼尾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故意卖了个关子：“猜猜看？”
不等他反应，径直往楼梯口走去，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首轻快的乐章。
下楼时正赶上学生下课，走廊里闹哄哄的，像一个热闹的集市，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喧嚣。手机突然响了，接起来是小苹果那甜腻腻的声音：“妈咪~帮我查个人好不好？”
“又闯什么祸了？”
“不是闯祸！”林悦萌扁着嘴，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的金主爷爷36小时7分钟没上微信了！能帮我查查他是谁吗？要是能的话，让他上线好不好？我们的友情小火苗要灭了！”
林婉晴扶额——她知道小苹果直播的事，金主爷爷和金主爸爸都是大金主。
但她实在懒得动：“我困了，要睡觉。”
“我问过梓轩哥哥啦，妈妈根本没躺床上！你不帮忙我就找姨婆婆！”
林婉晴：“！！！”
就会这招。
“！！！”林婉晴头皮一麻，姨婆婆在国外带她长大，现在刚享几天清福，可别拿这种小事折腾。她无奈地妥协道：“就这一次啊！”
“知道知道~下次不敢啦~”小苹果立刻笑成小太阳，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林婉晴捏着手机，正准备用小苹果发过来的通讯账号查金主爷爷身份，一个男生擦肩而过，肩膀“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男生连忙道歉：“对不起……”
刚要溜，林婉晴反手攥住他胳膊，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一只老鹰抓住了猎物。男生想挣开，却发现这看似柔弱的女人手劲大得离谱，他的胳膊被捏得生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林婉晴垂眸盯着男生指缝里两根自己的头发，猫眼闪过冷光，语气冰冷而威严：“谁让你来偷我dNA的？”
难道是……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