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猛地转头,眉峰瞬间蹙成一座小丘,目光如炬般射向沈逸飞,斩钉截铁地吼道:「不跳了,说什么都不跳!」她心里像有团火在烧,焦急又心疼,他脚踝都扭了,再跳舞,那伤势还不得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重?被人说两句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掉块肉不成?
可沈逸飞脸色冷得像千年不化的寒冰,刚要开口,林婉晴却像慵懒的猫一样,从座位上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挑衅:「跳啊,怎么不跳?」
沈悦一怔,像被施了定身咒,抬眼望向对方,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另一边,沈逸飞揉着发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踝,在舞池边像困兽一样徘徊。他刚想拖着受伤的脚往沈悦那边走,陈凯像疯了一样,猛地拽住他的胳膊,疯狂地摇晃着,声嘶力竭地喊道:逸飞你疯了?
松手!别管我!沈逸飞拧着眉,像头被激怒的狮子,眼中满是决绝。
陈凯压低声音,急切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脚踝再恶化,三天后的赛车还比不比了?你要搞清楚,那不是你一个人的比赛!除非能找着更厉害的车手替你,不然这次破产就像板上钉钉的事儿——到那会儿,面子里子还重要吗?
沈逸飞攥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像钉子一样落回沈悦身上。虽说他们是龙凤胎,沈悦不过大他十分钟,可从小到大,他就像一座坚实的大山,一直护着这个姐姐。如今看她被人当众羞辱,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哪能坐视不管?
再说了,你硬撑着跳,能跳好?陈凯像个乌鸦嘴一样补刀。沈逸飞咬紧后槽牙,腮帮子鼓得老高,他本就不爱跳舞,只学过皮毛的国际标准舞,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正犹豫间,沈悦已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攥住林婉晴手腕,急切地说道:婉晴,别说了。我不跳了,没舞伴——
谁说没?林婉晴勾唇一笑,那笑容像绽放的玫瑰,带着几分张狂。她抬手将长发利落扎成高马尾,动作干脆又帅气,葱白指尖像灵动的蝴蝶,绕上沈悦腰肢,轻轻一带。沈悦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踉跄向前,下意识扶住对方肩头。
沈悦生得像母亲楚玉嫣,除了那双灵动的杏眼,其余皆是娇小可爱的模样,身高刚到一米六。林婉晴却有一米七,出门前特意换了厚底鞋。此刻两人并肩站着,身高差竟恰好合适,就像上天特意安排的一样。
沈悦眼睛倏地睁大,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我当你舞伴。林婉晴挑眉,语气狂得像带刺的玫瑰,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这舞,我们跳定了!
沈悦望着她,忽然弯起眼笑,那笑容像春日里的阳光,温暖又灿烂:林婉晴想跳,那就陪她疯一场。大不了等下自己带节奏,怕什么!
周围人将对话听了个真切,先是像被点穴一样愣住,回过神的楚雨桐最先嗤笑,那笑声像尖锐的针,刺得人耳朵生疼:沈悦,你要是真缺舞伴,我帮你找个男伴啊?跟表姐跳…她没学过国际标准舞吧?
这话像颗投入池塘的石子,瞬间激起一片议论,像炸开了锅一样:没学过还硬要当英雄?可她刚才那架势,好A啊!装得再帅,跳起来还不是露馅?沈悦混得这么惨?连男伴都找不着,跟女人跳?今天舞后肯定是雨桐,她练了好久,还有王浩陪着…本来觉得晓晴还有机会,现在看悬了。雨桐本来就比沈悦跳得好,沈悦之前压她一头还不是靠王浩…
林婉晴听着周遭嘲讽,像没听见一样,只垂眼理了理沈悦裙角,那动作温柔又坚定,仿佛在说:行动比嘴硬有力多了。
两分钟后,两人像勇敢的战士,踏上舞池。周围人的打量与议论,像被一阵风吹散,一概被她们抛在脑后。因着这对女伴,围观人群像潮水一样越聚越密。
楚雨桐和王浩就位时,楚雨桐斜睨了她们一眼,眼神像冰冷的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第一支是探戈,最讲究力度,女人跟女人比力量?等着出丑吧!她嘴角勾起,那笑容像邪恶的女巫,仿佛今晚舞后之位已经稳稳握在她手中。
恢弘乐声响起,像汹涌的海浪,瞬间将所有人卷入其中。楚雨桐瞬间入戏,与王浩像两只疯狂的野兽,分开又激烈碰撞,赢得满堂彩。她绷着张脸,眼底却浮起笑意,像只骄傲的孔雀。可余光扫过观众席时,她笑容僵住,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所有人的目光,竟都不在她身上?
楚雨桐下意识转头。其他舞者也或多或少分了神——所有人的视线,都像被磁铁吸引一样,锁在那抹红与黑的身影上。
乐声起的刹那,沈悦与林婉晴的眼神陡然一变,像两把出鞘的利刃,各自退开两步。沈悦背对林婉晴,腰肢如灵动的灵蛇般随节奏摆动,那动作轻盈又流畅,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左手从指尖到左肩轻轻战栗,又换右肩到右手,动作流畅得像水在骨缝里流淌,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突然,她猛地回头!原是担心林婉晴起手式出错,可看进对方眼底时,沈悦微怔。林婉晴站得笔直,眼尾上挑的模样,像极了持剑邀舞的优雅骑士,那气质高贵又迷人。
沈悦旋着裙裾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扑向林婉晴,停步时,林婉晴的手已稳稳托住她腰肢。强劲鼓点像密集的鼓槌,撞得人心跳加速。两人舞步稳如磐石,快得叫人看不清动作,只余重叠的剪影、飞旋的裙角,与不断变换的重心——每一个转折都利落得像刻刀雕出来的,精准又完美。
偶尔对视时,目光郑重如誓,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们的默契与坚定;忽而偏头甩发,又带三分肆意,像自由的飞鸟。时静时动的舞步,配上略带异域风情的旋律,倒给她们笼上层神秘面纱,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她们是舞池里的王,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钉住一样,挪不开半分!
连楚雨桐和王浩都忍不住频频侧目——这一分神,舞步竟乱了好几处,像无头苍蝇一样。乐声戛然而止,这场热辣的探戈也落下帷幕。五秒寂静后,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像滚滚春雷,响彻整个舞池!
太A了!天,那个穿黑裙的小姐姐,我宣布她是我的新老婆!沈悦也超绝!她跳舞一直都这么有灵气!不知道王浩现在后不后悔…
议论声里,楚雨桐盯着王浩——他正望着沈悦,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像藏着无数的秘密。她气得咬牙,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像要把牙齿咬碎一样:看什么看?她跳得再好,能帮你找柳婉清老师指导吗?
王浩猛地回神。这时,门口突然骚动起来,像炸开了锅一样。有人惊呼:天啊!居然把柳婉清老师请到舞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