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我看什么？”
被提醒时，月满楼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看了多久。
“抱歉，忍不住。”
“我们可不是一个人。”
“所以你们为什么长得那么像？”
静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月满楼，“这个问题该你自己去找答案，不然在你加入后，我也可以告诉你。”
“那我换个问题，修炼终虚归焉不需要心石，让我们生刨的理由是什么？”
静水抿唇不语，月满楼再接再厉，步步紧逼。
“第一次见面，你明明可以控制我的身体，控制我自己动手不就好了，还是说，必须我心甘情愿。”
“不见得吧，我就不信哪个经过酷刑还能心甘情愿的。”
话落，脖子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身体不受控的悬空，喉间涌上一股铁锈味，伴着窒息感袭来，月满楼却笑了。
恼羞成怒，说明她说的没错。
“你疯了吗？”静水完全理解不了面前之人的脑回路，这种情况下，她居然笑了。
愤怒消散，悬空的人同时跌落在地。
“咳咳。”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月满楼自己爬起来，主动靠近，坐到了静水旁边的位置。
在她反应之前，轻唤了声，“姐姐”。
静水虽没说话，可眼睛眨动的频率瞬间快了不少。
【果然，连“爱好”都差不多，绝对不是简单的长得像。】
等她回神想要呵斥，月满楼先一步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姐姐要是想掐，麻烦亲自动手，给我留一口气就行，毕竟掐死了，以后可就没得玩了。”
张扬的笑容，疯狂的眼神，配上唇角溢出的鲜血，无不带着疯批的美感。
静水看着她，手放了许久才想起收回，衣袖一甩，起身离开。
最后留下一句，“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装疯，你只有三天时间考虑。”
人走了，猰貐守在门口。
发现静水走时一眼都没看它，月满楼推测，守门大概是猰貐自己的主意，为了找机会报复她之前帮着关押鞭打它的仇。
这么说的话，猰貐说不定会告诉她出口在哪儿。
月满楼活动了一下脖子，大咧咧的坐到了猰貐身旁的石阶上。
“哼哧。”猰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气音，“出来做什么，讨好本座，本座也不会放你走。”
“谁说我要走了，我觉得待着挺好的，就是，我刚刚好像把静水气走了，中午还有饭吃吗？”
“你你你···”猰貐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憋出一句，“你算什么东西，不许喊尊使的名字。”
“人家都没急，你急什么，何况名字起来就是让人喊的，难不成你之前一直不知道人家叫啥？”
猰貐又开始“哼哧哼哧”发出无意义的鼻音，月满楼觉得自己应该真相了。
啧啧两声，“看来你们的关系也就那样吧。”
“你胡说，本座知道这招，叫，叫挑拨离间。”
“呦，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成语都用上了，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就是吧，我其实不想当她徒弟。”
猰貐竖起了耳朵，小眼睛一转，估计是以为自己报复的机会来了。
迫不及待地询问，“你不打算加入我们？”
“那倒不是。”
“你到底在说什么，不当徒弟，不就是不接受尊使给你的机会。”
“我是觉得师父没有排他性，我这人比较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她现在要收我为徒，以后也可能会收别人。”
“不可能的，你就是最后···”话到一半，猰貐意识到自己又说多了，硬生生改了口，“那你想要什么？”
“我是在想，我要是加入你们这边，我家殿下肯定不要我了，未婚妻没了，是不是得补偿我一个。”
“嗯，尊使确实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猰貐被绕进去了，竟主动顺着月满楼的思路分析起来。
月满楼趁机问它，“你们尊使身边还有其他人吗？我是说实力相当的竞争者。”
“应该没有，其他尊使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很少碰头。”
在猰貐反应过来自己在套话前，月满楼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立马接道：“那我岂不是很有机会。”
“就你，不要以为尊使给你几分好脸色就能蹬鼻子上脸。”
“她不是想要我这颗心石，要是我拿这个当聘礼，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这···”
光看猰貐迟疑的模样，月满楼就明白，自己能不能存活下来全看这颗心石了。
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是不是绿级太低了，我努努力升到青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猰貐的话没说完，月满楼先被打飞出去。
静水逆着光走来，看不清神色，月满楼只觉得脑袋凉凉的，血流了下来，眼前一阵模糊，彻底昏了过去。
“说了不用你守着，更别跟她说话。”
猰貐低下头，仍在小声辩驳，“我不是看了不少书，况且，我也没让她套出什么，还问出了她的真实想法。”
“真实想法？”
“她就是个色字当头的，不想当徒弟，想娶你。”
“娶我？”
“没错，她说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你跟她未婚妻长的一样，要让她心甘情愿挖心石，就得补个夫人给她。”
静水垂眸琢磨着这几句话，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一抹鲜红出现在她视野，静水这才快走几步，把受伤昏迷的人抱回屋子。
她是回来拿忘掉的食盒，快走到时隐约听到月满楼在跟猰貐说话。
静水没有听到她们前面聊了什么，但是猰貐很激动的喊了句“不行”，她就直觉判断月满楼又在套猰貐的话。
不知怎么处理，索性将人打昏过去，一了百了。
只是这次下手有点重，也可能是月满楼目前的身体状态实在太差，修炼带来的自愈能力都弱了不少。
静水又不能用暗影之力给月满楼疗伤，坐在床边纠结半天，终于想起猴年马月炼制出来，一直在仓库吃灰的药丸。
【补药的话应该补不死。】
静水想着，把刚翻出的一颗黑乎乎，鸡蛋大小的药丸直接塞进了月满楼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