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宿主知道了,可是下一刻他又自己否决了,不可能,宿主绝对不可能知道。
系统压下狂跳的心脏,不解道:
【宿主在说什么?谁在撒谎?】
白陌看着下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在系统的惴惴不安中说道:
【不知道。】
此话一处,空间里系统大大的松了口气,心也逐渐安定了下来,他就说嘛,宿主怎么可能发现。
没有后顾之忧后,系统说话的语气里都带上了一丝活泼,说道: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白陌歪了歪头,在思考了一会后,撑着横木跳了下去,跳下去之前还回了系统一句:
【看着办。】
白陌跳下来的时候,吴邪的手刚包扎好,他跳下来的时候,蚰蜒没有弄死一个,倒是把自己的手弄伤了。
白陌看着他被绷带包扎的手,双手换在胸前,看着吴邪想小孩子一样,还对着伤口呼气,笑到:
“你都多大了,还行吹吹就不疼了?”
吴邪听到白陌的话,被说的耳尖一红,觉得他的动作确实有些幼稚了,连忙把手放了下来,转移话题道:
“嘿嘿,我这不是…呃…,我想起来了,三叔受伤了,我去看看我三叔!”
吴邪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干脆直接开溜了,白陌看着吴邪脚底抹油跑走,身体一歪,靠在了墙上。
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站起身子拍了拍,咦~,这可是蚰蜒爬过的。
“你们怎么会在这?”
阿宁安抚好她那边的队员,看着这三个从天而降的人,走过来对着白陌道。
在白陌的眼里,他们之中吴邪是最好骗的,胖子则是一个老滑头,白陌有点警惕但不躲。
扫了一眼不知道和吴三省说了什么,情绪激动的吴邪,阿宁选择来问白陌。
白陌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必要,就把他们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从天而降的事说了,末了还补充了一句:
“吴邪可以还自愿的,但我是被迫的,他都没有给钱。”
可阿宁他了他的话,对于他没有钱的事一个字的不信,之前她可是在海底墓听到白陌是有家人的。
而按照白陌的身手能培养出他这样的人,家族一定不会缺钱,这个更大可能是他找到借口。
阿宁心思百转,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朝着白陌点了点头,离开了。
吴邪见到了他三叔,差点都没有认出来,不过两个月没见,他三叔下巴上胡子拉碴,鬓角生是出了许多白头发
身上也是破破烂烂的,脸上也带了两道伤口,嘴唇冻的干裂,这副模样都不用打扮,直接找个地方就可以要饭了。
吴三省喘息这靠着墙壁,阿宁队伍里的医生给他看过了,只是说这里没有条件,要及时去医院。
看着这如同从天上掉下来的大侄子,他还是有些欣慰的,能走到这里,说明他大侄子也在成长了。
“大侄子。”吴三省叫了吴邪一句,可后面也没有了话语,混浊的眼睛在看着吴邪,眼里光芒一闪而过。
吴邪看着他三叔这狼狈的样子,突然酸涩感涌上心头,一种无法用言语述说的情感在胸口激荡。
他想到了自己为了他的一句话就傻不溜秋的被他忽悠到了这里,一路上几次差点丧命,甚至小白为了保护自己都差点折在这里。
一路上的艰险,在看到吴三省时都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汹涌的情绪堆积在胸口。
吴邪的眼眶不争气的红了,比话语想出来的是眼泪:
“你知道我为了找你吃了多大的苦吗?!你真不知道我们三个差点死在这里了?!你都这把年纪了!安分点不行吗?!”
吴邪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他可以感受到脸上传来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他一把用袖子擦了把脸,强行把自己的脆弱都隐藏了下去,吴邪努力瞪着眼睛看着吴三省。
白陌耳朵动了动,看着吴邪这副气鼓鼓,却拿他三叔没有任何办法样子,还想再靠近点。
吴三省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大侄子,想开口说什么,可还没有开口,背后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眉头皱的更紧了,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原本还站在一旁,假装自己没有听见,东看西看的潘子立刻到了吴三省身边,检查起他的身体。
这不检查不要紧,一检查问题就大了,只见潘子解开吴三省身上的衣服。
吴邪看见,在潘子解开衣服都时候,上面好像沾染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什么东西都要粘液。
吴邪里面再凑近了些,随着衣服被扒开,伤口再也无法掩藏,他的胸口全部都是被蚰蜒钻出来的洞口。
有些伤口早就烂了,边缘已经出现了烂肉,一眼望去,他的手上到处都是烂疮?
有的蚰蜒头部还留在里面,看一看拿出来当时他是想把这些蚰蜒扯出来的,可一扯就断了,伤口也更加严重了。
潘子怒火中烧,一把扯过原先给吴三省处理外伤的队员,拎着他的衣领道: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对三爷动的手?!”
潘子现在怒火起来了,举起拳头要动手,阿宁的其他队员连忙上前抱着他,把人解救出来。
一名抱着他腰的队员用蹩脚的中文道:
“不是的,我…我们找他,他…他就这样了!”
那名被解救出来的队员,来不及整理自己,赶忙凑到了吴三省身边,在看见他身上的情况时,也露出来震惊的表情。
吴邪一直观察着他们,现在见到他这个表情,也知道不是他们做的了。
不过三叔还是太惨了,他这个样子,吴邪都怕自己真的成了来帮他收尸的了,对着之前给三叔检查的队员道:
“你现在有什么办法?这个情况怎么办?”
队员听到吴邪的话,眼神看向了他,对上他的眼神,吴邪愣了一下,怎么说呢?感觉他的眼神比自己的还要清澈。
队员组织了下语言,磕磕绊绊道:“我…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