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国十九年的春节常恒特意提前请好假准备和姐姐常宁甘肃留德学生以及贝时璋先生、常宁导师丽泽·迈特那女士共度春节。
只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在除夕那天早上海因里希神出鬼没的找到了常恒,对常恒说他们的元首在慕尼黑准备好了宴会务必请常恒姐弟参加。
常恒对于这个邀请显得很意外,但是内心觉得可以参加一下,至于自己的姐姐就没必要掺和在这些诡谲多变的事情里面了。
常恒在征求自己姐姐的意见之后,帮她婉拒了邀请。并拜托自己姐姐招待好来家里的亲朋好友,便和海因里希踏上了去慕尼黑的路。
至于常恒的安全问题,他自己一点都不担心,如果党卫军连他们元首客人的安全保障不了,他们不就成了吃干饭的了。
到慕尼黑已是傍晚了,这里的天气比柏林还要阴沉,雪花也开始慢慢落了下来,出乎预料的是,这场宴会的地点竟然选在了老希的发家地——啤酒馆。
这也让常恒感到一些不安,看来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宴会,而是一场带有很鲜明色彩的政治晚宴,常恒很庆幸没让自己的姐姐参与进来。
当汽车还没有在酒馆门前停稳时,常恒就见到那位落榜美术生已经在门口等着迎接他的到来。老希的党卫军卫队,列成了两排准备举行简单的欢迎仪式。
这种情况让常恒感觉头皮发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待他困惑。车子在吱的一声刹车之下停了下来。
常恒看着隆重的现场,只能把自己心底里的种种疑问先按下来,率先开门迎向了朝他走来的落榜美术生。
二人在列队欢迎的卫队前面,站定握手,双方都在互相问好之后,开始打量对方,常恒觉得眼前这个四十岁的男人气质忧郁深沉,身材瘦削但是眼神明亮犀利。而落榜美术生觉得常恒十九岁的年纪沉稳安静很有他认为的军队精锐的感觉。
两人先握手在拥抱,然后就被众人簇拥到啤酒馆里面了,等常恒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撤除了一些桌子,变成了一个小酒会的模样了。
在落榜美术生的介绍下,常恒认识了,仅次于老希的到 赫斯—施特拉塞为核心的政治指挥层、以罗姆—希姆莱—威塞尔为代表的准军事骨干,以及以戈林—罗森堡—弗兰克为侧翼的“精英联络人”三大板块。
在互相认识打了招呼之后,常恒被落榜美术生拉到他身边落座。
“常,很感谢你对我们伟大事业的支持”这位曾经的一战老兵率先开了口,他的眼神里满是真挚和真诚,常恒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演的还是在吐露真情实意。
于是常恒只能随机应变,真诚道,“我的国家处在危难之中,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人,德意志民族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我们都是有着让自己国家重新伟大的理念的人,互相帮助这是应该的。”
“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德国肯定能推翻狗屎凡尔赛条约的限制,使德国重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常恒继续夸道。
“常,你的国家也受英美奴役的苦难,我的国家也是,这样我们就有了很多合作的机会。”
……
关于德国在华治外法权的事,常恒也没有提及,因为甘肃还远远代表不了整个民国,老希也在这个时期代表不了德国。与其谈论一些不切实际的问题,还不如能在双方都能做主的基础上达成一些对双方都有利的协议。
常恒在经过一番唇枪舌战,达成钨矿石、情报、武器的交易之后,才开始在这位一战老兵的邀请之下,开始品尝巴伐利亚烤肘子这些德国名菜,以及为他特意准备的中国酸菜汤。
吃的差不多后,常恒开始在聚会的这些大人物之间游走,向戈培尔请教宣传;向戈林请教空军的组建问题;向阿尔弗雷德·罗森堡请教意识形态问题;向鲁道夫·赫斯请教如何建立一个政党;向格雷戈尔·施特拉塞请教如何扩张自己人;向到场的德国工业界请教如何完善甘肃的工业体系;以及打着自己最小的妹妹很喜欢绘画的幌子请教二战老兵本人,如何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
在宴会的结尾,喜闻乐见的环节开始上演,落榜美术生走上了酒馆为演讲准备的高台,开始了他的演讲。
“今天,我们面前坐着一位来自东方的青年。他的国家被鸦片战争之后各种不平等的条约撕裂,就像德国被《凡尔赛条约》撕裂……但黎明即将到来!当雅利安人与中国人携手,旧世界将颤抖……”
常恒站在人群中充当一个合格的听众,别人该激动时他就激动,别人落泪之时他就落泪,总之表演的很是到位。
果然最好的演员总是在政界,像这种很自然显露自己的情绪共鸣和认同不过是最基本的基本功而已。
在这场聚会散了之后,常恒被邀请在这里再留一天,可以在这里详细的观察一个上升党派的各项工作是怎么运转的。
常恒心底暗暗思索看来自己付出的马屁和金钱起了很大的作用。
常恒的住处被安排在了老希党派控制的一处旅馆里,至于陪同常恒的除了海因里希这个老友还能有谁。
晚上的睡前座谈会在两人之间和之前旅途中一样展开了。
“常,怎么样,我们的领袖是不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元首总有一种让人忍不住追随的感觉?”海因里希率先发话。
“嗯嗯,我敢断定你们的元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那几个人之一。”常恒发自内心的答道。
“我拜托你给甘肃重工业和制造业搞的蓝图,搞定了没有?”常恒提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常,由于你表现出来的诚意,以及在甘肃境内再建一座“钢-化-机”综合重工业基地的蓝图,托德特,施佩尔,席贝——这三位先生已经决定去甘肃了,这是元首给出的最高诚意了,希望你不要辜负这份友谊。”
常恒听到这里大感一位,这三位可是历史上经过考验的大神。
这些人带的团队人才,以及常恒搜刮的德国各方面人才,以及常培之在美国搜刮的人才以及机器,这下子甘肃的工业建设局面完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