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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妃的动作一顿,慢慢转过身来,盯着颂芝的眼睛:“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可那双凤眸里熄灭已久的火焰,却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光。

“这个……大将军没细说。”颂芝低下头,“只说是王爷心心念念许久,却求而不得的。大将军还说,敦亲王就是一头只认食儿的猛虎,只要喂饱了他,让他咬谁,他便咬谁。”

“哼,我哥哥倒是会用人。”年妃的唇角终于有了一点弧度,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碍眼的人跪在她脚下的样子。

这几日所受的冷落和委屈,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狠厉。

“大将军还说,”颂芝见主子心情好了些,连忙凑趣道,“皇上最是看重您,只是一时被小人蒙蔽。只要娘娘振作起来,这宫里,终究还是您的天下。”

这话年妃爱听。

她伸手抚上自己鬓边那支点翠凤穿牡丹的华丽簪子,眼神也跟着锋利起来。

是啊,她怕什么?

不过是几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在她面前争宠?从前能让她们跪下,今后,就能让她们再也爬不起来!

“有我哥哥和敦亲王在,本宫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年妃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骄矜,“去,把皇上赏的那盒欢宜香给本宫点上。”

颂芝一愣,有些迟疑:“娘娘,那香……”

“怎么?”年妃斜睨了她一眼,“本宫闻着自己喜欢的香,也能让心情好些,这也不行?”

“是,奴婢这就去。”颂芝不敢再多言,连忙躬身退下。

很快,一股馥郁甜柔的香气便在殿内弥漫开来。

年妃深深吸了一口,这熟悉的、独属于她和皇上之间的味道,瞬间抚平了她心中所有的焦躁。她闭上眼,仿佛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等本宫重获圣心,甄嬛,孙妙青……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

孙妙青抱着刚睡醒的六皇子在殿里慢慢踱步,塔斯哈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殿内的一切,小手攥着她的衣襟,时不时咿呀两声,吐出一个奶味的泡泡。

这可是她在这宫里最硬的底牌,未来的养老保险。

“青珊,去看看小厨房给六皇子炖的蛋羹好了没,火候过了就老了。”

“是,主子。”

看着青珊退下,孙妙青才将目光转向一旁侍立的小宫女瑞珠,声音里那点子母亲的温软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交代你的事,懂了?”

瑞珠躬身道:“奴婢省得,这就去。”

孙妙青轻轻拍着怀里的儿子,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这宫里啊,最不缺的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

瑞珠提着食盒,特意绕了个弯,掐着点在御膳房门口“偶遇”了七喜。

七喜正缩着脖子在廊下跺脚,一张小脸冻得青白,眼巴巴地望着御膳房的门,活像一只被主人丢在外头的小狗。

“哎哟,这不是七喜妹妹吗?在这儿吹冷风呢?”瑞珠故作惊讶地走上前,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里头的人听见。

七喜一见是她,像是见了救星,眼睛都亮了:“瑞珠姐姐!我……我来给小主取午膳。”

瑞珠往里头瞥了一眼,几个小太监正围着火盆嗑瓜子,聊得热火朝天,压根没人往外看。她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拉着七喜冰凉的手,一脸关切:“这帮没眼色的奴才,真是越发没规矩了!走,姐姐带你进去。”

她拉着七喜,大摇大摆地进了门,扬声道:“我们慧嫔娘娘惦记着六阿哥的奶娘辛苦,让我来取些点心。这位是我的好姐妹,碎玉轩的,劳烦公公把她们碧官女子的午膳也一并拿出来吧。”

那当值的太监一听“慧嫔娘娘”和“六阿哥”,脸上的笑立马就堆了起来,点头哈腰地跑进去,不多时就提溜着两个食盒出来了。

“姐姐瞧我这记性,方才忙昏了头,竟把碧官女子的膳食给忘了,该打,该打!”

瑞珠塞了个小小的银裸子过去,嘴上说着:“公公辛苦。”

出了御膳房,七喜感激得快要掉下泪来:“瑞珠姐姐,今日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怕是等到天黑都拿不到饭。”

瑞珠拍了拍她的手,将一个刚出炉还热乎的奶皮卷塞到她手里:“傻妹妹,快吃了暖暖身子。这宫里头,就是捧高踩低。咱们做奴才的,就得眼明心亮。说来也怪,菀嫔娘娘如今风头正盛,你们小主怎么……”

七喜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菀嫔娘娘身边有淳贵人陪着,哪里还顾得上我们小主。小主也去请过几次安,都被槿汐姑姑挡回来了,说是娘娘忙着,不必日日过去。”

“哎,”瑞珠一副替她着急的样子,“话不能这么说。菀嫔娘娘是什么样的人?最是念旧情。从前待你们小主多好啊,满宫里谁不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该天天去,哪怕见不着,也得让菀嫔娘娘知道这份心意。姐姐不去,妹妹就更该主动些,这才是亲姐妹,礼多人不怪嘛。”

七喜听得连连点头,觉得瑞珠姐姐真是个好人。

碎玉轩后殿,气氛冷得像冰窖。

浣碧裹着一件半旧的夹袄,正对着刚进门的七喜发作:“你死哪儿去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想饿死主子不成!”

七喜被骂得头都不敢抬,连忙将食盒放在桌上:“小主恕罪,奴婢……奴婢在御膳房等了许久……”

她将门口发生的事,连带着春熙殿的瑞珠如何解围、如何提点都说了一遍。

浣碧一听“春熙殿”三个字,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慧嫔,六皇子,圣眷正浓,风头无两。

可这点思量很快就被打开食盒后看到的景象冲散了。

食盒里只有一荤一素并一碗米饭,那菜上凝着一层白色的油,米饭也结成了硬块,隔夜饭似的。

“这就是你提回来的东西?”浣碧的火气又上来了,一指头戳在七喜的脑门上,“你让本小主吃这个?猪食都比这个热乎!”

七喜吓得跪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主,御膳房他们……”

“他们什么他们!没用的东西!”浣碧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指着角落里煮茶用的小泥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去热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留你何用!”

七喜不敢再辩解,只能忍着委屈,端着那两盘冷菜,蹲在小炉子前,用扇子笨拙地扇着火。

炭火微弱,屋子里很快弥漫开一股饭菜和炭灰混合的古怪味道,呛得人直咳嗽。

浣碧骂完,一屁股坐回冰冷的凳子上,瑞珠那句“姐姐不去,妹妹就更该主动些”却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

是啊,姐姐最是心软,自己多去几趟,她总不能一直不见我。

春熙殿里,瑞珠将打探来的这一幕原原本本地学给了孙妙青听。

孙妙青听完,只轻笑了一声,低头用拨浪鼓逗弄着怀里的塔斯哈。

“做得很好。”她对瑞珠说,“这就算是搭上线了。以后碰见了,就多说几句话,偶尔送些不打眼的小东西,点心也好,暖手的汤婆子也罢。记住,咱们是雪中送炭,不是锦上添花。”

瑞珠连忙应下:“奴婢明白了。”

孙妙青看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心里盘算着。

浣碧这颗棋子,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也用不上。她是甄嬛身上最明显的一道裂痕,只要时机到了,轻轻一撬,就能让她疼得钻心。

眼下这点小恩小惠,不过是项目前期最低成本的风险投资罢了。

毕竟,想要扳倒年妃这棵大树,光靠甄嬛一个人唱独角戏怎么够?

总得有人在关键时候,递上一把最趁手的斧子,最好还是从她最信任的后院里递出来。

于是,浣碧开始日日到碎玉轩门前报道,跟上早朝似的,雷打不动。

槿汐起初还客客气气地推拒,说娘娘身子乏,或是正忙着。可浣碧就是不走,在门口一站就是半个时辰,那股子执拗劲儿,倒让槿汐不好再把话说绝,终于还是放了她进去。

碎玉轩里暖意融融,浣碧刚捧着茶杯坐下,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外头就传来小允子拉长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皇帝一身明黄常服,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目光扫过屋里,直直落在甄嬛身上,脸上立刻漾开笑意,那亲昵的模样,仿佛这殿里根本没有第三个人。

“昨日,敦亲王亲自登门给张霖致了歉,虽说只是草草走个过场,但前朝总算是平息下来了。嬛嬛,你可给朕帮了个大忙。”

甄嬛亲自奉上新沏的茶,声音软糯:“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气。前朝的大事臣妾不懂,也帮不上忙,也就能在这些后宅的小事上,替皇上出出主意。”

皇帝呷了一口茶,紧锁了几日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这雪顶含翠果然不错,朕特意挑了最好的给你,喜欢吗?”

“皇上赏的,臣妾自然是喜欢的。”甄嬛眼波流转,话锋轻轻一转,“前日敦亲王福晋来,臣妾也泡了这茶待客。只是福晋像是喝惯了的样子,并无半点新奇。臣妾还当是自己拿不出好东西,险些冷了场呢。”

皇帝端着茶盏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殿内的暖意仿佛被这一句话抽走了大半,他眼神沉了下来:“朕记得,这茶只赏了宫中与年羹尧府上。敦亲王府里怎么会有的?”

甄嬛像是被他骤然冷下的脸吓到了,连忙起身,故作惶恐:“皇上息怒,许是年大将军赠予王爷的。敦亲王为国劳累,皇上若因此事再起波澜,岂不寒了功臣的心?”

这话名为劝解,实为拱火,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皇帝多疑的心上。

一旁的浣碧见气氛不对,连忙端起一杯温水,凑上前去,声音怯怯:“皇上,您喝水。”

皇帝这才像刚看见她似的,从鼻子里淡淡“嗯”了一声。

浣碧连忙从袖中取出一个绣样精致的香囊,双手奉上:“皇上,这是臣妾新绣的,您瞧瞧可还喜欢?”

甄嬛抬手,指尖轻轻抚过皇帝腰间佩戴的云龙纹香囊,笑道:“妹妹有心了。只是前几日我才刚给皇上绣了一个,皇上正戴着呢。再多一个,反倒累赘了。”

她的动作自然而亲密,像是在宣示着什么。

浣碧的脸霎时白了,强笑道:“臣妾的绣工自然不及姐姐。”

皇帝扫了一眼那香囊,随口道:“确实不如菀嫔的。”

一句实话,像一记耳光。浣碧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只能顺着台阶下:“是臣妾笨手笨脚,姐姐绣的龙纹最合皇上的气度,臣妾这个太小家子气了。”

她不甘心就此退下,又补了一句:“姐姐若绣个鸳鸯的赠与皇上,更能表情意绵绵,说不定皇上更喜欢呢。”

这话一出,殿内安静了一瞬。

甄嬛掩唇一笑,看向皇帝,眼底带着一丝娇嗔:“皇上日理万机,出入朝堂,佩龙纹方显天威。鸳鸯香囊虽好,不免失之于儿女情长。皇上若喜欢,臣妾再绣一个,悄悄放在四郎枕下,可好?”

一声“四郎”,叫得百转千回。

“好,好一个悄悄放在枕下!”皇帝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一把拉着甄嬛的手坐下,见她正临摹字帖,便问,“写的什么?”

“是柳永的《雨霖铃》。”

“字是好字,只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未免太过伤感,不合你我此刻心境。”皇帝说着,兴致大起,提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下八个大字。

“‘花好月圆人长久’,拿去,挂在你寝殿床头最合适。”

“谢皇上。”甄嬛眼中满是柔情,顺势靠在皇帝肩上。

浣碧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手里的香囊被指甲掐得变了形,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人当众揉成了一团,又酸又涩。

“皇上与姐姐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她勉强开口,声音干得像砂纸。

甄嬛回头,促狭地眨了眨眼:“妹妹这是吃醋了?皇上快哄哄。”

“姐姐又取笑我,臣妾不敢。”

“碧儿性子最是谦和,”皇帝开了句玩笑,“就算吃醋,也只敢吃那刚酿了一个月的,不酸。”

这句玩笑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让浣碧无地自容。她福了福身子,几乎是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人一走,殿内气氛瞬间一变。

皇帝收敛了笑意,声音低沉:“朕已决意,待此事彻底平息,便让你父亲出任都察院要职,替朕弹劾百官。只是光你父亲还不够,那些不与年氏亲近的能臣,朕都要逐一提拔。此事还需徐徐图之,不可打草惊蛇。”

皇帝前脚刚走,碎玉轩里那股子劲儿就松了。

甄嬛看着桌上那幅墨迹未干的字,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流珠,叫小卓子来,把皇上的墨宝挂起来。”

“哎!”流珠脆生生应了,不多时就和小卓子一左一右地托着那幅字,在寝殿里比划开了。

“往右,往右一点!”流珠仰着头,指挥得一丝不苟。

小卓子依言挪了挪,手臂都举酸了:“流珠姑娘,这回行了吧?”

“不行不行,高了高了,快下来点!”流珠急得直摆手,“你挂那么高,是想让咱们小主天天仰着脖子看吗?再往左,哎对,就这儿……不对,又歪了!”

小卓子苦着脸,额上见了汗:“瞧着挺正的呀。这字就得这么挂,进门一眼就能瞧见,多气派!”

流珠不依不饶:“什么气派?这‘久’字都快耷拉到地上了!不成,重来!”

小卓子实在撑不住了,一边调整着位置,一边小声嘀咕:“阿弥陀佛,皇上写一回就够难为我这胳膊了,往后可千万得多写几回,不然我这脖子早晚得让姑娘给指挥歪了。”

甄嬛在里间听见了,忍不住扑哧一笑,嗔道:“就你贫嘴!仔细让皇上听见,罚你天天举着这字在宫里跑圈儿!”

满屋子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殿内一派轻松和乐。

这笑声,却像是穿不透墙壁,传不到后殿那间冷清的屋子里。

七喜轻手轻脚地进来,一抬头就看见浣碧坐在窗边,手里死死攥着那个被皇帝嫌弃的香囊,指节捏得发白。

屋里没点灯,窗外透进来的天光映着她半边脸,阴沉沉的。

“小主……”七喜怯怯地开口。

“说。”浣碧头也没回,声音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的。

七喜不敢隐瞒,将前殿挂字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连小卓子那句玩笑话都学了出来:“……前殿里的人都笑得不行,菀嫔娘娘心情好得很,还赏了小卓子一碟子点心。”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皇上写的是……‘花好月圆人长久’。”

“花好月圆人长久……”

浣碧慢慢地念着这八个字,每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得她心口生疼。她慢慢松开手,看着掌心那个被掐得变了形的香囊。

上面精心绣的并蒂莲,此刻看起来像个天大的笑话。

她有皇上的亲笔题字,有满屋奴才的奉承欢笑,有“四郎”的亲昵……而自己呢?自己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不如菀嫔的”,和一个“不酸”的笑话。

一股无名火混着酸楚的委屈,猛地从胸口窜了上来。

“啪!”

浣碧扬手将那香囊狠狠砸在地上,还不解气,又抬脚碾了上去,直到那精致的绣样被踩得污黑一片。

“长久?她也配!”她咬着牙,眼圈通红,“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仗着那张脸!若不是那张脸,皇上会多看她一眼?”

七喜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浣碧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最后停在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那张与甄嬛有七分相似的脸,眼神里翻涌着嫉妒与不甘。

凭什么?

她们流着一样的血,凭什么她就能做主子,自己就得做奴才,连送个香囊都要被当众羞辱?

就在这时,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张温和带笑的脸。

浣碧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中那股疯狂的恨意渐渐被一种更冷、更深的东西取代。

姐姐……你不是最看重姐妹情深吗?

这宫里,想当我姐姐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当晚,皇帝摆驾春熙殿。

孙妙青正陪着塔斯哈玩翻绳,见皇帝来了,脸上并无半分意外。

一番温存过后,皇帝靠在软枕上,状似无意地提起:“你哥哥在苏州,差事办得如何了?”

来了,KpI考核。

孙妙青心里门儿清,面上却是一派坦然。

“回皇上,臣妾的哥哥有几斤几两,臣妾最清楚。他那苏州织造的位子,本就是皇上恩典。朝堂上的大事,臣妾不敢过问,哥哥也从不敢在信里提半个字。”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恳切:“自打有了六阿哥,臣妾不怕哥哥不上进,就怕他被旁人撺掇,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臣妾只求皇上能多派人盯着他些,别让他行差踏错,给皇上添乱,给六阿哥蒙羞。”

她抬起头,直视着皇帝的眼睛:“臣妾能有幸诞下皇子,已是天恩浩荡。若哥哥差事办得不好,皇上该撤就撤,该罚就罚,千万别为了臣妾和六阿哥,姑息养奸。”

这番话,说得皇帝心中熨帖无比。

他原以为孙妙青会借着六阿哥为娘家求官,却不想她竟如此拎得清,将忠君摆在了家族之前。

“朕知道了。”皇帝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朕本想等风声过去,调你哥哥回京升任。既然你这么说,朕就再看看。”

孙妙青连忙福身谢恩,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升官?就孙株合那两下子,让他管个织造厂都得配八个秘书加四个助理,还回京升任?那不叫升官,那叫上刑。

她面上恭敬,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飞快。

这盘棋,可才刚刚开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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