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正陷在小白狐温热的肚皮里。
昨夜白凝冰化成人形当了他的肉垫,此刻变回原形蜷在他颈窝,尾巴尖儿扫着喉结。
“有人…来过。”
小白突然咬他耳垂,毛茸茸的爪子拍他脸颊,“穿得…像…古装剧。”
“古装剧啊,哎”
王言最后的侥幸被浇灭了。
“有一个人...像...那个人”
“就是...在房间里把...主人…肆意...摆弄”
王言赶忙打断了她。
“花弄影?”
狐狸后颈的手直抖。
“不会是来接我的把,不对啊,来接我她跑什么啊。”
坐在草床上王言思考着。
想不通王言瘫回干草床。
王言没有怪罪小白没叫醒他,她只不过是一只希望主人多睡一会的小狐狸。
王言怎么忍心责怪她呢。
白凝冰叼着洗净的紫果跃上圆石,用尾巴卷着给王言喂食。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跑进了山谷,小白给王言报告说。
这是她的动物朋友告诉她的。
有人!
王言警觉起来。
据小白所说她们正在向这边走来。
王言紧张了好一会,等了好久,她们人还没来。
王言让小白仔细观察过,那些人面黄肌瘦,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凭借小白进化过的能力,应对这些人绰绰有余。
王言抽空洗了个澡,虽然有小白的帮助,但还是不小心被池子底部的碎石划伤了脚底。
(tot)
好痛,李婉宁,坏蛋,坏女人。
王言以前可是硬汉的,但是在经历了几个坏女人的轮番折磨后,某些本质的东西终究还是改变了。
就比如他的脚过于敏感了,划开了一条小口子就快把王言的眼泪疼出来了。
不过些许风霜罢了,王言不后悔,不过是开后宫所付出的必要的代价而已。
而且王言的付出与忍耐没有白费,柳如烟已经被自己调娇成女仆了。
小白狐的肚皮随呼吸微微起伏,王言脸颊陷在绒毛里。
白凝冰的尾巴尖扫过他喉结时,溪边突然传来重物落水声。
“主…主人!”
小白猛地支起耳朵,金瞳瞪圆,“池子…掉、掉人了!”
王言翻个身。
昨夜沐浴的浅潭里,一个面部布满脓疮的女人正惊恐扑腾。
浑浊的水花溅在她溃烂的脸颊上,那流着黄脓的疮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结痂,最后脱落,露出底下粉嫩的新皮。
岸上另外四个难民像被钉在原地,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她们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开合,枯瘦的手指死死抠进泥地里。
小白是王言的眼睛。
王言听着小白的讲述,也是被吓到了。
“小白你给我指路。”
王言慌慌忙忙的准备跑路。
“嘶!”
尖锐的石棱瞬间划破脚掌,鲜红的血珠滚落,渗进潮湿的泥土。
(tot)
又来。
李婉宁,我恨你!
忍着疼痛,王言继续走着。
脚底的鲜血落到地面。
滴到脚下的碎石缝隙里,嫩绿的草芽以疯狂的速度顶开阻碍,缠绕上王言染血的脚踝。
野花在他落脚处轰然绽放,藤蔓沿着溪石向上攀爬,叶片在晨光中舒展。
枯草里出现的一捧碧绿与生机十分显眼。
难民们脸上的呆滞瞬间被一种近乎癫狂的敬畏取代。
不知是谁先叫喊出来的。
“圣男——!”
这声呼喊像点燃了引线。
所有瘦弱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线拉扯,头颅重重磕向泥泞的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腐叶随着她们剧烈的动作簌簌震颤。
她们匍匐着,额头紧贴冰冷的泥土,枯瘦的脊背在褴褛的衣衫下剧烈起伏,口中发出含混不清、却饱含极致狂热与绝望祈求的呜咽:
“圣男垂怜…救救我们…”
“圣血…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