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剌葛在“长安皇家安康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又接受了为期三天的“强化电休克治疗”(范林美其名曰“巩固疗效,防止复发”)。这三天里,他每天都会被仿生人护士准时“请”进治疗室,在电流的刺激下,时而抽搐,时而胡言乱语,时而昏睡。范林偶尔会通过监控(系统自带)偷看,啧啧称奇:“这海外秘术,就是厉害!你看这肌肉抖动的频率,多有节奏感!”
到了第四天早上,主治“医生”(仿生人)拿着体检报告(系统生成),向范林汇报:“王爷,患者脑电波趋于稳定,异常放电减少,狂暴情绪指数下降至安全阈值。初步判断,‘矫正治疗’已显成效,可尝试接触外界刺激。”
范林一听,乐了!成效显着?那就是……电好了?(或者说电服了?)他摩拳擦掌,决定亲自去验收一下“治疗成果”!顺便看看能不能再套点《剌葛传》续集的素材!
他叫上忧心忡忡的耶律阿保机,以及闻讯赶来吃瓜看热闹的李星云和张子凡,一行人再次来到了“安康医院”。
病房门被打开。只见耶律剌葛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病号服,正安静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他的眼神不再空洞呆滞,但也……没有了往日那种嚣张跋扈、阴狠狡诈的光芒,反而显得有点……平静?甚至……有点……茫然?
听到开门声,耶律剌葛缓缓转过头。当他的目光接触到门口的耶律阿保机时,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下意识地绷紧!脸上瞬间浮现出极度复杂的表情——有恐惧、有愤怒、有怨恨、还有一丝……残留的疯狂?
“耶律阿保机!你个王八蛋!还有范林!你个狗杂种!你们敢阴老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耶律剌葛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面目狰狞,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标准的国粹三连击!看来,记忆是恢复了,仇恨也没忘!
耶律阿保机看到弟弟这副熟悉的疯狗模样,眼神一暗,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愤怒,也有痛心,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叹了口气:“剌葛,你……唉……”
“唉你妈个头!”耶律剌葛情绪激动,挥舞着拳头就要冲过来,却被旁边的仿生人护士轻松按住。“放开我!你们这些妖人!耶律阿保机!你勾结外人害我!你不是我哥!你是契丹的叛徒!”
范林在一旁掏了掏耳朵,撇撇嘴:“啧!看来电疗力度还是轻了点!狂犬病症状还有残留!需要……加大‘思想教育’力度!” 他对着仿生人医生使了个眼色。
医生会意,上前一步,用毫无感情的电子音说道:“患者情绪失控,存在攻击倾向,建议进行‘深度心理干预’及‘行为矫正训练’。”
“深度心理干预?”耶律阿保机一愣,“行为矫正?”
范林露出一个高深莫测(且不怀好意)的笑容:“大哥放心!这是我海外师门的不传之秘!名曰——‘思想政治与行为规范强化学习班’!简称……‘思政课’!专治各种不服、各种叛逆、各种思想不端正!保证药到病除,还您一个……遵纪守法、兄友弟恭的好弟弟!”
耶律阿保机、李星云、张子凡三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思政课?啥玩意儿?听都没听过!
范林不由分说,一挥手:“带走!送进‘学习室’!”
两个仿生人护士架起还在骂骂咧咧的耶律剌葛,直接拖出了病房,走向走廊尽头一间挂着“思想政治教研室”牌子的房间(其实是隔音效果极好的小黑屋)。
耶律阿保机不放心,想跟进去看看,被范林拦住:“大哥!教学过程,涉及师门秘法,外人不宜观看!您就在外面等好消息吧!” 说完,他亲自走进“教研室”,哐当一声,关上了厚重的铁门(带密码锁)。
门外,耶律阿保机坐立不安。李星云和张子凡则是一脸好奇,扒在门上想偷听,可惜隔音太好,啥也听不见。
“老范这又搞什么鬼?思政课?听着像和尚念经?”李星云嘀咕。
“估计……又是他那套‘海外秘术’吧?能把人电傻,也能把人教乖?”张子凡猜测。
门内,“思政课”正式开始了!
这间“教研室”布置得极其……肃穆!四面白墙,没有任何装饰。只有正前方挂着一面巨大的显示屏(循环播放镇岳廷国旗和范林的大幅戎装照)。耶律剌葛被强制按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面对屏幕。
范林换上了一身……极其违和的、类似中山装的深色立领制服(系统买的,他觉得有“导师”气质),戴着一副平光眼镜(装文化人),手里拿着一根教鞭(带电击功能,低电压),表情严肃地站在屏幕旁。
“耶律剌葛同学!”范林用沉痛的语气开场,“你可知罪?!”
“我知你妈……”耶律剌葛刚要开骂。
“滋——!”范林手中的教鞭轻轻点在他肩膀上,一股微弱的电流闪过!耶律剌葛浑身一麻,骂声戛然而止!
“第一罪!不敬兄长!”范林指着屏幕,屏幕上开始快速闪过耶律剌葛往奶茶里撒尿、嫁祸嫂子、勾结外人等罪行的漫画插图(《剌葛传》素材再利用),配以悲壮的音乐!“兄长为父!耶律阿保机大哥,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夸张),你非但不思报答,反而屡次加害!此乃不仁不义不孝!天地不容!”
耶律剌葛咬牙切齿,想反驳,但看到那些羞耻的画面和耳边循环播放的“你有罪!忏悔吧!”的电子音,再加上时不时来自教鞭的“提醒”(电击),精神开始受到冲击。
“第二罪!祸乱家国!”屏幕画面切换到他发动叛乱、冲击长安的场景,配以百姓逃难、士兵流血的凄惨画面(合成的)!“为一己私利,置部族安危于不顾,引狼入室,致使生灵涂炭!此乃不忠不智!人神共愤!”
“第三罪!道德沦丧!”画面出现他偷看洗澡、威胁侄女等猥琐行径的特写!“身为王室,行为不端,寡廉鲜耻,辱没门风!此乃无德无耻!枉为人也!”
范林口若悬河,引经据典(瞎编),将耶律剌葛的罪行上纲上线,从个人品德上升到家国大义,再联系到宇宙规律(?),配合着屏幕上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循环洗脑的音乐和标语(“忠诚!团结!感恩!奉献!”),以及教鞭恰到好处的“物理说服”……
第一天,耶律剌葛还在顽强抵抗,骂声不断,但声音越来越小。
第二天,他开始变得沉默,眼神涣散,偶尔会盯着屏幕上“感恩兄长”的标语发呆。
第三天……他彻底蔫了。眼神变得温顺(?),甚至……有点呆滞?范林让他念“忏悔书”,他就跟着念;让他唱“感恩的心”(范林瞎教的调),他就用跑调的嗓子哼唧;让他对着耶律阿保机的照片鞠躬,他就乖乖鞠躬……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仿生人不需要睡觉,耶律剌葛被强制清醒)的高强度“思想政治洗礼”后……
第四天清晨,“教研室”的铁门,终于缓缓打开。
首先走出来的是范林。他一脸疲惫(装的),但眼神中闪烁着“辛勤园丁”的欣慰光芒!他整理了一下“导师服”,对门外焦急等待的耶律阿保机等人,露出了一个“大功告成”的微笑。
紧接着,耶律剌葛低着头,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也跟着走了出来。
当耶律阿保机、李星云、张子凡看到此时的耶律剌葛时,三个人……集体石化了!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只见耶律剌葛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普通布衣(病号服换掉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有了以往的戾气和猥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平静?甚至……还有点……怯生生的?
他走到耶律阿保机面前,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毕恭毕敬地、标准地、弯腰成了九十度!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哽咽和无比悔恨的语调,清晰地说道:
“大哥!剌葛……知错了!剌葛以前猪油蒙心,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大哥、对不起部族、对不起……天下苍生的混账事!剌葛……罪该万死!感谢大哥不杀之恩!感谢范林……范老师的……教诲!剌葛今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一切……听大哥的安排!绝无二心!”
声音诚恳,态度卑微,眼神清澈(?)……跟三天前那个喊打喊杀的疯狗,判若两人!
静!死一般的寂静!
耶律阿保机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看看鞠躬的弟弟,又看看一脸“慈祥”的范林,脑子彻底宕机了!这……这他妈是什么妖法?!三天!就三天!把一个恨他入骨、无恶不作的弟弟,变成了……知书达理、感恩戴德的……乖宝宝?!这比电成傻子还吓人啊!
李星云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疼!不是做梦!老范!你……你对他做了什么?灌迷魂汤了?还是……把他魂儿换了?”
张子凡也是目瞪口呆,喃喃道:“范兄……你这‘思政课’……比苗疆的蛊术……还厉害啊……”
范林看着三人惊掉下巴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风轻云淡,摆摆手:“基操勿六!基操勿六!不过是帮助迷途羔羊,找回本心罢了!耶律剌葛同学本质不坏,只是以前被错误思想蒙蔽了!现在,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决心改过自新!大哥,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耶律剌葛依旧保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不敢抬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求大哥……给剌葛一个机会!剌葛愿为大哥当牛做马,赎清罪孽!”
耶律阿保机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弟弟,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愤怒?好像没了。痛心?好像也淡了。只剩下一种……巨大的、荒谬的、难以置信的……懵逼感!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起……起来吧……”
“谢大哥!”耶律剌葛这才直起身,眼眶红红的,看向耶律阿保机的眼神,充满了依赖和……孺慕之情?(恶寒!)
范林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耶律剌葛的肩膀(后者身体微微一颤,但立刻露出感激的笑容):“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跟着你大哥,好好干!多为镇岳廷和契丹的友谊做贡献!去吧!”
耶律剌葛用力点头,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耶律阿保机身后,那叫一个乖巧懂事!
耶律阿保机神情恍惚地走在前面,感觉像在做梦。李星云和张子凡跟在后面,看看耶律阿保机,又看看乖得像鹌鹑一样的耶律剌葛,最后看向一脸得意的范林,同时竖起了大拇指(眼神复杂):“老范(范兄)……牛逼!(佩服!)”
范林背着手,昂着头,感觉自己的人生境界又得到了升华!看看!这就是知识的力量!这就是思想教育的重要性!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思想不正,电击矫正!哇哈哈哈!我范林,不仅是军事家、发明家,还是……伟大的思想政治教育家!(自封的)
至于耶律剌葛这“皈依者狂热”能持续多久?会不会有后遗症?那就……不是范林需要考虑的问题了!反正……现在的效果,他很满意!
看来,这“思政教研室”,以后可以大力发展一下!说不定……还能给李嗣源、朱友贞他们也安排上?范林摸着下巴,露出了危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