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天阿鹏“战斗”太耗神,
许笑笑十点睡醒时,这位老兄还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行吧,在这种地方能睡踏实比什么都强——
多少人第一次来赌城,不是兴奋得失眠,就是疑神疑鬼觉得房间里打了氧气让人亢奋。
许笑笑蹑手蹑脚洗漱完,悄没声地溜出了房间。
下了楼,过了条斑马线——嘿,
有趣,直接怼脸就是美高梅!(来过赌城的都知道,这两家可是贴脸邻居。)
大清早的,吸烟室里人影稀疏,三三两两闲聊着。好些赌台还没开张呢!
零星的玩家大多顶着双兔子眼,血丝密布,一看就是熬通宵的狠人。
(想起第一次来有人传授的
“赌场金句”:
赢怕吃饱,输怕天亮。这个点还在拼杀的情况不容乐观!)
许笑笑顺手抄了杯红牛,慢悠悠地晃荡。
目光扫过一张赌台,上面坐着位一脸富态、约莫六十岁左右的大姐,旁边挨着个二十出头的小帅哥。
(这组合嘛,赌场里见怪不怪了——老头子带小姑娘常见,小伙子陪老太太?
咦,还真是刺激!)
就在擦身而过之际,耳朵却精准捕捉到一句:
“儿子,这把打什么?”嚯!
许笑笑立马刹车,敢情这是对母子档?母子俩一起玩,他倒真是头回见。
好奇心瞬间拉满,他不动声色地退后一米,站定,打算当个安静的吃瓜群众。
小伙子煞有介事地瞅了瞅显示器上的路单,若有所思:
“妈,这把…像庄。”
富态大姐二话不说,“啪”地拍下两千筹码在庄上,顺手又加了五百押“幸运六”。
(这操作在许笑笑看来可不太明智。百家乐规矩,中场庄六点赢闲家,赔率得打对折——这就是赌徒们深恶痛绝的“抽水”。
大户下大注才加幸运六对冲抽水,这位大姐筹码比例明显是奔着中彩去的!
毕竟规则是庄两张牌赢赔12倍,三张牌赢赔20倍呢。)
整张台就这对母子在玩,荷官是个年轻小伙。
牌刚发出来,大姐就开腔了,带着股自来熟的亲热劲儿:
“弟弟,给姐姐开个六吧!”
这一嗓子“弟弟”喊得许笑笑差点喷出红牛——
典型的北方大妞范儿,社牛属性拉满!
可惜,运气没给面子,母子俩输了。
接着又玩两把,依然没开胡。
大姐面前还堆着三四万筹码,正琢磨下一把押哪儿,许笑笑实在没憋住,鬼使神差地插了句嘴:
“这把…要是我就打闲。”
话音未落,大姐“唰”地回头瞅他
:“是吗?弟弟你觉得闲好?”
她乐了,“得嘞!听你的!”
嘿,这嘴开过光?真就闲赢了!
大姐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哈哈!弟弟你站着干嘛?
坐下一起玩啊!” 许笑笑一看,站也站半天了,正好借坡下驴,麻溜儿坐了下来。
得,现在这桌“牌局”成了四人组:母子俩、许笑笑,外加那位“弟弟”荷官。
接下来气氛就轻松多了,边玩边聊。
大姐时不时还“虚心请教”:“弟弟,这把你看呢?”
许笑笑也就随口说说看法。
几轮下来,不知不觉,随着荷官抽出一张黑色卡片
——得,这靴牌发完了。大姐面前的筹码涨到了六万多块。
她随手拈起一枚五百面值的,递给许笑笑:
“拿着弟弟,姐给你的喜钱!”
许笑笑赶忙推辞。
她旁边儿子也帮腔:“哥,拿着吧!”
(许笑笑心里直犯嘀咕:这辈分乱的!他妈叫我弟弟,他管我叫哥?
这便宜占得…有点迷幻。)
看这对母子实在热情真诚,再推辞倒显得自己矫情不识趣了。
许笑笑只好笑着收下:
“谢大姐” 趁着荷官换新牌的功夫,仨人聊开了。
原来这是北方来的母子,儿子刚考上国外一所学校的研究生,还没开学,老爸老妈带着他来赌城度假。
聊两句就知道,这是妥妥的“先富起来”阶层。
许笑笑这才仔细打量:嚯!人家那行头,从头到脚,
清一色国际一线奢侈品牌。
再看看自己身上这“国内一线”…
差距瞬间拉满。
难怪人家随手给五百“喜钱”跟玩儿似的——这感觉,莫名有点像电视剧里主子随手打赏给得力的仆人!
许笑笑也简单说了下自己,皖东来的,此行的目的。
牌局继续,氛围更融洽了,有说有笑,手气居然也不错,赢多输少。
眼看着桌上筹码堆到了十来万的样子,许笑笑手机“叮”一声,
阿鹏发消息了:“醒了,回来吃饭。” 他刚回完信息,大姐也站起来了:“弟弟,加个微信!”
(赌场规矩,玩手机得站起来。)
儿子也赶紧掏出手机:“哥,我也加一下!”
加完微信,许笑笑赶紧告辞。母子俩表示再玩两把也撤了。
走出美高梅,许笑笑摸摸口袋——嘿!三个五百的筹码稳稳当当躺着呢。
啥也没干,纯唠嗑看牌,一千五大洋到手!
他一边往回走,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山响:
照这“陪聊陪看”的赚钱速度,一年下来,不得混个几十万?
啧啧啧…越想这脚步越轻快,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