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训练跑得比弹吉他的节奏还快。刚开头那阵，小妹对着尤克里里谱子皱得眉能夹死蚊子，二姐练摇滚弹得指尖起茧，扶着腰喊 “再练下去腰要断了”，谁能想到后来四个人凑一起，古筝搭钢琴、吉他配尤克里里，竟能默契到一个眼神就知道该谁接和声。张姐每次来探班都忍不住拍大腿：“你们这进步，哪是练出来的？简直是天生吃舞台这碗饭！”
今晚就是 “星耀少女” 的头回亮相 —— 星娱传媒的新人演唱会，她们要压轴。后台化妆间挤得满是发胶味，化妆师正给大姐捋银白长裙的裙摆，她手里攥着那把定制古筝，指腹无意识蹭过琴弦，那琴身里藏着从灵宝空间带出来的灵纹，只有她们知道；二姐坐在旁边，黑色劲装的袖口卷到小臂，吉他拨片在指尖转得飞快，眼神亮得像舞台灯；嫚妖穿着浅蓝纱裙，侧坐在钢琴前调试，手指按到琴键深处时，会悄悄触到藏在里面的抗邪灵晶，那是怕舞台有邪能干扰；小妹最热闹，粉色短裙转得像朵花，抱着尤克里里凑到镜子前，一会儿咧嘴笑一会儿噘嘴鼓腮，琢磨表情管理。
“别慌啊，就跟咱们上周彩排那样。” 张姐举着流程表跑进来，头发都有点乱，“前面那几个新人把场子暖得透透的，观众喊得嗓子都哑了，你们上去准能炸场！”
四姐妹点头，手指却都悄悄动了动 —— 不是紧张到抽筋，是在凝聚星力。大姐的星力顺着指尖溜到古筝弦上，让琴弦更稳；二姐把星力裹在拨片上，省得一会儿弹快了打滑；嫚妖用星力揉了揉手腕，免得弹钢琴时发酸；小妹则让星力绕着手指转了圈，按弦能更轻快点。这是她们私下练出来的小门道，不用来炫技，就图个踏实。
突然，外面传来主持人的声音：“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今晚的压轴嘉宾 —— 星耀少女！”
灯光 “唰” 地全暗了，只有几道追光灯打在入口。四姐妹互相递了个眼神，踩着音乐前奏的鼓点走上台。刚露面，台下的欢呼声就像潮水似的涌过来，差点把耳返里的伴奏都盖了。大姐快步走到古筝前坐下，裙摆扫过台阶时没忘了扶稳琴；二姐抱着吉他站到左边，脚还轻轻跟着节奏打拍子；嫚妖坐到钢琴前，手指悬在琴键上等着；小妹最活泼，蹦蹦跳跳跑到舞台中间，还朝台下挥了挥手。
前奏起了，是她们改编的《星语》。大姐先抬手，古筝声像山里的泉水似的流出来，带着点星力波动 —— 凡人听不出来，但这波动让声音能钻到人心坎里，刚才还闹哄哄的场子，瞬间就静了。紧接着嫚妖的钢琴加进来，“叮咚” 声跟古筝缠在一起，像星光落在水面上；二姐的吉他弹出轻快的节奏，让人想跟着晃脚；小妹的尤克里里时不时冒个小音符，像小鸟叫。
“星河落满肩，晚风拂过弦……” 小妹的声音先飘出来，清亮得像风铃，还悄悄用了音修的技巧，让尾音带点颤，台下的观众立马不晃荧光棒了，纷纷举着手机录像，生怕漏了一句。
唱到副歌，大姐、二姐、嫚妖的和声一起加进来。大姐的声音沉，像定海神针；二姐的声音有点哑，带股劲儿；嫚妖的声音软，像裹了棉花；小妹的声音亮，像穿云箭。四种声音混在一起，台下的荧光棒又晃起来，连成一片星海，还有人跟着小声唱。
第一首歌结束，欢呼声快把屋顶掀了。主持人刚要上台，台下突然喊起 “再来一首”，声浪一波比一波高。四姐妹对视一眼，二姐先咧嘴笑了，朝乐队老师比了个 “《破风》” 的手势 —— 那是她们私下练的摇滚曲，没写在流程里，想留个惊喜。
音乐一下子变了风格，二姐的吉他 “噌” 地爆发出强劲的节奏，台下瞬间炸了；大姐干脆放下古筝，跑到旁边拿起定制的电子琴，手指飞快地按下去；嫚妖的钢琴也变了调，“咚咚” 声敲得人心里发颤；小妹跟着节奏蹦跳，唱到 “破风而行，无畏前行” 时，还忍不住挥了挥拳头。四姐妹都用了音修的共鸣技巧，歌声里带着股冲劲，台下的观众全站起来了，举着荧光棒跟着喊，还有人拍着栏杆打拍子。
后来的独唱环节更热闹。嫚妖弹唱《时光》时，钢琴里的灵晶悄悄散着净化力，有个观众在台下抹眼泪，还跟旁边人说 “听着心里特舒服”；二姐唱自己写的摇滚曲，吉他弹得又快又狠，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台下喊 “再来一段” 喊得嗓子都哑了；大姐的古筝独奏《山河》最绝，一开始声音像大江大河奔涌，后来又轻得像小溪流水，弹到最后一个音时，全场静了两秒，然后掌声雷得像下雨。
最后合奏曲《星耀》一出来，四种乐器混得严丝合缝，和声裹着星力飘满全场。音乐停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全站起来鼓掌，有人喊 “星耀少女”，有人举着写她们名字的灯牌晃，还有人把荧光棒扔到台上 —— 当然，都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走下台时，四姐妹的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背上凉丝丝的，可脸上的笑都藏不住。小妹跑到后台就蹦：“刚才台下喊得也太响了！我耳返里全是‘啊啊啊’，都快听不见自己唱啥了！”
二姐靠在墙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拨片还在指尖转：“早知道《破风》这么受欢迎，咱们该多排两首摇滚的，下次加个贝斯怎么样？”
嫚妖坐在钢琴凳上，揉着手指笑：“我刚才弹《时光》时用了星力，琴音比平时软点，难怪有人听哭了，还挺管用。”
大姐抱着古筝，眼神里透着踏实：“这三个月没白熬，不光能靠乐队身份遮着，还能把音修和乐器凑一块儿，算是歪打正着。”
正说着，张姐举着手机冲进来，手都在抖：“火了！你们真火了！# 星耀少女乐队首秀# 都冲到热搜第五了！刚才有三个媒体堵在门口要采访，还有个珠宝品牌，就是王老板之前提的那个，想找你们代言！”
四姐妹凑过去看手机，屏幕上的评论刷得飞快：“古筝和钢琴配一起也太绝了吧！”“四个姐姐又美又会唱，谁不爱啊！”“《山河》那首独奏我听了三遍，还想再听！” 看着这些话，小妹笑得眼睛都没了，嫚妖悄悄红了耳根，二姐拍了拍大姐的肩，大姐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她们本来没想当明星，可现在觉得，火了也挺好 —— 凡人世界的身份更稳了，以后查血灵殿时，说不定还能借着演出的名义跑各个地方，传消息也方便。
离开演唱会场馆时，天都快亮了。坐在车里，小妹还在翻评论，一会儿念一句 “这个说我可爱”，一会儿念一句 “这个夸二姐吉他弹得好”；二姐靠在车窗上，手指在腿上敲着节奏，琢磨下次写首带古筝的摇滚；嫚妖拿出小本子，记刚才弹钢琴时哪里没做好；大姐悄悄摸出龙组的通讯器，上面就一句话：赵家没动静，血灵殿没线索。
“别急啊。” 大姐把通讯器收起来，看着姐妹们，“不管是唱歌还是查案子，咱们一步一步来。只要咱们四个在一起，啥事儿都能扛过去。”
车窗外的路灯一闪一闪，映在四姐妹脸上。她们知道，今晚的首秀只是个开始，以后既要在舞台上发光，也要在暗地里跟血灵殿较劲。路还长着呢，但只要她们手拉手往前走，就不怕走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