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龙国教育出版社的窗台时,编辑们正围着《星尘纪》改编的物理教材争论。
“把‘二十八宿导航’放进天文章节,会不会太超前?”
年轻编辑小张指着样章上的星图,上面用红线标注着小说里的“北斗导航系统”与现实星座的对应关系,“韩流的科普教材都用漫画,咱们这么硬核,学生能看懂吗?”
岳川翻开自己带的中学物理课本,泛黄的纸页上有祖父用红笔写的批注:“《周髀算经》里的勾股定理,比西方早五百年。”
他指着样章里的“黑洞公式推导”说:“这里用《九章算术》的‘开方术’来解释,学生既能学物理,又能懂古籍——龙国的教育,不该是把传统和现代劈开,而是让它们当彼此的钥匙。”
夏晚晴抱着套“声景课本”走进来,每一页都贴着二维码,扫码就能听到对应知识点的配乐。
“讲‘声波’时,扫出来是三弦的泛音;学‘光学’时,是曾侯乙编钟的反光音效。”
她点开“海市蜃楼”章节,里面混着《古今辙》里的沙漠吟唱,“让课本会‘说话’,比漫画更能留住注意力。”
消息传到韩流教育机构,对方立刻推出“偶像授课”视频——明星穿着实验服念公式,弹幕全是“哥哥念圆周率都帅”。
但龙国的教师反馈却截然相反:有老师发来视频,学生们围着《星尘纪》教材争论“夸父号飞船的能源系统”,甚至自己查《天工开物》验证可行性;还有班级用《神话代码》里的“甲骨文密码”设计了数学游戏,把解方程变成“破译密信”。
“国际教材展邀请我们参展了。”社长拿着邀请函进来,语气激动,“但韩流那边放出话,说要举报我们‘用小说篡改科学’。”
岳川冷笑一声,把中科院院士的推荐信拍在桌上——信里写着“《星尘纪》对古代天文的现代解读,为科普提供了新路径”。
“让他们举报去。”他在样章扉页添了行字,“科学从不是冰冷的公式,是人类对世界的好奇,而我们的祖先,早就把这份好奇写进了星图里。”
与此同时,巴黎的“龙国文明展”正引发轰动。
展厅中央,林野设计的“时空展台”上,三星堆青铜神树与《神话代码》的机甲模型并排陈列,神树的枝丫通过全息投影与模型的线路相连,背景音是夏晚晴用编钟和电子乐混编的《星尘序曲》。
“这不是文物展览,是未来预言。”
法国考古学家皮埃尔对着镜头感叹,他手指划过展台的互动屏,神树的年轮立刻变成星图,“你们看,三千年前的神树指向猎户座,而《星尘纪》的星舰正朝那里飞去——龙国的文明,从来没断过。”
韩流的“流行文化展”就在隔壁,展出的全息偶像唱着电子乐,却鲜有人问津。
策展人酸溜溜地对媒体说:“龙国只是靠老祖宗的东西撑场面。”
但转头就偷偷让团队拍下“时空展台”的细节,想在自家展览里抄一个“韩流机甲配高句丽文物”的装置。
岳川在展厅遇见个华裔少年,正对着青铜纵目面具的AR投影出神——面具的“望远镜”眼里,映着《星尘纪》里的昆仑空间站。
“我在课本里学过这个。”
少年用流利的中文说,“老师说,这是我们祖先的‘星际想象’。”
他指着自己的t恤,上面印着林野画的“孔子与智能手环”,“原来我们的文化这么酷,不是只有功夫和旗袍。”
夏晚晴的“古今音乐会”在卢浮宫旁的剧院上演时,观众席里坐着不少韩流明星的粉丝。
当贾湖骨笛的声息撞上《神话代码》的机甲音效,原本抱着嘲讽心态来的年轻人,慢慢放下了手机。
终场时,全场齐唱《电波里的茉莉花》,法语版的歌词混着汉语的原词,像两种文明在旋律里握手。
“他们的电子乐里,有我们没有的根。”一个韩流粉丝在社交平台发文,配图是她拍的骨笛特写,“我们总在追新,他们却能让老东西长出新牙——这才是真的潮流。”
龙国的教室里,《诸子百家》动画成了历史课的“教具”。
老师播放“墨子造机械臂”的片段后,让学生用3d打印复刻机关术;《暗涌》里的“茶桌密信”被编成语文阅读理解,题目是“分析茶桌木纹与剧情张力的关系”;连《舌尖上的文明》都成了生物课的参考——学生们通过观察面团发酵,理解“微生物与人类文明的共生”。
韩流试图跟进,推出“偶像讲历史”的网课,却因漏洞百出被群嘲:有偶像把“商鞅变法”说成“商纣王的变法”,还有人将“端午节”归为“韩流传统”。
“他们只学了皮毛。”岳川在教育论坛上说,“我们的课本不是‘文化带货’,是让学生知道:你笔下的公式、背的古诗、吃的食物,都连着一条几千年的线。”
年底的文化总结会上,数据亮眼:《星尘纪》改编教材入选“年度最佳科普读物”,“龙国文明展”参观人数破百万,《诸子百家》动画被翻译成17种语言,夏晚晴的音乐会专辑在全球流媒体平台播放量破亿。
韩流公司的年度报告里,“模仿龙国文化元素”成了重点失败案例——他们推出的“古籍手游”因考据错误被玩家抵制,“文物综艺”因过度娱乐化遭考古界批评。
“不是我们不行,是龙国太会‘炒冷饭’。”社长在内部会议上抱怨,却没人敢提:他们偷偷挖走的龙国编剧,写的剧本里全是韩流套路,早已失去了那种“文明共振”的魔力。
老裕泰茶馆的跨年夜,众人翻着海外读者的来信。
一个美国高中生画了张“昆仑空间站与自由女神像”的插画,说想报考龙国的航天专业;法国厨师寄来用《舌尖上的文明》食谱改良的“法式炸酱面”照片;还有个韩流粉丝发来手写信,说她开始学中文,想读懂《星尘纪》的原着。
李叔煮了锅跨年的饺子,馅里加了槐树叶和枣花——是《胡同里的灯》里写过的“年味配方”。
“你看这饺子,”他笑着说,“皮是新磨的面,馅是老法子调的,煮出来才香。”
岳川的笔记本上,新计划已经写满:“用《黄帝内经》做健康监测App”“把二十四节气编成互动剧”“联合多国建‘文明对话数据库’”。
夏晚晴在旁边补了句:“给每个项目加个‘声景开关’,点开就能听到对应的古今声息。”
雪团趴在堆成小山的海外版图书上,尾巴扫过《星尘纪》的法文版封面,上面的昆仑空间站舷窗里,隐约能看见老裕泰茶馆的木格窗。
窗外的烟火炸开时,照亮了胡同墙上的涂鸦——是林野画的“神树与星舰”,旁边写着行字:“文明的长河,从来都是后浪推着前浪,而根,永远扎在最初的地方。”
没有人再提“对抗”或“超越”,因为当龙国的课本里有了星辰志,展柜外涌着文明潮,年轻人的血脉里流淌着古今的对话时,所谓的“文娱缺口”早已被填满。
就像岳川在新年致辞里说的:“最好的传承,是让每个孩子都敢说——我的文化,足够支撑我走向任何未来。”而他们的故事,不过是这趟旅程里,最温暖的一段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