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企划:造个超大声的wAAAGh!喊话器,催更人类编剧!不来就炸了他们老窝!】——直播标题已更新。”
跟拍小子大声念出吱嘎钦定的新标题,工棚里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更加狂乱的敲打金属声!小子们才不管什么逻辑、什么后果,他们只听到了“超大声”、“wAAAGh!”和“炸老窝”!这简直戳中了所有兽人灵魂深处的G点!
“wAAAGh!!!造喊话器!”
“让虾米们听听俺们的嗓门!”
“老大牛逼!俺要把俺的破锣嗓子贡献出来!”
“俺寻思俺的吼声能震碎玻璃……如果这破地方有玻璃的话!”
铁下巴看着瞬间陷入狂热的工棚,感觉自己的机械轴承都在哀嚎。他挤到正在一堆破烂里翻找“合适”材料的吱嘎身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几乎被周围的噪音淹没:
“老大!三思啊!跨星际喊话……这玩意儿一听就邪门!万一没把虾米喊来,反倒把什么……更恶心玩意儿招来了咋办?比如那种浑身粘液的大虫子(泰伦),或者那些铁疙瘩排骨(太空死灵)?”
吱嘎正奋力从一个报废的杀人罐头上拆一块弧形装甲板,头也不抬地回道:“铁下巴,你咋老是想着坏处?要往好处想!万一招来的是新的演员呢?比如那些亮闪闪的豆芽菜(灵族),或者那些讲道理的蓝皮(钛族)?咱们直播间的节目多样性不就上去了吗?!”
“可……”
“可啥可!”吱嘎终于掰下了那块装甲板,满意地掂量了一下,“俺问你,家人们想不想看新剧情?想不想看新演员?”
跟拍小子适时地将镜头对准了沸腾的弹幕(虽然铁下巴看不到具体内容,但能感觉到老大更亢奋了)。
【弹幕:
‘搞毛铁粉’:想想想!老大快造!俺等不及要看虾米们被喊懵圈的样子了!
‘就爱看爆炸’:新演员?好啊!炸起来更带劲!
‘灵骨舞者’:(一道优雅而带着嘲讽的灵能波动)低等猴子的吵闹仪式?或许……有点观赏价值。
‘慈父的馈赠’:(一股带着霉味和生命力的意念)呼唤吧……更多的生命将会汇聚……更多的……养分……
‘迷茫的帝皇之剑’:(沉默地注视着,数据流在他眼前的私人屏幕上无声滚动)目标开始实施跨星系通讯计划。威胁等级……重新评估中。建议……持续观察。】
“你看!”吱嘎指着根本看不见的弹幕,理直气壮地对铁下巴说,“家人们都等不及了!这就是市场的呼声!观众的需求!俺们做主播的,能不满足吗?”
铁下巴看着自家老大那“一切为了家人们”的崇高表情,以及周围小子们那“老大说啥就是啥”的狂热目光,知道再劝也是徒劳。他只能默默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动力爪能源,确保在可能到来的、被“喊”来的任何玩意儿面前,自己能多撑一会儿。
“行了!都别瞎吵吵了!”吱嘎跳上一个空的燃料桶,挥舞着手中的弧形装甲板,开始进行“战前”动员和技术分工,“听俺指挥!咱们这‘终极喊话器’,核心就是一个字——‘大’!音量要大!功率要大!个头更得大!”
他指着几个最强壮的小子:“你们几个!去把那个最大的废船引擎给俺拖过来!对,就是那个比工棚还大的!俺寻思它的排气口稍微改改,就是个现成的低音炮!”
他又指向一群技术小子(自封的):“你们!去把所有能找到的喇叭、铃铛、破锣、甚至能响的屁精都给俺搜集起来!俺要搞个多层次、立体声的音效矩阵!”
最后,他看向铁下巴,拍了拍他的金属肩膀:“老伙计,你的任务最艰巨!带人去把西边那个废弃的通讯塔给俺拆了!把上面那根最长的天线给俺弄回来!俺要把它当指挥棒……呃,不对,是信号发射针!”
铁下巴看着吱嘎那闪烁着“智慧”火花的眼睛,认命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带着一队小子朝着西边那座摇摇欲坠的金属高塔进发了。他一边走一边嘀咕:“信号发射针……俺咋感觉这玩意儿更像是个避雷针……还是专门引雷的那种……”
动员令一下,整个格洛姆星的兽人部落(至少是吱嘎能掌控的这部分)如同一个被捅了的马蜂窝,彻底疯狂运转起来。巨大的废船引擎在无数兽人“一二三 wAAAGh!”的号子声中被艰难地拖向工棚,沿途留下深深的沟壑;各种各样的发声器官(机械的、生物的、甚至是灵能的)被堆成了小山;铁下巴那边更是火花四溅,巨大的金属天线在粗暴的拆卸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吱嘎自己则坐镇中央,如同一位交响乐指挥家……或者说,一个正在把整个乐团塞进大炮里的军火贩子。他拿着大扳手,对着各个部件指指点点,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技术参数”:
“这个喇叭的角度得再歪点,这样声音才能拐弯!”
“那个引擎的功率输出不稳定?没事,多塞几个屁精进去当稳压器!”
“天线不够长?把旁边那几个小子的砍刀焊上去接长!”
整个建造过程,就是一场持续不断的、混乱与创造并存的狂欢。爆炸是背景音乐,屁精的惨叫是伴奏,小子们的怒吼是主旋律。直播镜头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弹幕里的打赏和欢呼(以及少数理性的担忧)如同节日的烟花,从未停歇。
“迷茫的帝皇之剑” 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面前的私人屏幕上,分成了数个窗口:实时监控画面,能量读数分析,弹幕灵能波动频谱,以及他自己正在撰写的、加密等级极高的观察日志。
【日志条目 7.9.GK】目标“吱嘎”已启动“终极喊话器”建造项目。其技术路径完全违背已知科学原理,依赖所谓的“俺寻思之力”与强烈的wAAAGh!生物能场。建造过程本身,正在产生规模可观的亚空间扰动,并与直播间“观众”意念形成共振……威胁模型需大幅修正。该“喊话器”若成功激活,其效应……难以预估。继续观察,记录数据,寻找……介入时机。
他写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介入时机?以什么身份介入?审判官卡利斯塔斯,还是 “迷茫的帝皇之剑” ?介入的目的又是什么?阻止?还是……确保这场“实验”能顺利进行下去,以便收集更多颠覆性的数据?
他关闭了日志窗口,目光重新聚焦在那片混乱而繁忙的工地上。看着吱嘎站在逐渐成型的、由废船引擎、无数喇叭和一根接长了数倍的扭曲天线组成的庞然大物面前,手舞足蹈地讲解着“设计理念”,卡利斯塔斯感觉到,一种远超他控制的变量,正在这颗不起眼的垃圾星球上迅速成型。
而这个变量,正举着一个用史古格皮和废铁片卷成的简易扩音喇叭,对着他的“家人们”,发出了下一步行动的号角:
“材料差不多齐活了!家人们!接下来,就是最最关键的技术环节了——俺们得想办法,把俺们纯粹的wAAAGh!能量,转化成能跨越星星、精准糊到人类编剧脸上的特定频率噪音!这可是个技术活儿!”
他挠了挠头,绿脸上露出了认真的思索表情,然后猛地一亮,显然有了绝妙的主意:
“俺寻思……最直接、最纯粹的办法就是——让所有小子,对着这个超大的喇叭,同时给俺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