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乔幼灵编辫子的时候开始给林栋发信息，
小乔要努力变强：【我马上就好啦~】
木木木东：【那我出门了。】
木木木东：【小操场见。】
小乔要努力变强：【？？？？】
木木木东：【？】
小乔要努力变强：【小操场见？】
木木木东：【不去小操场吗？那你想去哪里？】
林栋还以为乔幼灵有其他想去的地方，结果下一秒就看见手机噼里啪啦的被一堆的表情包刷屏了，
小乔要努力变强：【小猫捶你.jpg】
小乔要努力变强：【小狗捶你.jpg】
小乔要努力变强：【小鱼捶你.jpg】
小乔要努力变强：【兔兔捶你.jpg】
林栋疑惑乔幼灵哪里找来的表情包，
【你在搞抽象么？要开动物园？】
小乔要努力变强：【你不应该来宿舍楼下接我吗？】
林栋无语，【就这？】
小乔要努力变强：【那不然呢？】
木木木东：【你直接说呗~】
小乔要努力变强：【哥哥可以来宿舍楼下等我吗？微笑\/\/\/】
木木木东：【不行！】
乔幼灵“哼哼”了两声，又发了一堆“捶你”的表情包！
小操场其实是艺术楼背后的一块小场地，四周围着几棵老梧桐地面是略有些斑驳的塑胶跑道，边角已经微微翘起。
因为地势偏僻，夜里又有几盏灯常年失修，时亮时暗，渐渐地这里就成了情侣们偷偷约会的地方。
晚上风一吹，远远的树影投在地上，还真有点暧昧的气氛。
林栋坐在看台上低头看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半边脸，
“阿栋~”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带着一点撒娇似的尾音，像是春天的风，软软地飘过来。
林栋抬起头，远远看到乔幼灵跑过来。
侧马尾在她脸颊旁跳跃着，额前几缕碎发被风吹得浮起，乔幼灵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在风中轻轻飘起，像是落在春风里的花瓣。
他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乔幼灵坐下后戳了戳林栋，侧过身子戳了戳他胳膊，“哼！”
“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她皱起鼻尖的样子有点像春天里刚冒头的小动物，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想让人哄哄。
林栋没有躲开，反而让她点着，轻声说：
“人太多了吧？感觉不好。”
林栋一想起来女生宿舍下人来人往的，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以前又不是没去过！”乔幼灵努了努嘴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林栋心想那哪儿能一样啊，
他以前有几次被迫去乔幼灵的宿舍楼下都是被方女士逼的，大部分是去送东西，
那时候那两人关系还没和好，说两句就吵架了，
后来林栋干脆把东西放在宿管阿姨那里，人就走了。
那现在心态变了，再去女生宿舍就不一样了啊！
他单身多年，现在猛地上路了，还没有升级过装备呢，难免有点生疏。
不过好在乔幼灵本身也就是随便一问，操场边的树在春风中轻轻摇晃，像是附和着他们的对话。
周围的空气似乎在某个瞬间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只有春夜里偶尔传来的虫鸣与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像是在为这一场悄然流动的心思伴奏。
乔幼灵规规矩矩地坐着，小手放在膝盖上，白裙垂落，一点点铺开在水泥台阶上。她像是在刻意克制着什么躁动的情绪，眼神却忍不住时不时往林栋那边偷瞄。
林栋没说什么，低头从身旁的袋子里摸出两杯奶茶，塑料封膜“砰”地一声被吸管刺破，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也把乔幼灵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他把其中一杯递过去，乔幼灵接过时指尖刚好碰到林栋的手背，冰冰凉凉的一触，却像是瞬间点燃了什么。
她低头吸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声音轻轻的、甜甜的，像一颗糖化在夜色里：“咦？你藏在哪里啦？我怎么刚才没看见？”
林栋用下巴点了点脚边的手提袋，语气平静，努力压着眼神不要乱飘。
乔幼灵一听，整个人就好奇地凑了过去，身子自然地俯下来往袋子里看。白色的裙摆随之滑落，贴着她大腿内侧，像是被夜风轻轻掀起的云雾。
就是这一下，林栋才真正看清她裙子的背后。
那是一件剪裁特别的小裙子——正面是规规矩矩的高领设计，干净又素雅，像极了乖巧听话的模样。但背后却是大胆的镂空设计，仅靠两条细细的白色绑带交错系住，露出整片光洁的背部，肌肤白得几乎发光，像是刚绽开的玉兰花瓣，被月色一照，清冷又惑人。
林栋怔了一下，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乔幼灵还在专心翻袋子，全然没察觉自己的动作有多惹人注意。她往前倾的姿势让肩胛骨微微凸起，细长的脊背线条清晰地暴露在林栋眼前，而那几根绑带就像是随时会松开的蝴蝶结，带着一种既无辜又致命的撩人意味。
林栋一时间竟移不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连呼吸都放轻了。
乔幼灵似乎是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一顿，像是电流窜过脊背，整个人僵住了。
片刻后，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后背的设计，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一步。
“啊……我——”
她手忙脚乱地伸手往背后摸，试图拉住那根晃晃悠悠的绑带，动作急切得像是在掩饰什么。小脸已经悄悄红透，红晕顺着耳尖一路蔓延到脖颈，一直到后背都微微染上粉色，像是熟透的桃子被风吹落在地。
林栋移开了视线，嘴角轻轻勾了一下，低声咳了两下，声音带着点沙哑：
“以前，没见你穿过这种裙子。”
乔幼灵慌张地点了点头，裙摆轻飘飘地贴在腿上，风一吹就往上翻，她便一会儿扯扯侧边，一会儿用手遮一下后背，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一大片暴露在外的肌肤藏起来似的。
林栋余光看见她动来动去，本来也没说什么，可当她又想去挡一下后背那两根细得几乎透明的绑带时，他忽然抬手，稳稳地把她的手按住了。
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覆在她略有些冰凉的手指上，动作既安静又带着点莫名的亲密。
乔幼灵的脸“刷”地一下更红了，连睫毛都像在发烫，眼神有些飘忽地转开，轻轻地嘟囔了一句：
“是许乐的。”
林栋一听，“哦”了一声，语气里没什么特别的起伏。
倒也确实，乔幼灵平时那风格，他太清楚了。最多的就是宽大的t恤和牛仔短裤，走路一蹦一跳，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孩。
再看现在这条裙子，雪白的布料，贴身的剪裁，背后的设计大胆又少女，说不清是性感还是清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乔幼灵会主动选的款式。
他没再说话，手还轻轻压着她的，像是想让她别再乱动。
乔幼灵坐了一会儿，见他不吭声，忍不住又问：
“那，那你喜欢么？”
声音细细软软的，像是泡在温水里还冒着热气的软糖，带着试探又带着点不安。
林栋没敢看她，眼睛还盯着不远处草坪边上的月季花丛，微微点了点头：
“挺好看的。”
乔幼灵一下子垂下眼，脸颊烫得几乎可以煎蛋。她低头吸了一口奶茶，假装自己很专注地在咀嚼珍珠，实际上心思已经飘到了天边。
她轻轻地捏了捏裙摆，像是在估量这条裙子值不值得继续借着穿下一次，又像是在掂量自己能不能撑起这种风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