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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雾像一匹浸了水的灰布,沉甸甸地压在燕回山的城头,连箭楼的轮廓都变得模糊。

中军帐里,牛油烛的光被穿堂风搅得摇摇晃晃,在众人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映着眼底挥之不去的倦色。赵勇叛变的事像根生了锈的铁钉钉在每个人心上,连日来的议事总绕不开那片被放弃的平地原——那里堆积如山的粮草、打磨锋利的器械,还有弟兄们流着汗挖了半月的壕沟,如今全成了秦军的囊中之物,想起来就像剜肉般疼。

“依我看,赵老将军定是被秦军擒住了把柄。”

项云捻着花白的胡须,声音里带着几分固执的笃定,“他那杆铁枪陪着他多少岁月打过仗,枪缨子都换了三回,枪杆上的包浆比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怎么可能说叛变就叛变?”

赵彻端着茶碗,指尖在发烫的碗沿轻轻摩挲,瓷面映出他凝重的脸:“项老将军的意思是……他在演戏?可那日在平地原,防御工事拆得干脆利落,连半分犹豫都没有,鹿砦推倒时的响声,隔着半里地都听得见。”

帐帘忽然被风掀起一角,带进股冷冽的潮气,烛火猛地矮了半截。苏信站在帐门口,手里捏着封火漆封口的信,青衫下摆沾着湿漉漉的露水,脸色比帐外的雾还要沉。

“萧衍的信。”

他将信纸“啪”地拍在案上,火漆裂开的纹路像道狰狞的伤疤,“他说,三日后会派五万东齐军来‘协助’我们,实则是要夺取燕回山和鹰嘴崖。”

帐内瞬间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开的轻响,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凌丰猛地攥紧银枪,指节泛白如霜,枪杆被捏得咯吱响:“可恶的萧衍老贼,宫殿的养尊处优不够,现在倒好,直接要派兵来抢地盘!”他话音里带着哭腔——赵勇叛变的事本就像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此刻更是火上浇油,眼眶红得像燃着火。

“五万……加上苏信原先派驻在边境的三万人马,就是八万。”

赵彻的指尖在舆图上点了点,那里标着东齐军可能进军的路线,“属于咱们现在能动用的兵力不足五万,硬拼怕是讨不到好,只会让秦军坐收渔利。”

龙弈望着帐外飘飞的雨丝,细密的雨珠打在帐帘上,晕出一片深色的湿痕。

“秦军在南阳虎视眈眈,萧衍又在这时候捅刀子,是铁了心要让咱们腹背受敌。”他忽然转向苏信,目光沉沉如潭,“苏兄,可有良策?”

苏信苦笑一声,指尖划过信上“若事不成,提头来见”的字样,墨色的字迹透着狠厉:“暂时毫无头绪……萧衍这步棋太毒,掐准了咱们刚失平地原,军心不稳。”

“我去!”

凌丰猛地起身,银枪在地上顿出闷响,震得案上的茶碗都跳了跳,“我带五千精兵去边境,定能把东齐军打回去!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们占了燕回山!”

“坐下。”

龙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帐内的躁动,“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走到案前,指尖在东齐军进军的路线上划了道弧线,墨色的笔迹在泛黄的纸上格外清晰,“萧衍派来的五万兵马,主将是谁?”

“听说是东齐的镇北将军,姓王,出了名的贪功冒进。”

苏信补充道,指尖点了点信纸角落的批注,“此人最爱排场,行军时仪仗队比粮草车还多,连喝水都要挑时辰,耽误了不少军情。”

龙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淡笑:“贪功冒进,就好办了。”

他示意众人围过来,指尖在舆图上的鹰嘴崖重重画了个圈,那里山势陡峭,只有一条窄路通向山顶,“苏兄,你只需如此……”

帐内的烛火渐渐稳了下来,不再被风搅得摇晃。

龙弈抬手拍了拍凌丰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甲胄传过去:“那天,你跟我一起去。”

“我?”凌丰愣了愣,银枪差点从手里滑下去。

“嗯。”龙弈望着他,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有些事,你在旁边我才放心。”

三日后的清晨,东齐军的旗帜果然出现在边境的地平线上。密密麻麻的营帐像雨后疯长的白色蘑菇,沿着山道铺了三里地,连风里都飘着股甜腻的脂粉气——据说那位王将军行军时总带着三个姬妾,帐里的香气能飘出三里地,熏得路过的草木都带了几分香艳。

龙弈带着凌丰和三百亲卫,在鹰嘴崖下的开阔地等着。苏信穿着一身东齐官服,站在王将军的仪仗旁,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谦卑,袖口却悄悄攥着把短刀。

“龙弈小儿,果然敢来!”

王将军骑着匹雪白的骏马,甲胄上镶的金线在晨光里晃眼,说话时唾沫星子溅在马前的石地上,“苏信,还不快下令拿下他?本将军要亲手拔了他的舌头!”

苏信刚要开口,崖上忽然滚下无数巨石,“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地面发颤,砸在东齐军的阵脚处,烟尘瞬间腾起三丈高。紧接着,号角声四起,赵彻率领的弓弩营从两侧的山林里杀出,箭雨如蝗,专射东齐军那些插着羽毛的仪仗队,锦幡被射得像筛子。

“不好!有埋伏!”

王将军的姬妾尖叫起来,珠钗掉了一地,仪仗顿时乱作一团,抱头鼠窜的侍女撞翻了插着孔雀翎的旗杆。

龙弈勒马不前,朗声道:“王将军,你带五万兵马深入我护民军腹地,就不怕后路被抄?”他扬手示意,亲卫们举起数十面玄鸟旗,旗帜后面隐约露出投石机的轮廓——那是用草扎的假模型,却在晨雾里显得狰狞可怖,仿佛下一刻就要吐出石弹。

王将军望着崖上那些“投石机”,又看看四周漫山遍野晃动的旗帜,脸色白得像纸。这时,苏信悄悄凑到他耳边,声音发颤:“将军,护民军的主力怕是都藏在鹰嘴崖后,咱们孤军深入,怕是……怕是要中了圈套!”

话音未落,西侧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王将军回头望去,只见烟尘滚滚遮天蔽日,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逼近——那是赵勇原先的部下,故意赶着几群牛羊扬起的尘土,却足以乱了军心。

“撤!快撤!”

王将军哪里还顾得上贪功,拨转马头就跑,金线甲胄在慌乱中挂住了马鞍,差点摔下马背。东齐军士见主将先逃,顿时溃不成军,连满载粮草的马车都扔了一路,车轮陷在泥里的吱呀声混着哭喊声,在峡谷里回荡。

龙弈勒住马,望着东齐军仓皇逃窜的背影,忽然对落在最后的副将喊道:“留步!”

那副将吓得一哆嗦,以为要被追杀,慌忙翻身下马跪地,却见龙弈只是策马上前,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我问你,南境的陈栗将军,近况如何?”

副将愣了愣,喉结滚动着嗫嚅道:“陈将军……上月被革职下狱了。听说……是因为私放了萧陛下悬赏的重犯。”

他偷瞄了龙弈一眼,声音压得更低,“萧陛下气得摔了三个玉瓷瓶,说要把他永关天牢,永世不得翻身。”

“什么?”凌丰猛地拔剑出鞘,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萧衍敢动陈将军?!我这就去东齐劫狱!”

龙弈按住他的手,指尖冰凉如铁。他望着东齐军消失的方向,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许久才低声道:“知道了。”

回营的路上,凌丰一句话都没说。银枪在手里攥得发白,指节硌出深深的红痕。龙弈知道他在想什么——陈栗是因他们而获罪,这份愧疚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人喘不过气。

“会有办法的。”

龙弈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等咱们站稳脚跟,定会救出陈将军。” 凌丰点点头,眼眶却红了。

次日清晨,龙弈刚查完南境的防务,靴底还沾着露水,情报兵就气喘吁吁地跑来,甲胄上的铜扣叮当作响:“统领!秦军在南阳边境集结了万余人马,正往南境外围扑来,烟尘都快漫到鹰嘴崖了!”

中军帐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群秦军,跟逐臭的苍蝇似的!”赵彻一拳砸在案上,震得茶碗里的水溅出大半,“前天刚啃下平地原,今天就敢来啄南境!真当咱们是软柿子?”

“让我去!”凌丰猛地站起,银枪在地上顿出闷响,枪尖的寒光扫过帐顶,“我带五千人去,定把他们打得连爹妈都认不清!”

“坐下。”龙弈的声音平静无波,“苏信已经带着南境的守军撤回来了。”

“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帐内的烛火都仿佛抖了抖。项云捋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眉头拧成个死结:“南境外围是燕回山的屏障,怎么能说让就让?那片丘陵虽不险峻,却能挡去秦军一半锐气啊!”

龙弈铺开舆图,指尖划过南境外围那片标着浅黄的丘陵地带,纸页被按出轻微的褶皱:“那里多是开阔地,无险可守。秦军来势汹汹,带着投石车和重甲步兵,咱们若硬拼,只会徒增伤亡,把仅剩的兵力填进那片洼地。”

他抬头望着众人,目光沉稳,“这段时间,咱们折损了平地原的物资,又要防备东齐军反扑,实在不宜大规模作战。不如把南境外围让给他们,让他们占块不好啃的硬骨头,咱们正好借着这段时间养精蓄锐,修补器械,训练新兵。”

“可……”凌丰还想争辩,却被龙弈的眼神制止了。那目光里没有严厉,只有一种历经风浪后的沉静,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龙弈望着帐外的雨帘,细密的雨丝斜斜地织着,把远山染成了淡墨色。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眼下的青黑在烛火下更显清晰:“秦军占了南境外围,必定得意忘形。但他们摸不清咱们的底细,更怕深入腹地中了埋伏,定会在边境扎营观望。咱们只需守住鹰嘴崖和燕回山主城,凭险据守,等他们粮草耗尽,自然会退。”

众将沉默了。帐内的烛火映着龙弈的侧脸,他眼下的青黑比昨日更深了些,像是被夜色浸过。赵彻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案上的舆图:“统领说得是,是我太急躁了。这口气虽咽得难受,却保住了根本。”

果然如龙弈所料,秦军占领南境外围后,只在边境扎了营。那些黑色的营帐沿着丘陵铺开,却始终没敢越雷池一步。他们派了几队探马,却都被护民军的暗哨解决在密林里,连燕回山的影子都没见到,只留下几匹惊惶的空马,在边境的草地上打转。

暮色四合时,龙弈站在城头,望着南境外围的秦军营帐。那里的灯火星星点点,在灰蒙蒙的天色里闪烁,风一吹就晃,仿佛随时会熄灭。阿婷端着件披风走来,轻轻搭在他肩上,指尖拂过他冰凉的脖颈:“风大,别着凉了。昨夜你就没睡好,眼下的疲惫都快遮不住了。”

龙弈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连日来为伤员换药、碾药草磨出来的,粗糙却温暖。

“阿婷,你说……陈将军会怪我们吗?”他望着东方的夜色,那里是东齐的方向,沉沉的,像压在心头的巨石。

阿婷摇摇头,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发丝被风吹得贴在他颈间:“陈将军是何等通透的人,他当初选择放你们走,就该料到会有这天。或许……咱们在燕回山站稳脚跟,将来有能力护住更多人,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就像凌丰,他心里其实也清楚,他爹或许有苦衷,只是需要时间去证明。”

帐内的烛火亮到天明,跳动的光焰映着舆图上新增的红圈——南境外围被轻轻圈了起来。龙弈对着舆图坐了一夜,指尖在那些交错的路线上反复摩挲,直到晨光透过窗棂,在纸上投下一道细长的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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