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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日的奔袭,龙弈的队伍终于抵达阳关外围。

戈壁上的风裹着沙砾,打在铁甲上发出“簌簌”的响,像无数细针在刮擦。他勒住枣红马,望着远处被铁甲军围得铁桶般的城池——城墙的轮廓在沙尘里若隐若现,城头飘扬的南阳军旗帜已歪歪扭扭,边角被炮火熏得焦黑,像只折了翼的鸟,在风里勉强挣扎。

“统领,”

赵勇副将的声音带着沙砾的粗糙,“秦军的营帐从东门一直铺到西门外的沙丘,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一万多。”

龙弈没应声,从怀里掏出羊皮地图,借着最后一缕落日余晖展开。

地图上的“阳关”二字被磨得发亮,西侧那片用淡蓝标出的洼地,正是他盘算多日的盐碱地——平日里干硬得能硌碎马蹄,此刻却藏着生机。旁边一条细线般的河流标注着“胭脂河”,据说因汛期水泛微红得名,眼下枯水期,河床应只余浅浅一汪。

“有了。”

龙弈忽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锐光,像沙里藏着的碎金,“传我令,部队分成五队,每队两百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靠近秦军大营,还有一队绕去后营。记住,只许骚扰,不许恋战,引得他们来追就行。”

“引他们来追?龙弈,老夫不是怕。”

副将愣住了,手里的长矛差点戳进沙地,“咱们人少,这不是把脖子往人刀上送吗?”

“伯父,谁说要硬碰硬?”

龙弈笑了笑,马鞭往盐碱地方向一指,夕阳的金光落在他脸上,“让他们往那边跑——跑着跑着,就知道厉害了。”

夕阳沉入地平线时,五队南阳军像五条泥鳅滑进暮色。

第一队摸到东门,“呼”地燃起一把火,趁乱砍倒两根挂着西秦旗号的旗杆,不等敌军反应就钻进戈壁的阴影;第二队在西门放箭,箭簇专挑帐篷的帆布角落,扎得密密麻麻却不伤人,惹得营里骂声一片;第三队更绝,在秦军粮道旁敲起偷来的铜锣,惊得几十匹战马挣脱缰绳,在营里横冲直撞。

一时间,秦军大营像被捅了的马蜂窝,火把次第亮起,铁甲摩擦的“咯吱”声、传令兵的呼喊声、马蹄的疾驰声混在一起,朝着五队南阳军逃窜的方向追去——而那方向,正是龙弈早已算好的盐碱地。

龙弈站在沙丘后,望着那片涌动的火光,忽然握紧了腰间的软甲——阿婷缝的针脚硌着掌心,竟生出种奇异的安定。他低声对身边的赵勇说:“伯父,该咱们去掘河了。”

秦军果然被激怒了。

负责围城的校尉看着营里此起彼伏的火光,竟以为是南阳军主力来劫营,慌忙点起五千人马追击。可南阳军滑得像滩油——秦军一追,他们就策马钻进戈壁的沟壑;秦军刚停下喘气,冷箭就从沙堆后嗖嗖射来,专挑马腿和甲胄缝隙。气得秦军嗷嗷直叫,红着眼顺着戈壁往盐碱地方向猛追。

龙弈早已在路边的沙丘后埋伏了三百精兵,弓箭手的弓弦都浸了油,拉得悄无声息。见秦军先锋踏入射程,他猛地挥下手臂:“放箭!”

箭雨“咻咻”划破暮色,秦军前排的士兵像被割的麦子般倒下,后面的人想退,却被涌上来的同伴堵住,马蹄踏在摔倒同伴的身体上,乱成一锅沸腾的粥。

“撤!”

龙弈见好就收,一挥手,三百人马像融进沙里的水,转眼没了踪迹。等秦军好不容易整顿好阵型,只捡到满地断箭和几面故意丢弃的南阳军旗帜——旗面上还用泥土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

如此往复三日,秦军被折腾得人困马乏。

光是追击就折了近千兵力,更别说夜里总被惊营,连守营的哨兵都熬得眼冒金星。消息传到赵破的帅帐时,这位以勇猛着称的将军终于按捺不住,一拳砸在案上,青铜酒樽震得跳起半尺高。

“废物!”

他一脚踹翻案几,竹简兵书散落一地,铁甲碰撞的铿锵声在帐内回荡,“连支小股部队都收拾不了,成天养你们这群无能之人何用!”

亲兵想劝“恐有诈”,却被他凌厉的眼神钉在原地,半句不敢多说。

“点一万精兵,”

赵破霍然起身,亲手抓起靠在帐壁的长矛,玄铁矛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本将军亲自去会会他们!”

他顿了顿,矛尖指向帐外:“留三千人继续围城,用投石机砸!等本将军斩了那领头的杂碎,回头再炖了阳关里的赵凌丰!”

帐帘被他掀得笔直,夜风灌进来卷走烛火,只余下他披甲的背影,像尊燃着怒火的铁塔,大步迈向营外。

秦军的铁甲方阵像涨潮的黑海,朝着龙弈所在的高坡涌来,玄铁铠甲反射的月光冷得像刀。

龙弈立在坡顶,望着那面在风里猎猎作响的“赵”字旗,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

“赵伯父,”

他转向身侧的赵勇,声音压得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稳,“麻烦您带一百精兵,从阳关北侧的密道潜进去。告诉凌丰,今夜三更,务必往西侧盐碱地方向突围。”

赵勇眼睛一亮,浑浊的眸子里迸出光:“你真有法子破局?”

“去了就知道。”

龙弈拍了拍他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甲胄传过去,“路上小心,密道湿滑。”

赵勇抱拳离去,玄铁护背在夕阳里闪着决绝的光,像一截烧红的烙铁扎进暮色。

龙弈转过身,将剩余的兵力分成三路,马鞭在掌心敲出轻响:“一队随我去胭脂河,把渠挖得再宽些;二队埋伏在盐碱地东侧的沙丘后,弓箭上抹足松油;三队绕到秦军后方的树丫口,用巨石堵死退路。记住——听我号角行事,没信号谁也不许动!”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布,一点点罩住戈壁。

胭脂河的河床果然干涸着,裂开的泥缝里嵌着白花花的盐碱,踩上去“咔嚓”作响。龙弈指挥士兵们挥锹挖掘,湿土混着盐碱翻上来,散发出刺鼻的腥气。

“再挖深三尺!”

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撞出回声,“把上游的水引过来时,得让这泥塘能吞了他们的马蹄!”

士兵们挥汗如雨,铁锹碰撞石头的“叮叮”声此起彼伏,像在为即将到来的厮杀,奏响一曲沙哑的序曲。

三更的梆子声刚从阳关方向传来,远处忽然爆发出震天的呐喊——是赵凌丰突围了!

龙弈猛地直起身,月光照在他脸上,眼里闪着亮:“开闸!”

早已堆好的沙袋被搬开,胭脂河上游积蓄的水顺着挖好的渠道奔涌而下,“哗哗”地冲向盐碱地。原本干硬的土地在水流浸泡下,渐渐化成黏腻的泥浆,脚踩上去能陷到脚踝,拔出来时带着“咕叽”的响,像无数只手在拉扯。

龙弈站在渠边,望着那片迅速变软的土地,忽然握紧了腰间的软甲——阿婷缝的针脚硌着掌心,竟让他想起伙房里那碗总也喝不腻的热汤。

赵破的大军追到盐碱地边缘时,天边刚洇出一抹鱼肚白。他望着眼前这片突然变得泥泞的土地,眉头只皱了皱——铁甲军的马蹄都包着三寸厚的铁掌,还怕这点烂泥?

“冲!”

他一马当先,玄铁长矛直指前方,矛尖挑着的红缨在晨光里划出道刺眼的弧线。

秦军的方阵刚踏入盐碱地,就听见“噗嗤”一声闷响——最前排的战马猛地栽了个趔趄,马蹄深陷在泥里,拔出来时裹着厚厚的泥浆,连铁掌都被黏住了。

队伍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像被无形的手拽住了腿。更要命的是,盐碱地的泥带着股邪劲,像熬稠的胶水,顺着铁甲的缝隙往里钻,走得越久,越觉得身上的甲胄重如千斤,连挥矛的力气都耗去大半。

“不好!是陷阱!”

赵破终于反应过来,喉结剧烈滚动着,想下令撤退,却已经晚了。

“放箭!”

龙弈的号令从沙丘后炸响,像一道惊雷劈进秦军阵中。

东侧的沙丘后,早已埋伏好的南阳军弓箭手齐齐放箭,箭矢如飞蝗般掠过晨雾,带着破空的锐响。

秦军在泥里动弹不得,成了活靶子——前排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玄铁铠甲被射穿的“噗嗤”声此起彼伏,旗帜倒了一片又一片。士兵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铁甲陷在泥里的“咕叽”声混在一起,在空旷的戈壁上回荡,像一场失控的哀嚎。

“往后撤!快往后撤!”

赵破挥舞长矛拨打箭矢,玄铁矛杆上扎满了箭羽,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连握矛的手都在抖。

可撤退谈何容易?

秦军的方阵挤在泥泞里,像块被冻住的面团。前面的人想退,后面的人还在惯性地往前涌,铁甲碰撞的“哐当”声、人喊马嘶的混乱声响成一团,彻底成了一锅沸腾的烂粥。

就在这时,西侧忽然传来震天的呐喊——是绕后的南阳骑兵!

他们像一把淬了火的尖刀,顺着秦军后队的缝隙猛插进去,马刀劈砍铁甲的脆响,混着秦兵的惨叫,在晨光里撕开一道像是燃起火光的口子。

赵破回头望去,只见自家的阵型已乱得像团麻,而东侧沙丘后,那面南阳军的旗帜正缓缓升起,在风里猎猎作响。

他忽然明白,自己这万余铁甲军,今日怕是要折在这片泥塘里了。

“杀啊!”

呐喊声在晨曦里炸开,刀光剑影却透着别样的冷静。

龙弈的士兵们避开近身搏杀,只用车轮战术不断袭扰——一队射箭,一队敲锣惊马,一队远远投掷火把,像群灵活的狼,专挑秦军的破绽下手。

秦军的铁甲在泥里成了致命的累赘,越是挣扎,陷得越深,连抬臂挥矛都耗去大半力气,盔甲缝隙里的泥浆混杂着小碎石,磨得皮肉生疼。

赵破浴血奋战,玄铁长矛横扫,挑飞了十几个扑上来的南阳兵,矛尖的红缨却早已被泥浆浸透。

可他挡不住潮水般的攻势,身边的亲兵像被狂风折断的草茎般倒下,那面他引以为傲的“赵”字旗,此刻正被一个秦兵死死攥在手里,半截旗面拖在泥里,被马蹄踩得破烂不堪。

“撤!快撤!”

他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终于承认自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败在这片不起眼的盐碱地里。

残余的秦军挣扎着退出盐碱地,铁甲上挂满了泥块,走起来“哐当”作响,像群落难的铁傀儡。

龙弈没有下令追击,他知道,这片泥塘已经吞了他们的锐气。

他站在盐碱地边缘,晨曦照在他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泥水。这场仗,秦军折了近三千兵力,还被俘虏了一千多人,铁甲军的锋芒,算是被彻底磨钝了。

“统领!赵勇副将和凌丰公子来了!”

龙弈回头,看见赵勇正扶着赵凌丰走来。赵凌丰的银甲上沾着暗色的土灰,左臂缠着布条,脸色苍白得像宣纸,嘴角却扬着灿烂的笑:“龙弈,我就知道你会来!”

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掌心的温度透过粗糙的茧子传来,瞬间驱散了戈壁的寒意。

远处的阳关城,旗帜依旧歪斜,却在晨曦里抖落了些烟尘,像大病初愈的人,终于透出了一丝生机。

龙弈望着那面在风里微微颤动的旗,忽然摸到贴身穿着的软甲——阿婷连夜缝的那一件,此刻被汗水浸得温热,针脚硌着皮肉,却比任何铠甲都让人安心。他转头看向赵凌丰,眼里的光比晨曦劈开云层时还要亮:“走,咱们回家。”

他望着阳关残破的城楼,又望向燕回山的方向。

心里清楚,这只是一场序幕。

西秦的锐气虽挫,锐秦王赢昭的大军仍在边境虎视眈眈,仅凭眼下这点兵力,阳关的根基依旧不稳,难以保全;那个总在伙房里添柴、教小石头认草药的姑娘,此刻是否正望着山口的方向?

风里忽然飘来些微熟悉的气息,像燕回山伙房里的米香,混着阿婷发间淡淡的皂角香。

龙弈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长矛——矛杆上还沾着盐碱地的泥,却比任何时候都沉实。前路依旧铺着刀光剑影,但只要身边有这些能把后背托付给彼此的兄弟,有那个在远方等着他讲“铁甲军陷进泥塘”的姑娘,他就有勇气踏过所有凶险。

夕阳再次西沉,把盐碱地染成一片熔金。

那些陷在泥里的铁甲,半截露在外面,在余晖里闪着冷光,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它们见证着这场以智取胜的战役,也在无声地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已在天边酝酿,正顺着戈壁的风,一步步逼近。

龙弈翻身上马,枣红马打了个响鼻,朝着燕回山的方向扬起蹄子。

他知道,回去的路不仅有炊烟,或许还有新的战报在等着。但那又如何?至少此刻,风是暖的,兄弟们都在,而远方,有人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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