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岳听到叶渡生的问话却没有解释,反而看向涂山长嬴,笑着说到:“说说吧,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涂山长嬴此时蹲坐在石凳上,虽然是狐狸的形态,但是却能从那张狐狸脸上看到一脸的无辜,说到:“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就是听到您给师弟讲解‘三昧真火’神通的时候,突然觉得阴阳相激便能形成雷电,所以就将肾阴与肝阴相结合,一起向上冲击心阳。叔叔,您猜怎么着?”
涂山长嬴不等崇岳开口,便继续说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兴奋:“果真如我所料,我体内感到一阵酥麻,就像身体里形成了一道闪电一样,于是我赶紧将这它运至手掌,将它推至空中。”
之后语气中又带着些委屈,说到:“接下来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那样了,天空中出现了闪电,还打了雷,可是吧,这神通还挺耗费法力的,这一下就把我法力耗的七七八八了,连幻化人形都做不到了。”
叶渡生听了涂山长嬴的说法,惊的差点咬到舌头,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痴痴地说道:“师姐太厉害了,那神通应该是召唤雷电吧,这要打在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崇岳冲着涂山长嬴称赞一声,道:“不错,你领悟的相当快,这个便是雷法,阴阳相薄为雷,只不过你现在刚悟出雷法,所以就只能释放一道,不过等你熟练了,再加上境界提升,便可多释放些了。”
涂山长嬴听到崇岳夸奖,感到十分高兴,说到:“我也会神通了,雷法神通,要不叔叔给我这神通起个名字吧。”
崇岳听到起名,心中便一阵不自在,但在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到:“这是属于你的神通,自然是要你自己起名了,他人可代劳不到,你仔细想想吧。”
听到崇岳的话,涂山长嬴便低着头思考了起来,而叶渡生也坐在石凳上,他并没有受到涂山长嬴的刺激,因为他明白自己不如师姐那般聪慧,于是便仔细的思索着师父讲解的“三昧真火”。
崇岳拍拍叶渡生的肩膀,道:“不急,做任何事都不能着急,水到渠成,修行除了努力之外,悟性必不可少,一朝顿悟通天理,所以急不得。”
叶渡生重重的点了定头,见涂山长嬴还在思索着,便向崇岳行了个礼就回到房中。
叶渡生盘坐在床上,就打算修炼《阴阳法诀》,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不知能不能在睡梦中修炼三昧真火。’
想到这儿,叶渡生便不再多等,当即躺在床上,将玉简按在额头上,下一刻便进入了梦境之中。
崇岳早已察觉到叶渡生所做的一切,此时嘴角微微勾起,心中赞到道:‘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之后便不再关注叶渡生。
过了没一会儿,涂山长嬴就睁开双眼,一脸兴奋的说:“叔叔,我想到了,我的琵琶叫做忽雷,那我这雷法就叫做紫煌!”
崇岳眯着眼睛,细细的品味了一番,而后忽的双掌一拍,赞道:“妙,妙啊,确实不错!”
而后又低声念道:“怀抱忽雷,法起紫煌;一曲将军令,千钧裂昊光;雷音掣日惊魑魅,紫电裁云荡八荒;玄木震破九幽冥,绛霄怒绽万霆芒;魔氛星屑散,独笑对青苍。”
涂山长嬴听到崇岳念起诗词,不由双眼一亮,随即两只尖尖的狐狸耳朵便立得直直的,直到听完就不由得跟着念了起来。
一遍不够又念第二遍,直到念满五遍,才兴奋的跳起来,赶紧跑进屋中,用雪白的大尾巴卷住忽雷琵琶,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涂山长嬴小心翼翼的将忽雷放在石桌上,对着崇岳说到:“叔叔,这诗太好听了,不仅有琵琶的名字,还有神通的名字,请叔叔把它写在琵琶后面吧!”
崇岳看着小狐狸期待的眼神,便点了点头,随即取过笔墨,运法至笔尖,就将这篇诗工整的写在了忽雷背面,旋即,写好的文字便泛起一阵朦胧的光,不多时,这光芒便内敛其中。
再看忽雷背面,那些墨字在黑红的背板上显得极不明显,可是在几缕即将陷入黑暗的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墨字像是被唤醒了一样,丝丝缕缕的金光如萤火一般,沿着笔迹游弋,恍惚间,墨字像是活物一般竟然散发出萤萤金芒,可一转眼却又消失不见,仿佛这些墨字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涂山长嬴越看越喜欢,冲着崇岳甜甜的道了句:“多谢叔叔!”
崇岳则是摆摆手,道:“快回去休息吧,好好修炼,争取早日化形!”
涂山长嬴糯糯的应了一声,便又小心的卷起忽雷,欢欢喜喜的跑回屋子去了。
天色已然全黑,一弯残月斜挂天际,崇岳看着那道弯刀般的残月,愣愣的发着呆陷入了沉思之中,一直坐在石凳上思索着如何再创出自己的神通。
此时进入梦境的叶渡生再次来到那个布满雾气的石桌周围,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坐在石凳上,而是站在石桌旁边,拧着眉头回忆着崇岳所说的话:“三昧真火就是有神火、精火、气海火合一而成,这神火就是心之君火,为心之阳气,精火又称肾之相火,为肾之阳气,气海火是膀胱之民火,为膀胱之阳气。”
叶渡生想着想着,便回忆起师父在经络中讲到的心经、肾经与膀胱经的循行路线:‘心经其分支从心系向上,挟着食道向上行;肾经其直行主干从肾上行,穿过肝与膈肌,进入肺,沿喉咙夹舌根两旁;膀胱经从腰部下行,沿腿后侧外延至委中穴,与分支会合继续向下到小趾至阴穴,与肾经相连。’
心念至此,叶渡生便运起《阴阳法诀》,缓缓将心中之阳沿着心经的支线透过食道汇聚于口腔,而后用力把口中的那股心阳之气喷出去,那喷出的心阳化作一股赤色的热气出现在叶渡生的面前两尺之处,不多时就消散在雾气之中。
叶渡生见此法可行,便依法将肾中之阳沿肾经透过舌根两侧出现在口内,由此喷了出去,只不过,这次喷出的热气不再是赤色的而是一团黑色的。
‘果然是心属火色赤,肾属水色黑,那这膀胱的民火就应该也是黑色的,毕竟肾与膀胱互为表里。’
叶渡生放下心念,就再次运起膀胱的阳气,这次他将阳气顺着膀胱经向下到至阴穴,而后再沿着肾经向上,终于把这口阳气汇聚于口中喷出。
果然如叶渡生所料,这次的热气依然是黑色,只不过却比上次的黑色暗淡了许多。
就这样,叶渡生在梦境中不断的练习,可是他毕竟修炼不足,没过多久便在梦境中累倒,实实在在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