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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荆棘女王会面后,周浩在红堡的地位变得有些微妙。他依然是那个神秘的东方宾客,但一些嗅觉灵敏的人已经察觉到,他同时获得了史塔克首相的信任和提利尔家族的“善意”。这让他不再是无关紧要的旁观者,而是成了一股需要被认真对待的潜在力量。当然,也成了某些人更加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为了不给艾德添麻烦,也为了让自己从无处不在的审视目光中喘口气,周浩找到了一个绝佳的避难所——红堡的皇家图书馆。这里藏书丰富,气氛安静,只有寥寥几个年老学士和打瞌睡的助理,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羊皮纸和灰尘的味道,对周浩来说,这比宴会厅的香水和阴谋的味道好闻多了。

“总算有个能清净一下的地方了。不过……这分类系统也太原始了,找本书跟大海捞针似的。” 周浩一边吐槽,一边在巨大的书架间穿梭。他的目标是寻找任何关于维斯特洛历史、特别是长城和异鬼的记载,希望能验证或补充他那点来自剧情的“先知”。

就在他踮着脚去够一本放在高处的、名为《守夜人编年史》的厚重大部头时,旁边书架顶上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几只肥硕的黑影“吱吱”叫着,顺着书架蹿了下来,其中一只差点撞到他的脸。

“我靠!”周浩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差点撞倒另一个书架。“这图书馆的老鼠都快成精了!吃得比跳蚤窝的孩子还胖!”

一个苍老、带着不满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安静!图书馆内禁止喧哗!还有,小心点,那些书比你爷爷的爷爷还老!”

周浩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学士袍、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者,正瞪着一双浑浊却严厉的眼睛看着他。他是派普尔学士,负责管理这座图书馆,据说知识渊博,但脾气古怪。

“抱歉,学士先生。”周浩连忙道歉,指了指书架顶,“是老鼠……”

“老鼠是图书馆的一部分!”派普尔学士不耐烦地挥挥手,“它们吃浆糊,偶尔也啃书,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只要你不打扰它们,它们也不会打扰你……通常来说。”

“神特么自古以来的规矩……” 周浩内心无语,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您说得对。不过,如果老鼠太多,会不会对这些珍贵的书籍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和它们‘商量’一下,让它们换个地方聚餐?”

派普尔学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周浩:“跟老鼠商量?年轻人,你是读书读傻了吗?除非你能学会它们的语言,或者像那些森林之子一样懂得魔法,否则就乖乖遵守图书馆的规矩!”

这话反而提醒了周浩。“魔法?不,科学就行。而且,这说不定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他想起自己之前尝试能量控制时,对振动和气味的微弱操控能力。

“学士先生,”周浩露出了一个略带神秘的笑容,“或许我不需要懂鼠语。在我的家乡,有一些……嗯……驱赶小动物的古老智慧。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试试?我保证,不会损坏任何一本书。”

派普尔学士将信将疑,但看着周浩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书架上不时窜过的黑影,最终还是嘟囔着:“随便你吧,只要别把我的图书馆点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周浩在图书馆“捣鼓”的时间更长了。他并没有使用什么惊天动地的能力,而是进行了一系列在派普尔学士看来稀奇古怪的“实验”。

他找来一些特定的草药(借口是研究维斯特洛植物学),将它们研磨成粉,混合在一起,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微弱的热能烘烤,使其散发出一种对老鼠来说极其刺激、但对人类几乎无害的气味。“简易版驱鼠药,希望能管用……话说这世界的草药成分还真有点意思。”

他还尝试着在老鼠经常出没的角落,设置了一些微弱的、人类几乎无法察觉的低频振动。这种振动不会伤害老鼠,但会让它们感到非常不安,仿佛天敌临近。

几天后,奇迹发生了。图书馆里的老鼠活动明显减少,那些肥硕的身影不再那么肆无忌惮。派普尔学士惊讶地发现,他最喜欢的一张羊皮地图,边缘原本被老鼠啃得参差不齐,最近居然完好无损!

老头儿找到正在埋头看《冰与火之歌》传说的周浩,态度缓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好奇:“小子……你那个东方秘方,好像还真有点用?”

周浩合上书,谦虚地笑了笑:“只是一点祖辈传下来的小技巧,利用了动物不喜欢的气味和声音而已。算不上什么秘方。”

“气味和声音?”派普尔学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有意思……这比那些只会念咒的巫师实在多了。看来你也不全是……”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显然改变了对周浩“只会打架的异乡人”的看法。

从此,周浩在图书馆获得了更大的自由,甚至可以从派普尔学士那里得到一些寻找特定书籍的建议。这段经历也成了红堡里的一个趣谈——那个能徒手断钢的东方武士,居然还是个驱鼠专家!

提利昂听说后,特意跑来调侃他:“所以我该叫你‘鼠辈克星’周浩?下次君临要是闹鼠灾,我一定向国王推荐你去解决!”

周浩没好气地回敬:“如果报酬有你酒窖里一半的好酒,我可以考虑。”

玩笑归玩笑,周浩在图书馆的“科研”并非全无收获。他从一些极其古老的、被虫蛀得厉害的残卷中,找到了一些关于“长夜”、“寒神”和一种叫做“龙晶”的黑色石头的模糊记载,这些信息与他所知的故事相互印证,让他对北方的威胁有了更具体的认知。

“驱鼠只是小试牛刀,真正的‘老鼠’还在红堡的阴影里钻营。不过,能用科学知识(哪怕是初级版)换来清净和情报,这买卖不亏。” 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接下来,该想想怎么对付那些两条腿的‘大老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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