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狱层通往广场的通道里,黑色蚀能像粘稠的墨汁般挂在岩壁上,每走一步,鞋底都会沾起带着刺骨寒意的粉末。林辰扶着林渊的胳膊,两人在倾斜的通道里踉跄奔跑,耳边除了自己的喘息声,还有身后越来越近的“嗡鸣”——那是界狱始祖的气息在震动,每一次嗡鸣,通道的岩壁就会落下一层碎石,仿佛随时会崩塌。
“还有一刻钟……”林辰盯着掌心金色钥匙上跳动的微光,这是混沌兽灵核传来的时间信号,“灵核的力量快撑不住了,我们必须在一刻钟内带所有人撤到灵脉桥!”
林渊的脸色比纸还白,星灵印记的金光忽明忽暗,刚才强行透支灵脉的后遗症开始发作,每跑一步,胸口就像被重锤砸过般疼:“我没事……先救林默他们……”
话音未落,通道尽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是林默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加快速度,几乎是跌撞着冲出通道,界门广场的惨状瞬间撞进眼帘:
四色光罩早已碎成光屑,黑色触须像疯长的藤蔓,缠满了广场的每一根石柱,触须尖端的倒刺上挂着破碎的战甲碎片;林默被三根粗如手臂的触须缠住腰腹,整个人悬在半空中,脸色青紫,玄灵剑掉在脚边的碎石堆里,手指还在微弱地勾着剑柄,显然还没失去意识;圣女单膝跪在地上,星灵剑插在身前,白色战甲的左腿被触须洞穿,黑色蚀能顺着伤口往上爬,她却死死攥着剑柄,不让触须靠近昏迷的星玄;苏清月趴在星玄身边,怀里护着最后几张没被撕碎的古籍残页,后背的衣服被触须划开三道深痕,鲜血浸透了布料,却还在低声念着符文口诀,试图用残余的灵脉之力驱散周围的触须。
而广场中央,界狱之魂的残体正悬浮在半空中——墨色雾气比之前稀薄了不少,却依旧狰狞,雾气中伸出十几道触须,其中一道正朝着苏清月的后背刺去,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
“清月!小心!”林辰嘶吼着,金色钥匙的光芒瞬间暴涨,一道银白色的光刃从钥匙顶端射出,精准地斩断那道触须。触须落地的瞬间,化为一缕黑烟,苏清月猛地回头,看到林辰和林渊的身影,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辰哥!你们终于回来了!”
界狱之魂的残体察觉到林辰的气息,雾气剧烈翻滚,剩下的触须像毒蛇般朝着两人射来。林渊立刻将星灵印记贴在地面,金色光流顺着碎石蔓延,在两人身前形成一道光盾,暂时挡住触须:“辰哥!你去救林默!我来挡住它!”
林辰点头,脚下发力,朝着半空中的林默冲去。途中有两道触须拦路,他抽出玄灵剑,三色光流在剑身上凝聚,反手一斩,触须应声而断,黑色蚀能溅在手臂上,瞬间留下一道灼烧的黑痕,他却顾不上疼,纵身跃起,抓住林默腰腹旁的触须——触须的表面滑腻冰冷,还在不断收缩,林默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呼吸越来越微弱。
“坚持住!”林辰将金色钥匙贴在触须上,银白色的混沌之力顺着钥匙注入,触须瞬间被冻结,他趁机用玄灵剑斩断触须,抱着林默落在地上。林默瘫在碎石堆里,大口喘着气,指着星玄的方向:“星玄前辈……他灵脉被蚀能缠了……快救他……”
林辰刚要起身,就听到林渊的闷哼——界狱之魂的残体突然爆发,十几道触须同时撞在光盾上,光盾“咔嚓”一声裂开,林渊被震得后退两步,一口鲜血吐在光盾上,光盾瞬间碎成光屑。触须朝着林渊的胸口刺去,圣女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触须,星灵剑反手刺穿触须的根部,黑色蚀能顺着剑身蔓延,她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林渊,快退!”
苏清月趁机爬起来,将怀里的古籍残页扔向界狱之魂的残体——残页上还留着林辰之前的血渍,血启符文瞬间亮起,金色光刃从残页中爆发,劈在雾气上,雾气剧烈收缩,显然受了伤。她朝着林辰大喊:“辰哥!它的本源被封印,只能靠吞噬周围的蚀能维持!我们把广场上的蚀能清理掉,它就会消散!”
林辰立刻明白过来,他将林默交给苏清月照看,举起金色钥匙,与林渊的星灵印记产生共鸣:“阿渊,用星灵之力净化地面的蚀能!圣女,你帮我挡住触须!我们分工来!”
林渊点头,星灵印记的金光扩大,覆盖住广场的大半地面,黑色蚀能被金光覆盖,发出“滋滋”的声响,像冰雪遇火般消融;圣女拄着星灵剑,忍着腿上的剧痛,在触须靠近时,用剑刃精准地斩断;苏清月则扶着林默,将灵脉草汁液喂给他,同时用残余的符文纸,清理角落里的细小触须;林默缓过劲后,捡起玄灵剑,虽然手臂还在发抖,却也加入了清理触须的队伍。
广场上的蚀能越来越少,界狱之魂的残体雾气也越来越稀薄,猩红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却再也无力发起攻击。林辰抓住机会,将金色钥匙和星灵印记的力量汇聚成一道四色光刃(借用灵脉桥的余威和守护意志的残留),朝着雾气斩去——光刃穿透雾气,雾气瞬间化为一缕缕黑烟,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终于……清理完了……”林默瘫坐在地上,玄灵剑掉在身边,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苏清月立刻蹲到星玄身边,用灵脉草汁液涂抹他的灵脉部位,又掏出最后一张符纸,贴在他的胸口:“星玄前辈的灵脉只是被蚀能暂时封住,没有断裂,用符纸和汁液调理半个时辰,应该能醒过来。”
圣女靠在石柱上,白色战甲的破损处露出里面的伤口,却依旧握着星灵剑:“我们得尽快撤到灵脉桥,界狱始祖的气息越来越近了,我能感觉到,灵脉桥已经开始震动了。”
林辰抬头望向灵脉桥的方向,果然看到远处的灵脉桥顶端泛着微弱的青金色光——那是混沌兽灵核的光芒,比之前暗淡了不少,而且光芒在不断闪烁,显然灵核的力量快要耗尽了。他看了眼掌心的金色钥匙,钥匙上的时间信号只剩下最后五分钟:“没时间等星玄前辈醒了!我们抬着他走!林默,你能走吗?”
林默挣扎着站起来,晃了晃手臂:“能!这点伤不算什么!”
众人分工:林辰和林渊抬着星玄,圣女和苏清月扶着彼此,林默跟在后面,握着玄灵剑警戒。刚走出广场没几步,灵脉桥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地面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黑色蚀能从缝隙中渗出来,空气中的寒意瞬间加重——是界狱始祖的气息突破了灵核的暂时压制,开始朝着这边蔓延!
“加快速度!”林辰嘶吼着,和林渊一起加快脚步,星玄的身体在两人手中微微晃动,胸口的符纸光芒忽明忽暗,显然也受到了始祖气息的影响。
灵脉桥越来越近,青金色光却越来越弱,当众人终于冲到灵脉桥底端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头发紧:灵脉桥的桥面已经裂开了无数道缝隙,之前被混沌兽灵核修复的灵脉水晶,此刻又碎了大半,桥面上的青金色光只剩下薄薄一层,像随时会破的肥皂泡。
“混沌兽!”林默朝着桥面顶端大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青金色光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们的到来。
林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举起金色钥匙,朝着桥面顶端喊道:“混沌兽!我们来了!你撑住!”
钥匙的光芒与桥面的青金色光产生共鸣,青金色光突然亮了一瞬,一道微弱的灵核虚影从光中浮现——是混沌兽!它的虚影比之前透明了太多,灵焰只剩下一点火星,却还是朝着众人的方向,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吼,像是在催促他们快点上来。
可就在这时,灵脉桥的顶端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黑色的裂缝从桥面顶端蔓延下来,裂缝中伸出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爪子上覆盖着暗紫色的鳞片,指甲泛着能冻结灵脉的寒光,正是界狱始祖的爪子!它居然提前突破了灵核的压制,快要从封印中爬出来了!
“不好!始祖要出来了!”圣女脸色惨白,星灵剑在手中剧烈颤抖,“我们快上桥,用灵脉桥的本源,再撑一会儿!”
众人立刻朝着桥面顶端冲去,可桥面的裂缝越来越大,每走一步都要踩着摇晃的石板,随时可能掉进下面的深渊。混沌兽的灵核虚影飘到桥面中央,青金色光再次爆发,暂时挡住了始祖爪子的攻击,却也让它的虚影变得更透明,几乎要消散。
“辰哥!快!灵核快撑不住了!”林渊嘶吼着,和林辰一起抬着星玄,跳过一道宽半尺的裂缝。
林辰看着前方的灵核虚影,又看了看身后越来越近的始祖爪子,心里满是绝望——他们离灵核虚影还有十几步,可桥面已经快要崩塌,始祖的爪子随时可能抓住他们。
就在这时,星玄突然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立刻明白过来,挣扎着从林辰和林渊手中下来,握紧腰间的星灵短刃:“我来断后!你们快去找灵核!我还能撑一会儿!”
“星玄前辈!你刚醒,灵脉还没恢复!”苏清月喊道。
“别废话!”星玄朝着始祖的爪子冲过去,星灵短刃的金光暴涨,朝着爪子的关节斩去,“西境的希望不能断在我手里!快!”
短刃斩在爪子的鳞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始祖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爪子猛地拍向星玄。星玄被拍飞出去,撞在桥面的石柱上,一口鲜血吐在青金色光上,光却因此亮了一瞬,为众人争取了时间。
“星玄前辈!”林辰眼眦欲裂,却只能咬着牙,带着众人继续往前冲——他知道,现在不能回头,回头就是前功尽弃。
终于,众人冲到了灵核虚影身边。混沌兽的虚影看着他们,灵焰微微跳动,像是在欣慰地笑。林辰伸出手,想要触碰虚影,却发现虚影正在快速消散,青金色光也越来越弱,桥面的裂缝已经蔓延到了他们脚下。
“混沌兽!”林默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空气,虚影彻底消散,只剩下一点青金色的火星,悬浮在桥面中央。
就在这时,始祖的爪子再次伸过来,这次比之前更近,几乎要碰到林辰的后背。林辰握紧金色钥匙,看着脚下的深渊,又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灵脉桥的本源还在,只要用四源之力(混沌钥匙、星灵印记、守护意志残留、灵核火星)引爆本源,或许能暂时将始祖重新封印,哪怕代价是灵脉桥崩塌。
可这个代价太大了——灵脉桥崩塌,西境的灵脉会紊乱,虽然不会枯萎,却需要几十年才能恢复,而且他们可能会随着灵脉桥一起坠落深渊。
“辰哥,别犹豫了!”林渊看出了他的想法,握住他的手,星灵印记的金光亮了起来,“我们一起!就算死,也要守住西境!”
苏清月、圣女和林默也同时点头,眼神坚定。林辰深吸一口气,举起金色钥匙,准备引爆灵脉桥本源。
可就在这时,那点青金色的火星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瞬间覆盖了整个桥面——火星中传来混沌兽熟悉的声音,带着稚嫩却坚定的语气:“辰哥,别引爆!我有办法!”
火星在空中凝聚成一道小小的灵核,灵核朝着始祖的爪子飞去,同时传来混沌兽的声音:“我用灵核融入始祖的封印,暂时加固封印!你们快撤到灵脉桥的安全区域,那里有星灵族的古老传送阵,能把你们送到西境的安全地带!”
“混沌兽!不要!”林默嘶吼着,想要抓住灵核,却被灵核的光弹开。
灵核撞上始祖的爪子,青金色光瞬间缠住爪子,顺着爪子蔓延到封印处,封印的裂缝开始缓慢缩小,始祖的嘶吼声从裂缝中传来,带着愤怒和不甘。灵脉桥的震动也暂时停止,桥面的裂缝不再扩大。
“快撤!我撑不了多久!传送阵在桥尾!”混沌兽的声音越来越弱,灵核的光也开始黯淡。
林辰看着灵核,又看了看桥尾的方向,咬着牙,带着众人朝着桥尾冲去。身后,灵核的光越来越弱,始祖的嘶吼声却越来越近,显然混沌兽快要撑不住了。
终于,众人冲到桥尾,找到了隐藏在石柱后的传送阵。苏清月立刻开始激活传送阵,符文在阵眼上亮起,淡金色的光笼罩住众人。
林辰回头望向桥面顶端,灵核的光已经几乎看不见,始祖的爪子再次突破了封印,朝着他们的方向伸过来,距离传送阵只有不到十步。
“传送阵快好了!”苏清月喊道,符文的光芒越来越亮。
始祖的爪子越来越近,黑色蚀能已经能感觉到落在皮肤上的寒意。林辰握紧玄灵剑,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可就在这时,桥面顶端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灵核彻底消散,始祖的爪子猛地抓住桥面,整个灵脉桥开始剧烈崩塌,朝着深渊坠落!传送阵的光芒也开始晃动,随时可能中断。
“快!传送阵启动了!”苏清月嘶吼着,将众人推进传送阵。
林辰最后看了一眼崩塌的桥面,始祖的爪子离传送阵只有一步之遥,却终究慢了一步——传送阵的光芒暴涨,将众人包裹,瞬间消失在灵脉桥。
当众人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处西境的一处山谷中,周围是熟悉的树木和灵脉草,空气中没有了蚀能的味道,只有清新的空气。
“我们……安全了?”林默不敢相信地看着周围。
苏清月点了点头,却皱着眉头:“灵脉桥崩塌了,始祖的封印暂时被混沌兽的灵核加固,但撑不了多久……而且,我感应到,西境的灵脉虽然没有枯萎,却出现了紊乱,很多地方的灵脉草开始枯萎,灵蚀生物的残体还在四处游荡,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
林辰看着远处的天空,天空已经恢复了蓝色,却隐约能看到一道黑色的细线——那是界门方向传来的气息,虽然微弱,却依旧存在。他握紧金色钥匙,钥匙上还残留着混沌兽灵核的余温,心里满是坚定:“对,战斗还没结束。我们要找到恢复灵脉的方法,重新加固始祖的封印,还要……等混沌兽回来。”
可就在这时,林辰的金色钥匙突然剧烈发烫,钥匙上的光芒指向西境的深处,那里传来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是混沌兽的气息,却带着一丝微弱的蚀能波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混沌兽?”林默兴奋地站起来,朝着钥匙指向的方向望去,“它还活着?”
林辰的脸色却变得凝重:“气息里有蚀能……它可能遇到危险了。我们得立刻过去看看。”
众人立刻朝着气息传来的方向出发,山谷中的灵脉草虽然还在生长,却明显比之前稀疏,偶尔能看到被蚀能污染的土地,黑色的痕迹像伤疤般留在地面上。
随着越来越靠近气息的源头,蚀能的波动越来越明显,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黑色颗粒。林辰握紧玄灵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混沌兽的气息虽然存在,却越来越弱,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吞噬。
终于,众人来到一处山洞前,混沌兽的气息就是从山洞里传来的。山洞外的地面上,散落着黑色的蚀能痕迹,还有几根青金色的羽毛——是混沌兽的羽毛,上面沾着黑色的蚀能。
“混沌兽在里面!”林默想要冲进山洞,却被林辰拦住。
林辰看着山洞里传来的微弱气息,又看了看地面上的蚀能痕迹,脸色凝重:“里面有危险,可能有灵蚀生物的残体,或者……是始祖的余威影响了混沌兽。我们小心点,别冲动。”
众人握紧武器,缓缓走进山洞。山洞里一片漆黑,只有深处传来一点青金色的光,正是混沌兽的气息源头。随着越来越近,众人听到了微弱的呜咽声,是混沌兽的声音,带着痛苦和挣扎。
终于,众人来到山洞深处,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头发紧:混沌兽的灵核悬浮在半空中,青金色光越来越弱,灵核周围缠绕着几道黑色的触须,正是界狱之魂的残体——居然还有残体没被清理干净,正在吞噬混沌兽的灵核!
“住手!”林辰嘶吼着,玄灵剑的三色光流暴涨,朝着触须斩去。
可就在光刃快要碰到触须时,灵核突然爆发出一道黑色的光,将触须和灵核一起包裹,混沌兽的呜咽声突然停止,山洞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林辰的光刃停在半空中,不敢再动——他能感觉到,灵核的气息还在,却多了一丝蚀能的波动,像是……混沌兽的灵核被蚀能污染了。
“混沌兽?”林默小心翼翼地喊道,声音带着颤抖。
灵核缓缓转向众人,青金色光中出现了一双眼睛,却不再是之前的清澈,而是带着一丝黑色的蚀能,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它……被污染了?”苏清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林辰握紧玄灵剑,心里满是挣扎——是该出手净化灵核,还是再等等,看看有没有办法唤醒混沌兽?如果净化,可能会伤害到混沌兽的灵核;如果不净化,蚀能会彻底吞噬灵核,混沌兽就再也回不来了。
就在这时,灵核突然朝着林辰冲过来,青金色光中带着黑色的蚀能,像是要攻击,又像是要寻求帮助。林辰伸出手,想要触碰灵核,却又怕被蚀能感染,手指在半空中停住。
灵核在林辰的指尖前停下,青金色光微微跳动,黑色蚀能也随之波动,像是在挣扎。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是界门方向传来的气息,始祖的封印又开始松动了。
林辰看着眼前的灵核,又想着松动的封印,心里的挣扎越来越强烈——他该先净化混沌兽,还是先去加固封印?两个选择,都关乎着西境的未来,也关乎着混沌兽的生死。
所有的悬念凝聚在林辰的指尖,灵核的青金色光和黑色蚀能还在不断交织,始祖的气息越来越近,西境的灵脉还在紊乱,他们的未来,似乎又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