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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沈府后园的芍药开得正盛,层层叠叠的花瓣在斜阳下泛着淡淡的金边。沈云裳独自站在花丛中,指尖轻轻拂过一朵将开未开的粉白芍药,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前几日宋青书托人送来的那张药方上。

“小姐,这芍药虽美,却不及您半分。”贴身丫鬟蕊初笑着递上剪子,“要剪几枝带回房里吗?”

沈云裳摇摇头,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必了,让它们在枝头自在开着吧。宋大夫说过,花草亦有灵性,强折反而失了生机。”

蕊初会意地抿嘴一笑:“是了,宋大夫医术高明,说的话自然都是有理的。”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忽见管家沈福匆匆穿过月洞门走来,神色凝重地行了一礼:“大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沈云裳微微蹙眉,父亲平日从不在这个时辰找她。她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衣袖,随口问道:“可知是为了何事?”

沈福低着头,目光闪烁:“老奴不知,只知贾大人方才来过,与老爷在书房谈了半个时辰。”

听到“贾大人”三字,沈云裳心头一紧。自从上月在贾府宴席上,她以一首《芍药吟》压过贾家千金的风头后,贾世清便处处与沈家为难。今日突然来访,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她定了定心神,随着沈福穿过几重院落,来到父亲沈维明的书房前。

书房内,沈维明背对着门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对玉石镇纸。听见女儿进门,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种沈云裳从未见过的复杂神情——似是喜悦,又似愧疚。

“云裳,过来坐下。”沈维明指了指身旁的紫檀木椅。

沈云裳依言坐下,静静等待着父亲开口。

沈维明沉吟片刻,终于说道:“今日贾大人前来,是为你说媒的。”

沈云裳心中猛地一沉,指尖不由自主地掐进了掌心。

“说的是兵部尚书赵大人的嫡子,赵瑾瑜。”沈维明语气平静,眼神却不敢与女儿对视,“赵公子年少有为,去年刚中了举人,如今在翰林院任职,前途不可限量。”

“父亲,”沈云裳声音微颤,“女儿与赵公子素未谋面,何谈婚嫁?”

沈维明叹了口气:“云裳,你应当明白,沈家如今处境艰难。你祖父在朝中得罪了人,我们这一支若再无强援,只怕不出三年五载,就要败落了。赵家权势显赫,若能与之联姻,便是沈家起死回生的良机。”

沈云裳猛地站起身:“所以父亲就要拿女儿的终身幸福去换沈家的前程吗?”

“放肆!”沈维明拍案而起,随即又强压怒气,低声道,“为父岂是那等卖女求荣之人?赵公子品貌出众,京城不知多少闺秀想嫁入赵家而不得。这门亲事,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分!”

“既然如此,父亲何不让二妹去享这福分?”沈云裳冷冷道。

沈维明面色一僵,半晌才道:“赵家点名要的是你。”

沈云裳忽然明白了什么,声音冷得像冰:“是贾世清做的媒,对不对?他恨我当众让他侄女难堪,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胡说什么!”沈维明厉声喝道,“贾大人是一片好意!他若真要报复,有的是法子让沈家雪上加霜,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沈云裳直视着父亲:“父亲可曾想过,贾世清为何突然如此‘好心’?他与我沈家素无深交,近来更是多有刁难,怎会突然为我说来这样一门好亲事?”

沈维明避开女儿的目光,转身望向窗外:“贾大人的心思,为父自然明白。他与赵尚书在朝中本是政敌,如今做这个媒人,无非是想借此缓和与赵家的关系。但这对我们沈家而言,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沈云裳心如刀绞,她知道父亲心意已决,再多的争辩也是徒劳。她缓缓跪倒在地,泪水无声滑落:“父亲,女儿...心中已有所属。”

沈维明身形一震,猛地转身:“你说什么?”

“女儿与宋青书宋大夫...”沈云裳哽咽道,“虽未私定终身,但两情相悦,望父亲成全。”

“荒唐!”沈维明勃然大怒,“一个江湖郎中,也配得上我沈家的千金?云裳,你平日最是懂事,怎么如今这般糊涂!”

“宋大夫医术高明,仁心仁术,怎就配不上女儿?”沈云裳抬起头,泪眼婆娑却目光坚定,“他虽无显赫家世,却有一颗赤子之心;虽无万贯家财,却有济世之志。这样的君子,何以被父亲如此轻视?”

沈维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女儿道:“你、你真是被那江湖郎中迷了心窍!我告诉你,这门亲事已经定下了,赵家三日后便来下聘!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说罢,他高声唤来管家:“送大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沈云裳被软禁在了自己的院落中。

夜幕降临,她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天边那弯新月,心中满是凄楚。她想起与宋青书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个在破庙中为她挡风的夜晚,那双为她细心诊脉的修长手指,那张藏在绣帕中的药方上清隽的字迹...

“小姐,吃点东西吧。”蕊初端着食盒进来,轻声劝道,“您这样不吃不喝,身子会垮的。”

沈云裳摇摇头:“我吃不下。外面可有什么消息?”

蕊初犹豫片刻,低声道:“听说赵家十分重视这门亲事,聘礼单子长得吓人。更奇怪的是,贾大人竟然答应做这场婚事的主婚人。”

沈云裳苦笑道:“他自然要亲眼看着我被送进赵家,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主仆二人相对无言,唯有烛火噼啪作响。

夜深人静时,沈云裳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极轻的叩击声。她警觉地起身,轻轻推开窗扉,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月光下。

“宋大夫!”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宋青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我从蕊初那里听说你被软禁了。云裳,你...你可愿意跟我走?”

沈云裳心中一阵悸动,几乎要脱口答应,但想到沈家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想到父亲虽然狠心却也是为了家族存亡,她终究摇了摇头。

“我不能。”她哽咽道,“我若一走了之,赵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不仅沈家难逃一劫,连你也会受到牵连。”

宋青书急切地抓住窗棂:“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行医济世...”

“然后让我余生都活在连累家人和爱人的愧疚中吗?”沈云裳泪如雨下,“青书,你教我医道时曾说,医者当以救人为先,舍小我而全大义。如今我若为了一己之私弃家族于不顾,与那些我们最鄙夷的自私之人有何区别?”

宋青书沉默良久,月光照在他清瘦的脸上,映出一种深切的痛苦:“可是云裳,你就这样认命了吗?”

沈云裳凄然一笑:“我沈云裳从不认命。但有些责任,比个人的幸福更重要。”

她从怀中取出那张宋青书写给她的药方,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这芍药安的方子,我会永远珍藏。就如同你我之间的情意,即使不能相守,也会永远留在我心里。”

宋青书眼中泪光闪烁,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簪,轻轻放在沈云裳手中:“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本想在新婚之夜为你戴上...如今,就让它代替我陪伴你吧。”

沈云裳接过玉簪,触手生温,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情意与遗憾。她拔下自己的一根长发,缠绕在簪身上,低声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青书,今生无缘,愿来世再续。”

二人隔窗相望,泪眼朦胧,千言万语都化作无声的凝视。

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宋青书不得不离去。他最后深深看了沈云裳一眼,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沈云裳紧紧握着那支玉簪,仿佛要将它的温度永远刻进心里。她知道,从今夜起,她与宋青书之间,再无可能。

三日后,赵家果然大张旗鼓前来下聘。

沈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赵瑾瑜亲自前来,果然如传闻中那般风度翩翩,举止文雅。他远远看见沈云裳,眼中闪过惊艳之色,随即彬彬有礼地行礼问候。

沈云裳机械地还礼,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席间,贾世清果然以主婚人的身份出现。他满面春风,与赵家人谈笑风生,看向沈云裳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沈小姐不愧是京城才女,举止端庄,气质不凡。”贾世清举杯笑道,“赵公子少年英才,与沈小姐正是天作之合。赵尚书、沈大人,贾某在此祝贺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沈维明连连称谢,脸上堆满了笑容。

沈云裳安静地坐在一旁,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有当贾世清的目光扫过来时,她才微微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直视回去。

贾世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正常,转向赵瑾瑜道:“赵公子好福气啊,能娶到沈小姐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听说沈小姐不仅精通诗词,还略通医理,实在是难得。”

赵瑾瑜温文尔雅地回道:“贾大人过奖了。云裳的才名,晚辈早有耳闻。”

沈云裳心中冷笑,贾世清特意提到医理,无非是想提醒她与宋青书的过往。但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弱女子,既然命运如此安排,她自有应对之道。

下聘礼成后,婚期定在三个月后的八月初八。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云裳异常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她不再抗拒,也不再流泪,只是日复一日地在书房中抄写医书,或在药圃中照料草药。

沈维明见女儿如此顺从,心中既欣慰又愧疚,便由着她做这些事,不再干涉。

这日,沈云裳正在药圃中为芍药除草,忽见蕊初急匆匆跑来,面色惊慌。

“小姐,不好了!”蕊初压低声音,“宋大夫...宋大夫前日为人诊病时,被官府以‘庸医害人’的罪名抓走了!”

沈云裳手中的花锄“咣当”落地:“怎么回事?”

“听说那病人是贾府的一个远亲,原本只是小病,吃了宋大夫开的药后却病情加重。”蕊初急得快哭出来,“现在人还昏迷不醒,贾家已经告到衙门,说要严惩庸医...”

沈云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分明是贾世清的阴谋,他要彻底断绝她的念想,甚至可能要了宋青书的命!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后,对蕊初道:“你去打听一下,那病人现在何处,病情究竟如何。”

随后,她回到房中,取出宋青书送给她的那支玉簪,紧紧握在手中。

“贾世清,你既要赶尽杀绝,就休怪我沈云裳不留情面了。”她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当夜,沈云裳求见父亲,直言要救宋青书。

沈维明大怒:“你已是赵家未过门的媳妇,怎可再与那江湖郎中纠缠不清?”

沈云裳平静道:“父亲,宋大夫医术高明,绝不会误诊。这分明是贾世清设局陷害。若宋大夫冤死狱中,女儿此生难安。届时嫁入赵家,只怕也会因心结难解,难以与赵公子举案齐眉。”

沈维明皱眉不语。

沈云裳继续道:“况且,若女儿能证明宋大夫清白,不仅救了一条性命,也能让贾世清知道,我沈家不是任他拿捏的软柿子。父亲难道愿意永远受制于人吗?”

沈维明沉吟良久,终于叹道:“你要如何证明?”

“请让女儿去看看那位病人。”沈云裳道,“若真是用药有误,女儿愿与宋青书同罪;若是有人陷害,女儿自有办法揭穿真相。”

沈维明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好,为父就帮你这一次。但切记,你已是赵家的人,万事须以名节为重。”

次日,在沈维明的打点下,沈云裳得以探望那位昏迷不醒的病人。仔细诊脉后,她心中已有分晓。

“这不是用药有误,而是中了毒。”沈云裳对陪同前来的赵家管家道,“且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西域奇毒,症状与风寒极为相似,但用药后会加剧毒性。”

赵管家惊讶道:“沈小姐如何得知?”

沈云裳不慌不忙:“我近日正在研读宋大夫赠我的医书,其中恰有记载此种毒症。若不信,可请太医署的王太医前来会诊,他早年曾游历西域,必识此毒。”

事情果然如沈云裳所料,王太医确诊为西域奇毒,并指出宋青书所开药方并无不妥,反而是对症下药,只是病人中毒已深,药石罔效。

宋青书得以无罪释放,而贾世清陷害良医的恶行却在朝野间悄然传开。

宋青书出狱那日,沈云裳远远站在街角,看着他憔悴却依旧挺拔的身影,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了。

宋青书似乎感应到什么,回头望来。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他朝她深深一揖,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沈云裳站在原地良久,直到蕊初轻声提醒:“小姐,该回去了。赵公子今日要来府上与老爷商议婚事。”

她轻轻擦去泪水,挺直脊背,转身走向那个她必须面对的未来。

姻缘簿上,姓名已更。从此沈家女,再非自由身。

然而,谁也不知道,在沈云裳的袖中,那支玉簪已被她磨得锋利如刃。既然命运不允她与心爱之人相守,那她便要以自己的方式,在这权贵云集的牢笼中,杀出一条生路。

芍药虽柔,却有铮铮铁骨。沈云裳望着满园盛放的芍药,唇角泛起一丝清冷的笑意。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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