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流传至今的小吃实际上都是给劳动人民发明的,成本不高,热量充足,例如炒肝,最早同治年间北京前门鲜鱼口的“会仙居”创制,一开始其实就是白水煮大肠和猪肝,扔块姜加点盐,所谓“白水杂碎”,后来发现为了更好地打开销路,需要对口味和制作方法加以改进,最主要的就是勾芡,汤汁浓稠,遂改名为“炒肝”。
事实上炒肝并非炒制,实为“煮”或者“烩”。因为在制作过程中西药不停搅拌,看似翻炒而得名。
这款北京人酷爱的小吃根本走不出北京地界,这和其他地方的小吃一样,例如武汉热干面在武汉大行其道,却很难走出湖北,羊肉泡馍走不出陕西,只有一样小吃能打遍全国,那就是兰州拉面。
北京炒肝的主料是大肠和猪肝,按照比例划分,大概就是半斤大肠配二两猪肝,辅料有大蒜,黄酱,淀粉,酱油,盐,葱姜,大料和桂皮。
猪大肠的翻洗非常重要,而且累人繁琐,谭笑七认可的清洗方法是使用面粉加盐和白醋,R然后扔进煮锅里,加大料桂皮葱姜大火煮40分钟捞出切段备用。猪肝切薄片,清水浸泡去血水,略微焯烫变色后捞出。大蒜捣成蒜泥,加一点清水成为蒜汁。
菜锅放油,加黄酱爆香,再加入酱油,料酒和煮猪大肠的原汤,开锅后放入大肠段,缓慢倒入水淀粉勾芡,搅拌至汤汁浓稠,最后放入猪肝片和大蒜汁,开锅关火,齐活!
炒肝的最佳搭配就是天津包子,猪肉大葱馅。
一般来说象谭笑七这样的饭桶,一顿早饭喝两碗炒肝,是个包子足够,谁能想他师父能喝一大海碗炒肝,连锅底都给刮下来了,闹得谭笑七都不好意思说这是他师父,丢脸。
师父年轻时在北京住过几年,唯一的爱好就是喝炒肝,所谓“喝”,就是端个小碗,不用勺子,嘴沿着碗边转圈吸溜,这是正宗北京人的吃法,而用勺子搅合,北京人会认为这样将破坏一碗炒肝完美的内部结构。
蹲在大院门边的师父大口大口吸溜着炒肝,他有点怨念地回忆年轻时在北京一顿早饭最多只能喝一小碗炒肝,没钱啊。虽说他师父教导过不许吃肉,不吃就饿死了。
可是那时别说肉了,馒头都吃不饱,所以还是整点炒肝这样的吃食抗饿,谭笑七和师父见面的第一天,就无意间说起自家厨师会做炒肝,坚定了师父收谭笑七为徒的决心。其实师父是知道了谭笑七坚持扎马步二十多年的事迹后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谁不喜欢这样的土地呢,练习任何功夫,悟性永远比不上坚持不懈。
在我国传统文化中,老虎是纯阳体,其实这不是一个分类,而是一个文化隐喻和象征。
我们在很多影视作品和照片中看到,在冰天雪地的万径人踪灭的极寒环境里,老虎睡在雪地上瞪着虎眼醒来的情景,请问还有哪种动物能和老虎睡一起?这充分说明了老虎就是纯阳体。老虎真正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具有强大的力量和统治力,至刚至强的形象符合“阳”的主动,刚健和强大。老虎精力充沛,动作迅猛,生活在山野之间,充满了野性的生命力,这是阳气达到极致的表现。
老虎的在不同年龄的特别称呼如下
幼年阶段的虎被称为“崽”,还有“彪”,就是老虎的第三子,体型瘦弱但凶悍无比。
青年阶段,“艾虎”,“稚虎”。
成年阶段,“大虫”,古人避讳直呼猛兽名,以”虫“泛指动物,老虎是百兽之王,故称”大虫“。
”山君”,这个称呼源自【说文解字】,“虎,山兽之君。
老年阶段,”老饕“,饕为贪食之神,就是说老虎老了依然能凶猛猎食。
”山神爷”,意指老年虎为山林守护神。
事实上在中医理论中,中医认为刚出生的小儿是“纯阳之体”,他们生长发育迅速,充满活力,生机勃勃,阳气偏盛和阴气相对不足。
师父边喝炒肝一边望着谭笑七,他听孙农说过这家伙从小就不被父母重视,其实纯阳体本身就令人,哪怕是亲人敬而远之。如果在充足的光线下仔细观察谭笑七的瞳孔,他的瞳仁深处彷佛蕴藏着一点碎金,情绪激动时会微微闪动。他的手心像一块温润的暖玉,难怪以前一到冬天,容易手脚冰凉的孙农总是紧紧握着七哥的手呢。还有谭笑七的发质粗硬黑亮,根根分明,皮肤光滑紧致,瘢痕愈合极快,很少留下疤痕。
师父有些羡慕地看着谭笑七,他知道这家伙很容易吸引女性,纯阳体也使得他必须经常和女性交流,这和爱情本身无关,尤其纯寒体女性,天生会被谭笑七吸引!师父惊悚地想起自己最钟爱的孙女也是纯寒,特么的得让孙农把孙女弄到阿根廷去,不能被谭笑七这小王八蛋给霍霍了。孙女走之前,得再敲诈这小子一笔钱,谁让他有那么多钱呢。
对了师父还发现谭笑七的堂姐天生媚骨。
谭笑七哄好虞和弦,看看一大海碗炒肝已经被师父吸收干净,就恭恭敬敬地请示,“师父,咱们可以出发了吗?”
师父白了谭笑七一眼,特么你这会儿喊师父了,刚才瞧你那个白眼狼的德行样。
谭笑七打算开两辆车去找二叔,既然是三个人去,只能自己开一辆带着师父,林江亭开一辆,既然目标是临高的马袅,到了观察地形后再做定夺。
那个时候不存在导航,海市还没有手机,林江亭这些年里走南闯北,很少迷路,既然马袅在临高县的东北部,谭笑七叮嘱她先过澄迈,看好路牌后再转往临高。
师父歪眼看着开车的谭笑七,琢磨怎么再敲这小子一笔,再把孙女送走,他知道谭笑七刚从南美洲回来,按道理来说短时期内应该不会再去,太远了,如果乘坐航班,一个单程差不多得三天,师父觉得谭笑七是个懒人,而且孙农已经生娃。
师父并不知道谭笑七买了湾流四型,更不知道还有个许林泽即将待产。
这就叫人的命,天注定。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难以抗拒。
大年初二,从海市去往马袅的路途格外顺利,一路上林江亭的车速很快,搞得谭笑七得忙着追她,当一块路牌指示此处就是马袅,谭笑七呆住了。
马袅湾是马袅镇最核心的景观,近处是以前滩涂,远处是开阔的海面,海水的颜色随着距离岸边的远近而变化,近处发蓝,远处暗黑,平缓长长的沙滩带和防风林带构成了蜿蜒的海岸线。
时值退潮,成群的谭笑七叫不出名字的海鸟和水鸟在滩涂上觅食,或者翱翔。如果不是急于找到二叔二婶,这景象非常治愈。
回望身后,是大片大片的种植着水稻,番薯和瓜菜的农田,再远望能看到成片的椰林,桉树林和香蕉林,其间散落着原住民到村落,红瓦屋顶的低层建筑掩映在绿树之间,马袅镇是个原始与现代有机结合的小镇,从镇子中心到镇子边缘,有几家小店和小饭馆等生活设施。
谭笑七就是看着这一派祥和才发了呆,板青信封的第二张纸条↑分明说了,二叔二婶被一伙不明身份的带冷兵器的暴徒围在就哑光谷,要想去哑光谷,就必须先找到马袅镇。所以在谭笑七心里,马袅应该是一个遍地暴徒的所在。
林江亭车子停在谭笑七身后,同样疑惑地发问,“老谭,就是这里?”
为了表现出自己岁数并不大,所以林江亭喊她男人为“老谭”,就差酸菜了。
谭笑七把巴尼的那张图递给林江亭,师父也凑上去看,师父看了一下地图,指向镇子东南方向的一条小路,“应该是这条路!”接着林江亭点点头。师父回头对谭笑七说,“那条路车子开不进去,你留下看车,我带着这丫头进去,你别跳脚,她开过枪,你干过什么,还有把她一小丫头留在这里你能放心。”
林江亭一听师父喊她小丫头,沾沾自喜,妩媚顿生地横了一眼男人,决计以后好好孝敬些微师父。
师父内心叹道,又一个媚骨,要是再来一个,就算这小子是纯阳体,日积月累也能把他吸干,除非刚才那小丫头练成了再和他双修。
林江亭四下看看,掏出手枪,向谭笑七比划了一下怎么打开保险,“亲爱的,这把手枪不能连发,扣一下扳机只能击发一颗子弹,这把手枪后坐力不大,你别硬顶着,顺势而为你懂吗?”林江亭对着谭笑七挤了下眼睛,于是谭笑七很好奇她铁血女警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谭笑七点点头,他觉得即使自己后背和肚子有伤,但伤不在胳膊,一般的对手应该打不过自己,要是遇到强敌再掏枪不迟,所以手枪对于自己来说,就是耗子扛枪,吓唬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