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听得连连点头,原本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却带着笑意:“谢谢梁师父,谢谢人参精!我一定按您说的做,等着女儿高考!”
秋雁一边给陈阿姨称药,一边仔细叮嘱:“陈阿姨,海南粗榧和生牡蛎一定要先煎30分钟,不能省时间,粗榧有点毒性,先煎能减毒;外敷药膏的时候,要是觉得痒或者疼,就赶紧取下来,别硬敷;平时别吃辛辣、油腻的东西,比如辣椒、肥肉,免得生痰助湿;也别生气,保持心情好,气顺了,痰瘀也容易化。”
送走陈阿姨,秋雁对着屏幕松了口气:“师父,幸好您要找粗榧,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陈阿姨。您什么时候能找到粗榧寄回来?我怕她等不及。”
“我今天就找!”梁大宽晃了晃手机,“林伯说上午就能找到粗榧生长的沟谷,找到后我选新鲜的枝芽鲜封快递,明天一准到医堂,您先用药堂的干品代替,等新鲜的到了再换,新鲜粗榧的散结力比干品强三成。”
挂了视频,林伯已经发动了房车,朝着吊罗山北坡的涧谷驶去。山路愈发陡峭,两旁的热带雨林愈发茂密,高大的桫椤树像撑开的绿伞,涧水潺潺的声音越来越近。
“到了!就是前面那片涧谷!”林伯突然停下车,指着前方一片阴湿的坡地,“你看那几棵矮树,叶子像松针,树干上有浅褐色的纹路,那就是粗榧!旁边有涧水,还有蕨类,正好符合它的‘脾气’!”
梁大宽顺着林伯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株两米多高的灌木长在涧水旁,叶子呈条形,深绿色,有光泽,边缘光滑,枝头挂着几颗青褐色的小果子,像迷你核桃。他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叶子,指尖传来清凉的触感,凑近一闻,果然有股清苦的药香。
“采粗榧有讲究,得‘惜树’!”林伯蹲下来,示范着采撷的动作,“只能采三年生的嫩枝,带着叶子采,别伤树干;每棵树最多采三根枝,采多了树会枯;根和主干不能动,那是树的‘命根’,动了就长不了新枝了。粗榧长得慢,一年才长一寸,得好好护着。”
梁大宽点点头,拿出竹篮,小心翼翼地采撷嫩枝。人参精的须子也伸出来帮忙,卷着带叶的嫩枝往竹篮里送:“没错没错!这就是上等粗榧!你看这叶子的光泽,这枝芽的韧性,里面的‘散结劲儿’足得很!陈阿姨喝了用这枝芽煎的药,保准一周就能感觉到肿块变软!”
采了满满一篮嫩枝,梁大宽跟着林伯回到涧水边。林伯拿出一把小剪刀,把粗榧枝上的老叶剪掉,只留嫩枝和新叶:“这些嫩枝可以鲜用,一部分阴干存着,鲜用的时候散结力猛,适合急性的‘恶疮’;阴干的能放久,慢慢用。粗榧的果子也有用,研成粉外敷,能治皮肤的‘小疙瘩’,就是今天咱主要采枝芽,果子还没熟透。”
梁大宽选了一把最鲜嫩的粗榧枝,刚递到面前,人参精的须子就缠了上去,青白色的光纹顺着须子游走:“快!让它进内空间,形成新的光域!这1000平方公里的地方,正好能装下它的‘散结劲儿’!”
话音刚落,那把粗榧枝突然化作一道深绿色的流光,顺着梁大宽的指尖往上飘,钻进了他的百会穴。梁大宽立刻闭上眼,感知内空间的变化——1000平方公里的药谷秘境里,北侧突然亮起一片深绿色的光域,与西侧的青绿色荩草光域、东侧的深紫色海巴戟光域形成三角呼应,像一块翡翠镶嵌在药谷中。深绿色光域里,隐约能看到粗榧的植株在涧水边生长,枝叶舒展,散发出既能破瘀解毒,又能软坚散结的清苦药气,与其他十九色光域交织在一起,整个内空间的药香都变得更加清透、有力。
“太好了!粗榧的光域成了!”人参精的须子舞得欢快,“你看这深绿色,多像‘解毒散结’的颜色!以后再遇到痰瘀毒结的‘恶疮’,直接调动这光域的药气,再配着药方,一治一个准!之前的荩草治‘痹痛’,海巴戟治‘虚损’,现在粗榧治‘毒结’,咱内空间的‘本事’又全了一步!”
梁大宽睁开眼,指尖还残留着粗榧的清苦药气。他拿出手机,给秋雁发了条消息:“粗榧已找到,新鲜枝芽已打包,下午寄走,明天到医堂。”没过多久,秋雁回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陈阿姨正坐在医堂的长椅上喝药,旁边放着一碗海带薏米粥,脸上有了些许血色。
“师父,陈阿姨说喝了药后,觉得肿块没那么胀了,谢谢您!”秋雁的消息带着感叹号,“等新鲜粗榧到了,我就给她换药,肯定能好得更快!”
看着消息,梁大宽嘴角扬起笑意。这时,林伯突然从竹篓里拿出一片宽大的叶子,递给梁大宽:“梁先生,你认识这叶子吗?这是忧遁草的叶子,比粗榧还金贵!长在向阳的坡地,叶子像菠菜叶,比菠菜叶大,能治跌打损伤,还能清热解毒,之前村里的阿强从山上摔下来,用忧遁草捣汁敷,三天就消肿了。最近有人找忧遁草治‘肺热咳’,说效果比鱼腥草还好,就是不好找,得去黎母山的向阳坡才能找到。”
梁大宽接过叶子,叶子宽大厚实,表面有光泽,闻着有股淡淡的青草香。他心里一动——忧遁草在中医里确实是清热解毒、散瘀消肿的良药,既能外敷治跌打,又能内服治肺热,正好能补内空间“清热消肿”的空缺。
“林伯,谢谢您!这忧遁草我找定了!”梁大宽把叶子收好,眼里满是坚定,“等我把粗榧寄走,就去黎母山找忧遁草,说不定能帮到更多病人。”
人参精的须子也兴奋起来:“忧遁草!这名字听着就厉害!‘忧’就是病,‘遁’就是跑,忧遁草就是让病跑掉!咱内空间要是有了它的光域,清热消肿的本事就更强了!”
第二天一早,梁大宽把新鲜粗榧枝芽分成两份,一份鲜封快递寄往参仙古医堂,一份摊在竹筛里阴干。刚寄完快递,秋雁的视频就打了过来——屏幕里,陈阿姨正摸着脖子,笑着说:“梁师父,我这肿块真的变软了!刚才秋雁摸了,说比昨天小了一点!”
“太好了!”梁大宽笑着说,“继续按方服药,外敷药膏别停,等一周后复诊,咱们再调整药方。”
告别林伯,梁大宽发动房车,朝着黎母山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的热带雨林渐渐褪去深绿,向阳的坡地越来越多,远处的山峰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他摸了摸百会穴,内空间里,深绿色的粗榧光域与其他光域平稳旋转,1000平方公里的药谷秘境里,正等着忧遁草的光域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