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镜头回放!”陈默盯着监视器,“你看这‘鹞子穿桩’的动作,身子缩得像团球,穿桩时比风还快!这镜头放正片里,肯定有人不信是真的!”吴老从牛皮带解下副铁爪,递给林小羽:“戴上这个练‘鹞子抓枝’,爪尖有纹,像鹞子的利爪,能更好地找‘抓劲’的感觉。”
林小羽接过铁爪,套在手上——铁爪刚好裹住手掌,爪尖有三道细纹,像鹞子的趾甲。吴老拿起根酸枣枝,对着林小羽的胳膊扫来——酸枣枝来得快,带着风声,林小羽不躲,反而抬手,铁爪对着酸枣枝轻轻一抓,“咔嗒”一声,酸枣枝竟被抓得往旁边偏了尺许,吴老的手跟着晃了晃,没握住,酸枣枝差点掉在地上。“对了!”吴老喊道,“就是这‘抓劲’!对手的劲来,你别硬挡,像抓枝似的把它抓住,再顺着劲的方向带,让他收不住力。”
吴老再举酸枣枝,这次对着林小羽的胸口扫来,林小羽抬手,铁爪往旁边一抓,酸枣枝又偏了;接着,吴老连续扫了十下,扫向林小羽的胸口、肩膀、胳膊、腰腹,林小羽的铁爪跟着抓了十下,每一下都把酸枣枝抓偏,没让酸枣枝碰到自己半点——最后一下,林小羽抓酸枣枝时轻轻加了点劲,酸枣枝竟被抓得往回扫,差点碰到吴老的胸口,吴老赶紧往后退了步,笑着说:“你这抓劲,都能反带了!再练练就赶上我了!”
陈默让摄像师拍“鹞子抓枝”的慢镜头,无人机在空中拍全景——镜头里,林小羽戴着铁爪,手掌像鹞子的利爪似的灵活,吴老的酸枣枝扫过来,他的铁爪轻轻一抓,酸枣枝就偏了,动作快得像风,却又准得像鹰,没半点偏差的样子。“拍得太好了!”陈默看着监视器,“这‘鹞子抓枝’的卸力镜头,比鸭拳的拨劲还准!”
练到辰时,吴老开始教“鹞子翻身”——这是鹞子拳的核心轻功,练的是全身的闪劲。“‘鹞子翻身’要先沉气,再闪劲,”吴老站在乱石坡上,双手下垂,“气沉到丹田,再顺着身子往两侧散,绕着腰腹转一圈,最后从脚下发出去,像鹞子翻身躲鹰,浑身都要快起来。”他说着,深吸一口气,突然浑身轻轻一拧——只见他身子像鹞子似的往上一翻,竟跳起来三尺高,再往下落时,脚刚好踩在块凸起的岩块上,岩块只晃了晃,没动,岩灰都没掉多少。
“你试试,”吴老看着林小羽,“别用蛮力,要让劲顺着身子散,从里往外发。”林小羽深吸一口气,丹田气沉下去,再猛地往两侧散——顺着身子绕到腰腹,再分到腿上,最后从脚下发出去。他刚一发力,就听“唰”的一声,身子像鹞子似的往上一翻,竟跳起来五尺高,比吴老还高两尺,再往下落时,脚踩在块更小的岩块上,岩块没晃,连岩灰都没带起——坡下的剧组都看呆了,小赵忍不住喊:“林师傅这翻身,比真鹞子还快!”
陈默赶紧让摄像师拍全景:“把小羽翻身跳、踩岩块的镜头都拍下来!再拍个特写,看他脚怎么落的!”摄像师跑前跑后,镜头里,林小羽站在乱石坡上,浑身轻轻转动,衣角像被风吹似的飘着,岩块在他脚下像平地似的,他在坡上跳来跳去,比在平地上走还稳——这画面,比任何特效都真实。
刚歇口气,坡下的老槐树下突然传来脚步声。二十多个汉子扛着铁棍、短刀,还有人提着铁链,骂骂咧咧地往上走,为首的竟是上次被打跑的周虎——这次他胳膊上的绷带没了,脸上的伤疤结了痂,手里提着根铁棍,身后还跟着个黑脸汉子,汉子光着膀子,胸口纹着个“砂”字,手里攥着对铁砂掌套,掌套上沾着黑砂,看着就沉。
“姓林的!上次让你侥幸赢了,这次我带了‘黑砂手’来,看你还怎么狂!”周虎往坡上吐了口唾沫,铁棍往岩块上一戳,“啪”的一声,岩块被戳出个坑,“黑砂手练了三十年铁砂掌,掌能碎青石,拳能裂岩块,今天就让他废了你!”
黑砂手往前走了两步,铁砂掌套在手里拍了拍,“啪啪”响:“小子,听说你肉身硬?我这铁砂掌,能拍扁铁块,今天倒要试试,是你的肉硬,还是我的铁砂掌硬!”
剧组的人都慌了,小赵往陈默身后躲:“陈导,怎么办?他们带的人更多了!”陈默却眼睛一亮,赶紧让摄像师调整机位:“快拍!全景、特写都拍!这是现成的‘鹞子拳破硬掌’戏!小羽,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林小羽往前一步,挡在吴老和剧组前。黑砂手咧嘴一笑,举起铁砂掌,对着林小羽的胸口拍来——铁砂掌带着风声,快得像流星,掌套上的黑砂闪着光,要是拍中,寻常人肯定得骨断筋折。吴老急喊:“用‘鹞子闪身’!绕开他的劲!”
林小羽没躲,反而深吸一口气,丹田气顺着全身流转,闪劲裹着沉劲,聚在肩背——“嘭”的一声,铁砂掌拍在他胸口,掌套碰到他的肉,竟没拍进去,反而被闪劲绕得往旁边偏了寸许,黑砂手的手腕被带得晃了晃,铁砂掌差点掉在地上:“你……你这肉身,真能挡铁砂掌?”
“试试我的‘鹞子抓喉’!”林小羽不等黑砂手反应,往前一步,右手成爪状,指尖对着黑砂手的喉咙抓去——黑砂手赶紧抬手挡,铁砂掌往身前一护,“铛”的一声,林小羽的指尖抓在铁砂掌上,竟把铁砂掌抓得往旁边滑了寸许,黑砂手的胳膊被带得往后退了半步。
“再来!”黑砂手恼了,举起铁砂掌,对着林小羽的脑袋拍来。林小羽往旁边一闪,身子像鹞子穿林似的轻轻滑了下,避开铁砂掌,同时左脚抬起,对着黑砂手的膝盖踹去——“啪”的一声,这是“鹞子三绝”里的“踹膝卸力”,黑砂手膝盖一麻,竟单膝跪了下去!他赶紧用铁砂掌撑地,想站起来,林小羽右手再抬,指尖对着他的手腕抓去——“咔嗒”一声,黑砂手的手腕被抓住,铁砂掌“哐当”掉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周虎见黑砂手吃亏,挥着铁棍,对着林小羽的后背抽来——铁棍带着风声,抽在身上肯定得流血。吴老急喊:“用‘鹞子抓枝’!抓住它!”林小羽身子一扭,后背对着铁棍,同时抬手,铁爪对着铁棍轻轻一抓,“咔嗒”一声,铁棍竟被抓得往旁边偏,“啪”的一声抽在岩块上,岩块被抽得掉了块渣,铁棍还弯了点!
“不可能!”周虎瞪大眼睛,“你这爪是铁做的?”他又挥着铁棍,对着林小羽的胳膊抽来——林小羽抬手,铁爪对着铁棍轻轻一扣,再往旁边一拉,“咔嗒”一声,铁棍竟被拉得转了圈,周虎没握住,铁棍“哐当”掉在坡下,溅起片岩灰!周虎使劲想捡,林小羽左脚轻轻一蹬岩块,身子像鹞子似的飘到他身边,手掌对着他的胸口轻轻一推——“唰”的一声,周虎像被风吹了似的,往后退了几步,“扑通”掉在坡下的草丛里,挣扎着喊:“救命!我的腿!”
剩下的汉子见黑砂手和周虎都吃亏,吓得往后退。一个汉子扛着铁棍,想偷偷从后面偷袭林小羽,吴老眼疾手快,酸枣枝往地上一戳,“唰”的一声,枝尖对着汉子的膝盖轻轻一挑,汉子“啊”的一声,膝盖一软,跪在地上,铁棍掉在旁边。“鹞子拳的‘闪’,可不是只练拳脚,”吴老哼了声,“眼要闪,手要闪,别想着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