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炙烤着建筑工地,林小羽戴着印有安全生产字样的红色安全帽,站在脚手架前望着正在吊装的水泥板。苏晚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检测到现场正能量浓度超标,你的神力压制指数可以放宽至30%——但记住,别把起重机当玩具。
放心,我会当自己是凡人。他摸了摸口袋里母亲寄来的新菜刀,刀柄上的残文硌着掌心,仿佛在提醒某种远古的责任。剧组安排的慰问演出本是歌舞表演,他却执意要加入体验工人日常环节,此刻正盯着工人们搬运的两百斤水泥袋,指尖发痒。
小林师傅,来试试?工头老陈递来手套,咱们这儿可不像拍戏,砸着脚要疼半年。
林小羽接过手套时故意放慢动作,却在触到水泥袋的瞬间,听见纤维断裂的轻响。他气运丹田,模仿普通工人的姿势扛起袋子,肩膀却连晃都没晃一下。老陈瞪大眼睛:好家伙,你这是练过啊!我儿子在健身房举铁,也没你这架势!
他跟着队伍走向搅拌站,每一步都刻意让水泥袋发出晃动声。但当他卸下袋子时,地面还是出现了几处细微的裂痕——那是他脚掌压强过大导致的。苏晚及时发来消息:步幅减少20%,你现在的压强相当于重型卡车。
中场休息时,工人们围坐在阴凉处喝水。林小羽注意到三楼外脚手架的安全网破了个洞,一名工人正探身修补。突然,固定脚手板的铁丝断裂,木板倾斜着向外滑落,工人惊呼着失去平衡。
抓住!
林小羽本能地纵身跃起,长臂穿过安全网破口,在工人坠落的瞬间拽住他的安全带。两人悬在半空,他单手握紧脚手架钢管,竟将直径五公分的钢管捏出了指痕。地面传来惊呼声,而他借着腰力一翻,稳稳站回三楼平台,仿佛拎着一袋棉花。
没事吧?他拍拍工人的肩膀,发现对方脸色煞白,吓到你了?
你...你是人吗?工人盯着他变形的钢管,喉结滚动,我刚才看见你跳上来的时候,脚没踩任何东西!
林小羽尴尬地笑了笑,用袖口遮住正在浮现的鳞片:可能是角度问题,我小时候练过体操。他弯腰捡起掉落的扳手,却在递给工人时,指尖将金属扳手捏出了弧度。周围的工人集体后退半步,眼神里既有敬畏又有困惑。
下午的技能挑战环节中,节目组安排了徒手砸钢筋项目。老陈拿来直径十毫米的螺纹钢,笑道:小林,听说你在综艺里能断砖,试试这个?林小羽望着钢筋,想起昨夜用菜刀劈开铁丝的场景,不禁在心底估算——盘古精血强化后的指力,应该能轻松捏断,但如何装作费力是门学问。
我试试。他握住钢筋两端,故意皱起眉头,手臂肌肉隆起。实际上,他只用了一成力,钢筋便地断裂,断口处平整如刀削。工人们爆发出喝彩声,老陈拍着他的肩膀:牛逼啊!这手劲能去参加大力士比赛了!而林小羽注意到,断裂的钢筋在他掌心留下了淡淡的金色印记,像被火烧过的痕迹。
苏晚趁机用袖珍检测仪扫过他的手掌,数据瞬间跳红:握力峰值1200公斤,钢筋内部金属结晶被神力重组了!她佯装整理设备,低声警告,再这样下去,明天的新闻就是建筑工人发现外星人
傍晚时分,突如其来的雷阵雨席卷工地。林小羽正在协助转移建筑材料,忽然听见仓库方向传来木料断裂声。跑过去时,只见三根承重柱因雨水浸泡倾斜,屋顶的预制板正在缓缓下陷,两名工人被困在角落。
快出去!他大吼一声,冲进仓库。预制板的裂缝中渗出泥浆,他估算着重量——约五吨,相当于综艺里两辆汽车的总和。体内的盘古印记发烫,鳞片从后颈迅速蔓延至手臂,金红色的微光穿透雨帘。
抓住我的手!他拽起工人,却在触碰的瞬间控制住神力,避免捏伤对方。当三人冲到门口时,预制板轰然坠落。林小羽转身用背顶住 collapsing roof,肌肉纤维发出细微的爆裂声,却将五吨重的混凝土硬生生扛住。
快走!他对着呆立的工人们怒吼。等所有人撤离后,他才侧身跳出,预制板砸在地上,溅起的泥浆在他鳞片上凝成金色颗粒。苏晚举着伞冲过来,检测仪显示:超负荷运转,鳞片覆盖率突破25%,体温41.5度!
工头老陈颤抖着递来毛巾:小林...你真的不是 superhero?
林小羽擦着脸上的泥浆,看着自己在水洼中的倒影——鳞片在暮色中泛着暗红,像煅烧后的青铜。他扯下安全帽,露出耳后半片鳞片:算是吧,但我的超能力是用来保护人的。这句话让周围的工人安静下来,有人举起手机拍照,闪光灯在雨幕中划出金色的弧线。
雨停后,工人们围坐在临时搭建的舞台前看演出。林小羽坐在后排,听着花旦唱的《贵妃醉酒》,忽然感觉有人拉他的袖子。转头看见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融化的冰淇淋:哥哥,你的皮肤会发光耶!
他笑着接过冰淇淋,指尖轻轻一捏,融化的奶油竟重新凝成固态。小女孩惊呼:哇!魔法!周围的孩子纷纷凑过来,他索性用神力在掌心转出微型冰莲花,引得一片欢呼。苏晚在远处看着,检测仪上的正能量指数直线飙升,鳞片覆盖率却缓缓下降。
原来善意真的能压制神力暴走。她喃喃自语,玉珏在雨中发出微光,或许我们该多办点儿童公益活动。
深夜收工后,林小羽回到临时宿舍。母亲寄来的菜刀放在枕边,刀柄上的残文在手机灯光下若隐若现。他摸着纹路,忽然想起父亲视频里的多肉植物——叶片上的金红纹路,竟和菜刀上的符文一模一样。难道父母早就知道他的血脉?
手机震动,苏晚发来消息:分析了今天的神力波动,发现你救助工人时,鳞片会呈现保护色——暗红对应危险等级。另外,工人们拍摄的视频里,你的鳞片在镜头下显示为正常皮肤,像是某种生物迷彩。
他望向窗外,工地的探照灯照亮夜空。远处,某个工人正在教孩子用手机拍星星,光点汇聚成银河般的轨迹,飘向他的胎记。体内的黑影又开始躁动,却在触碰到那些温暖的光点时,如同冰雪遇朝阳般消融。
超能力也好,盘古血脉也罢,他对着菜刀轻声说,最重要的是别吓着人,还有...别把水泥板捏碎。指尖抚过鳞片,触感已经从温玉转为柔韧的金属,却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他知道,随着人气增长,神力会越来越难以控制,但今晚工人们递来的冰镇汽水、小女孩的冰淇淋,还有老陈拍他肩膀时的力道,都是让他保持人类感的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