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轻轻碰了下他的酒杯：黄龙在哪？
周天明老巢啊！赵知远挥舞鸡腿，趁他病，要他命！
顾明按住他肩膀：老赵，咱们连周天明的核心产业都没摸清。
管他什么产业！赵知远醉眼朦胧，见一个打一个！
林晚晴悄悄碰了碰陈序：要不要让他醒醒酒？
陈序摇头，突然提高声音：在座各位，谁知道周天明主营业务？
喧闹的食堂瞬间安静。员工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说：不是搞投资的吗？
投资什么？陈序追问。
沉默在蔓延，只有空调嗡嗡作响。
陈序放下酒杯，我们连对手是谁都没搞清，就想着庆功了。
苏梦犹豫着举手：我查过他控股的几家公司，业务都很分散......
像不像我们拆分前的架构？陈序调出组织结构图，明面上三个子公司，暗地里......
都由基石资本控制。顾明猛然醒悟，他在模仿我们！
不是模仿。陈首切换画面，是我们不知不觉中，在照着他的模式转型。
投影屏上，两家公司的架构图几乎完美重叠。
食堂里响起一片抽气声。赵知远的酒彻底醒了：这老狐狸......
现在庆祝还太早。陈序关掉投影，说不定此刻，他正在某个庆功宴上。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电视突然播放财经新闻：周天明集团宣布收购德国半导体企业......
画面里，周天明正与德国代表举杯，身后电子屏显示着收购金额：二十亿欧元。
他哪来这么多现金？财务总监失声问道。
问得好。陈序轻笑，我们打垮孙正明时，他在悄悄筹钱。
庆功宴的气氛彻底冷却。年轻工程师小声嘀咕：感觉我们白高兴了......
没有白高兴。陈序拍拍他肩膀，至少知道了差距。
深夜的董事长办公室，核心团队围着沙盘沉默不语。
我们在第二层。顾明移动代表序言的蓝色旗帜，他已经在第五层。
赵知远烦躁地抓头发：要不我先带团队攻关新技术？
来不及。林晚晴调出财报，周天明收购的这家企业，掌握着下一代光刻技术。
陈序突然问：记得闪电科技怎么倒的吗？
资金链断裂......苏梦突然顿住，您是说？
该轮到我们断他资金链了。陈首转动沙盘，不过要换个方式。
他拔掉代表周天明的红旗：让他自己断。
回家路上，林晚晴忧心忡忡：你真要跟周天明正面开战？
是他从不曾停战。陈序望着车窗外，孙正明只是他放出来的饵。
小雨在后座突然说：爸爸，今天老师教了个成语。
什么成语？
螳螂捕蝉。女儿清脆的声音在车内回响，可是黄雀在哪呢？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寒意。
手机亮起，加密信息来自陌生号码：棋局才到中盘。
陈序删掉短信，轻声对妻子说：明天开始，给小雨配保镖。
至于吗？
至于。他望向后视镜里尾随的黑色轿车，因为黄雀......
已经在我们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