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与林越交谈片刻后,老子与通天教主便先行离开——老子需返回原位打坐,稳固讲道感悟;通天教主则被几位相熟的先天神只围住,讨论剑道与阵法的关联。广场上,只剩下元始天尊与林越三人。
元始天尊的目光落在林越身上,语气带着一丝期待:“林越,你既在混沌中与盘古前辈相伴,想必见过开天前的混沌景象,也知晓开天的具体过程——关于开天之事,你可与我细说?尤其是混沌时期魔神的动向,以及开天斧的威力,我很感兴趣。”
元始天尊对盘古开天的细节极为好奇——他虽为盘古元神所化,却未保留开天前的记忆,只隐约能感应到与盘古的渊源。鸿钧讲道时提及的开天画面太过简略,他渴望从林越口中,听到更具体、更真实的开天场景。
林越沉吟片刻,心中快速筛选着可以讲述的内容——他决定重点讲述盘古开天的“伟大与牺牲”,同时选择性地提及魔神动向与开天斧威力,既满足元始天尊的好奇,又不暴露过多核心细节。
“前辈,晚辈在混沌中时,修为低微,只能在盘古前辈的庇护下活动,所见所闻有限,若有遗漏之处,还请前辈海涵。”林越先躬身致歉,随后缓缓开口,“晚辈初入混沌时,三千魔神已割据一方,为争夺混沌核心,相互厮杀不断。当时最强大的魔神有十二位,分别掌控着时间、空间、毁灭、创造等顶尖法则,他们麾下各有数百位魔神,占据着混沌中的灵脉与资源点,经常爆发大规模冲突。”
他顿了顿,回忆着混沌中的场景:“晚辈曾见过一次魔神大战——两位掌控水火法则的魔神,为争夺一株混沌灵根,各自召唤出法则领域,水魔神的‘滔天水域’与火魔神的‘焚天火海’碰撞,瞬间撕裂了数万里的混沌空间,无数法则碎片四处飞溅,连周围的凶兽都被波及,死伤惨重。”
元始天尊眉头微蹙,问道:“那盘古前辈当时为何不出手阻止?以他的实力,应当能平息魔神纷争才是。”
“晚辈也曾问过盘古前辈这个问题。”林越回答道,“前辈说,混沌本就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魔神的纷争是混沌运转的必然结果,强行干预只会引发更大的混乱。他当时一直在潜心修行,积蓄力量,似乎在等待一个‘开天’的时机。”
说到这里,林越的语气变得庄重起来:“直到某一日,混沌核心突然爆发,无数法则碎片失控碰撞,整个混沌都濒临崩溃——盘古前辈说,‘混沌已乱,需开天定序’,随后便手持开天斧,前往混沌核心。”
他抬手比划着开天斧的模样:“开天斧通体漆黑,斧刃上刻着混沌符文,周身环绕着浓郁的本源气息。前辈挥动斧头时,晚辈虽在千里之外,仍能感受到那股毁天灭地的威力——第一斧劈开了混沌核心的混乱能量,第二斧斩断了缠绕在一起的法则碎片,第三斧则将清浊二气彻底分离。”
“开天斧的威力,真有如此恐怖?”元始天尊眼中闪过一丝震撼,他能想象到,那是足以撕裂混沌、重塑天地的力量。
“晚辈亲眼所见,绝非虚言。”林越点头,“第三斧落下后,混沌核心的能量化作一道光柱,清浊二气开始分离,盘古前辈则站在光柱中央,用自身元神支撑着天地,防止清浊二气再次融合。直到天地的雏形出现,前辈才力竭消散,身躯化作万物——这便是晚辈所知的开天过程。”
他刻意隐去了自己曾触摸开天斧、以及盘古神念中“大道托付”的细节——这些内容太过敏感,暂时不宜告知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