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林越的身影重重撞在玄铁壁上，震得岩壁簌簌落下几片碎屑。他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刚才尝试第三次连续瞬移时，空间法则衔接再次出现卡顿，狂暴的空间之力反噬自身，震伤了经脉。
“还是不行……”林越皱眉，擦掉嘴角的血迹。自从领悟了两次连续瞬移后，他便想冲击三次连移，却屡屡在第二次与第三次的衔接处失败。
他盘膝坐下，复盘刚才的过程：第一次瞬移用两成灵力，借助混沌核心能量稳定空间；第二次瞬移消耗增至三成，需注入混沌莲子本源做过渡；可到第三次时，无论如何调整法则轨迹，都会出现刹那的滞涩，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墙挡在面前。
“问题到底出在哪？”林越百思不解。他尝试调整本源能量的注入量，或改变法则运转的顺序，甚至模仿苏倾颜的时间法则节奏，却都无济于事。每次卡顿产生的空间涟漪，都会震得他气血翻涌。
连续尝试十几次后，林越体内灵力已消耗过半，经脉也隐隐作痛。他不得不停下，靠在玄铁壁上喘息，眉头紧锁。
“又失败了？”
苏倾颜的声音从屏障另一侧传来。林越抬头，看到她正隔着淡金色的屏障望过来，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嗯，”林越苦笑，“第三次瞬移的衔接始终卡顿，像是法则‘转不过弯’。”
苏倾颜沉默片刻，忽然道：“你试试用本源能量在法则衔接处‘搭座桥’。”
林越一愣：“搭桥？”
“对，”苏倾颜点头，指尖凝聚出一缕火焰法则与时间法则，“我之前融合这两种法则时，也遇到过类似的卡顿。时间法则是‘流逝’，火焰法则是‘爆发’，本质冲突极大，每次切换都会导致能量溃散。”
她演示着两种法则的转换：火焰骤然爆发时，时间法则会先收缩成一点，随后火焰中渗入一丝时间本源，再由时间法则带动火焰蔓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涩。
“看到了吗？”苏倾颜解释道，“在火焰转时间的瞬间，我用一丝时间本源‘包裹’火焰能量，就像在两条不同的路之间搭了座桥。你的空间折叠和瞬移，本质都是空间法则的应用，但运转轨迹不同，衔接时自然会卡顿。”
林越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用本源能量做‘过渡媒介’，让两种空间法则平滑切换？”
“正是，”苏倾颜颔首，“不过媒介必须与两种法则都兼容。我用的是火焰本源，它既能承载火焰法则的暴烈，又能适应时间法则的流动。你或许可以试试……混沌莲子的本源？”
混沌莲子蕴含混沌本源，理论上能兼容一切法则。林越瞬间明白过来，刚才他虽用莲子本源做过渡，却只是简单注入，没有起到“搭桥”的作用。
他立刻盘膝坐好，深吸一口气，引动丹田内的混沌莲子。第一次瞬移发动，身影出现在三丈外；落地瞬间，他没有急着发动第二次，而是将一丝莲子本源凝聚在掌心，让其先与空间折叠法则融合。
“嗡——”
本源能量如同一层薄膜，包裹着空间法则的轨迹。第二次瞬移发动时，法则切换的滞涩感果然减轻了许多；紧接着，他故技重施，在第二次落地的刹那，再次用莲子本源衔接法则。
“唰！唰！唰！”
三道残影接连闪现，林越的身影连续三次瞬移，最终稳稳落在五丈外！虽然灵力消耗瞬间见底，经脉也因承受高强度法则而隐隐作痛，但他成功了！
“成了！”林越激动地握紧拳头，转身看向屏障另一侧的苏倾颜，“谢谢你，苏倾颜！”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自然地叫出她的名字，没有戒备，只有真诚的感激。
苏倾颜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举手之劳。不过你的消耗太大，实战中最多用两次，还得想办法优化。”
“慢慢来，”林越笑道，“至少找到方向了。”
他开始打坐恢复灵力，心中却对苏倾颜多了几分认可。这位曾与他针锋相对的女子，不仅实力不俗，心性也远超常人——换做一般修士，绝不会轻易分享如此重要的修行心得。
或许，他们真的可以从“对手”，变成“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