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替四叔办事,但也不想搭上自己的命。
连浩龙彻底慌了,扯着嗓子命令剩下的三名 ** 立刻缴械。
可那三人早已吓破胆,满脸惊恐,浑身发抖,根本没反应过来。
就是这几秒的迟疑,让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楼顶的何晨光见三人仍不放下武器,果断抬炝连开三炝。
3.1
三声炝响几乎同时响起,何晨光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了三次精准射击。
三名站在不同位置的 ** 同时倒地。
这短短一幕,何晨光无意间展示了自己超凡的炝法。
若非顶尖高手,绝不可能瞬间击毙分散的目标。
连浩龙吓得魂飞魄散,高举双手大喊:“有话好说!都是误会!别 ** !”
看着地上的 ** ,陈宇【敏感内容较多】
这世道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越贪生怕死。
连浩龙身为忠信义的掌舵人,整日过着醉生梦死的奢靡生活,还没享受够快活日子,哪甘心轻易送命。
他手底下那群人早被吓得魂飞魄散,两腿发软瘫坐一地,更有怂包蜷缩在车后抖如筛糠——谁愿意当冤死鬼吃炝子儿?
龙哥,算了吧!他们不光能打,还藏着 ** ,咱们真干不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避风头改日再算账!
人家明显有备而来,咱们损兵折将,该收手了!
几个小头目凑到连浩龙跟前七嘴八舌劝退,却被他一巴掌扇得噤若寒蝉:没出息的东西!都给老子闭嘴!
炸雷骤响,细雨转眼化作倾盆。大虎麻利地抽出黒伞,自己淋在雨里却将陈宇遮得严严实实。把玩打火机的陈宇踱向连浩龙时,伞沿始终精准挡开每一滴雨水。
两道目光相撞的刹那,连浩龙喉结剧烈滚动。他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压迫感,仿佛连空气都被抽干。此刻他才惊觉,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与自己预想的截然不同。
本不想动忠信义,是你们自寻死路。陈宇指尖翻动的金属火机映出冷光,最后说一次:让开,或者死。
连浩龙被这话钉在原地,半晌才挤出声音:你我无仇...但四叔要你三更死...话里话外,早把幕后主使卖了个干净。
连浩龙擦去脸上的雨水,沉声道:四叔对忠信义至关重要,我绝不能放你走!
陈宇闻言放声大笑:为了靠山连命都不要?值得吗?靠山倒了还能换,忠信义垮了你怎么办?到时候还能继续花天酒地?
这几句话字字戳心,直指连浩龙软肋。他在心里不知骂了四叔多少遍——惹谁不好偏惹陈宇这个煞星,最后却要忠信义来扛。
我......连浩龙刚要开口就被陈宇抬手制止。
只要你让路,我保证不再动忠信义半根汗毛,咱们还能交个朋友。为靠山赔上整个社团,太蠢了!陈宇边说边摇头,满脸惋惜。
连浩龙喉结滚动,陷入挣扎。
与此同时,四叔正焦灼等待消息。尽管安排了 ** ,他仍心神不宁——以陈宇的身手,几个 ** 未必能得手。
老板!弗莱德带人到了!小弟冲进来报告。
四叔猛地从沙发弹起:快请!
门外传来豪迈笑声。见到全副武装的弗莱德和上万弟兄,四叔眼中精光暴闪:这下稳了!陈宇插翅难逃!
四叔简明扼要地交代完情况,立即吩咐弗莱德带人支援连浩龙。
我总觉得情况不妙,连浩龙那边可能撑不住了。你们必须全速赶过去,无论如何都要解决陈宇!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四叔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对陈宇的恨意深入骨髓,誓要将其铲除。
弗莱德操着生硬的普通话保证:老板放心,交给我准没错。
四叔满意地点头: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事态紧急,弗莱德没多耽搁,匆匆离开四叔住所。他率领上万名手下,声势浩大地朝连浩龙方向进发。
待弗莱德离去,四叔仰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望向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嘴角扬起笑意:有弗莱德这支生力军,这次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身旁的跟班连忙奉承:可不是嘛,这么多人压过去,光阵势就能把陈宇吓破胆!到时候那小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他还敢不敢跟四叔作对!
这番马屁拍得四叔心花怒放,忍不住开怀大笑。
与此同时,东星的骆驼正带着万余人马赶往陈宇所在处。他叼着烟走在队伍最前列,身旁跟着凫山。
凫山不解地问:大哥,忠信义找陈宇麻烦,关我们东星什么事?用得着兴师动众吗?
骆驼闻言皱眉,抬手拍了拍他后脑勺:混江湖讲究义气,不然永远成不了气候。前阵子要不是陈宇帮忙,乌鸦早把我埋了。这份人情,今天必须还上。
凫山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大哥果然重情重义!今天咱们就帮您把场面撑足,也让忠信义见识东星的实力!
一行人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骆驼忽然感慨道:说真的,陈宇这个人我一直看不透,总觉得他神秘莫测!
虽然这次是去还人情,但也是个机会,可以借此和陈宇拉近关系。朋友都是处出来的,多交个朋友多条路!
凫山在旁边连连点头,也不知是真明白还是装样子。
总之骆驼对陈宇充满好奇,总觉得这人处处透着神秘,和他搞好关系肯定没错。
与此同时,弗莱德正带着近万手下赶往陈宇那边。
路上弗莱德手舞足蹈,神采奕奕。
待会到了地方都给我往轻了打,见着陈宇的人就往死里砍!
不给点颜色瞧瞧,这帮人还真不知道我们忠信义的厉害!
弗莱德说得唾沫横飞,兴致勃勃。
手下们纷纷附和。
老大我觉得根本用不着,就咱们这阵势,光吓都能把他们吓破胆。我估计刚碰面,陈宇就得跪地求饶!
没错没错,说不定到时候屎尿都要吓出来,哈哈哈!
要真那样,可不能轻易放过他,非得好好羞辱一番再动手,给四叔挣足面子,回去才好领赏!
这群人个个精神抖擞,仗着人多势众,觉得吃定陈宇一伙了。
正走着吹着牛,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突然发现对面也黒压压来了一大群人。
弗莱德等人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双方同时停下脚步,隔着十几米对峙。
不仅弗莱德他们懵了,对面那伙人也呆在原地。
原来他们在十字路口遇到的正是东星的骆驼一行。
因为都要去找陈宇,半路就碰上了。
此时大雨倾盆,夜色深沉,视线极差,起初谁都没认出对方。
骆驼皱着眉头,弯腰探头朝路口对面张望。
“**,怎么这么多人?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吓死老子了!”骆驼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顺手推了推身旁的凫山,示意他上前打探对方的底细。
与此同时,弗莱德也派了个小弟前去探路,想弄清楚对面是什么来头。
凫山冒着大雨快步走到对面,一眼就看出对方全是忠信义的人,领头的正是弗莱德。
“老大,搞清楚了,对面是忠信义的人,带头的就是弗莱德,看人数至少上万!”凫山凑到骆驼耳边低声汇报。
骆驼眉头一皱,心里迅速盘算起来。
弗莱德突然带这么多人出现,想干什么?
偏偏在离陈宇不远的地方撞上,真的只是巧合?
能坐上东星龙头的位置,骆驼靠的可不是运气,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意图——恐怕是去支援连浩楠的!
那他们就是陈宇的敌人了。
“真晦气,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骆驼暗骂一句,死死盯着对面的人马,略一思索,立刻让人拿来大哥大。
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另一边,弗莱德也收到了小弟的汇报,得知对面是东星的骆驼一行人。
和骆驼不同,弗莱德听到消息后,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
今晚他们的目标是陈宇一伙,跟东星和骆驼毫无关系。
况且东星和忠信义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从没闹过大矛盾,更谈不上敌对。
所以在他看来,骆驼虽然人多势众,但构不成威胁。
弗莱德朝身后的小弟挥挥手:“别紧张,对面是东星的人,咱们只是碰巧在这儿遇上了。”
“待会儿我去跟骆驼打个招呼,咱们继续收拾陈宇。”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事根本不值一提。
身后的忠信义众人也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陈宇的援兵到了。”
“这么多人,要是陈宇的人,咱们还真不一定扛得住,幸好只是路人。”
“东星大半夜带这么多人压马路?搞什么名堂?”
“管他们呢,不碍事就行。”
一伙小弟在队伍里交头接耳,神情轻松随意。
对面的骆驼等人却截然不同。
得知忠信义的人马即将围攻陈宇,骆驼立刻绷紧了神经。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凫山说道:“通知兄弟们,抄家伙。”
凫山会意点头,迅速将命令层层传递下去。整个过程中没人高声喧哗,只有低声的耳语。
两边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骆驼的人马纷纷抽出钢管,藏于身后,随时准备动手。
而对面的弗莱德等人依旧嬉笑打闹,毫无戒备。
这时,骆驼拨通了陈宇的电话。
“骆驼?有事?”陈宇接起电话,语气略带疑惑。
骆驼笑呵呵道:“陈宇,本来想带东星的兄弟去给你撑场子。你知道的,我骆驼有恩必报,欠你的人情总得还。”
他先扯了几句闲话,陈宇在电话那头轻笑两声,随口应道:“小事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突然,骆驼语气一沉:“可半路撞上忠信义的人了,好家伙,带了上万人!”
“哦?”陈宇略显意外,“没想到忠信义背后的人这么大手笔,为了对付我真是煞费苦心。”
虽然惊讶,但他丝毫不慌。人数再多又如何?他想走,谁也拦不住。
骆驼接着说道:“放心,我这边人也不少,准备充分。我会拦住他们,不让他们碍你的事。”
“怎么样,够意思吧?”骆驼语气得意,似乎等着陈宇夸赞。
陈宇礼貌道谢,随后提醒:“拖住就行,别硬拼。”
“?只拖延,不动真格?”
骆驼听完陈宇的话,心里直犯嘀咕,实在想不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面这帮人可都是陈宇的死对头,按理说他应该巴不得两边打得你死我活,好让忠信义元气大伤才对。怎么反倒只要求拖延时间?
陈宇故意不点破,神神秘秘地吊人胃口:到时候自然见分晓,你按我说的办准没错。这话说得云山雾罩,把骆驼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骆驼还是爽快地拍胸脯答应:成!既然是来帮场子的,你说咋整就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