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腹地,b点临时营地。
死一样的寂静笼罩着加固的掩体和散兵坑。
卫子戚小队的每一名队员都像磐石般嵌在工事后面,呼吸压得极低,只有枪口在夜色下泛着冷冽的微光。
卫子戚打了个“准备接敌”的手势,眼神锐利如鹰。
远处,踩踏积雪的“咯吱”声和粗野的咒骂声越来越近。
“妈的,这鬼地方真能藏人?头儿也太小心了!”
“少废话!搜仔细点!刚才那声儿肯定有古怪!”
五六个穿着臃肿、手持老式步枪和砍刀的矿匪,骂咧咧地闯入了营地外围的视野。
他们队形松散,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陷阱。
突然!
叮铃铃——!
一声尖锐却不刺耳的金属蜂鸣猛地响起!
是钱钱用空罐头和钢丝巧妙设置的简易预警装置被触发了!
“啥玩意儿?!”矿匪们吓得一激灵,慌乱地端起枪,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张望。
就是现在!
“开火!”卫子戚的声音冷冽如冰。
噗!噗!噗!噗!
四声经过消音器处理的、几乎微不可闻的短点射精准响起!
几乎同时!
“啊——!”
“我的枪!”
四个矿匪手中的步枪瞬间被击飞脱手!其中两人手腕爆开血花,惨叫着倒地!
hK416发射的精准步枪弹,对这些老旧武器和毫无防护的匪徒形成了碾压式的打击!
未来枪械的精准和消音特性,让敌人瞬间失去反抗能力,憋屈又震撼!
“不许动!”“缴枪不杀!”
萧逸、萧默如同猎豹般从掩体后暴起,战术手电强光直射剩余匪徒的眼睛,趁其目眩的瞬间,迅猛的近身格斗术施展开来!
拳脚到肉的声音闷响,剩下的三个矿匪几乎没反应过来就被干脆利落地卸掉关节,死死按倒在雪地里!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一支武装搜索队被瞬间瓦解,全员被俘!
迅速清点战场,押解俘虏。
卫子戚示意将那个领头的、只是被踹倒制服的家伙单独带进一个半塌的岩洞。
岩洞里,油灯摇曳。
那匪徒头目脸色惨白,看着眼前穿着怪异防弹衣、装备精良、眼神冰冷的军人,浑身抖得像筛糠。
他混了半辈子边境,从没见过这么邪乎的兵!
姚谨言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却带着巨大的压力:“名字?在团伙里干什么的?”
匪徒嘴唇哆嗦,还想硬撑。
卫子戚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重压:“你们抓的地质专家,叫什么?现在情况怎么样?
‘黑熊’在老巢布置了多少人?多少火力?说出来,你有可能活。
不说,或者骗我,”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对方受伤同伴的方向,“后果你自己想。”
强大的心理攻势和瞬间被碾压的恐惧彻底击垮了匪徒。
他瘫软下去,竹筒倒豆子般全交代了:
“我说!我说!专家叫李国栋…被看着呢,没死但也没好果子吃…‘黑熊’…老大他带了32个人,有两把56冲,其他都是老套筒和猎枪…但、但子弹管够!
还有土雷子…营地就在鹰嘴坳最里面,易守难攻,放了四个哨,两个明两个暗…”
几乎同时,聂渊小组的通讯也微弱传回(信号极差):“司令员…观察确认…鹰嘴坳营地…哨兵位置与俘虏供述基本吻合…看到疑似李专家被关押在中间帐篷…”
情报对上了
卫子戚立刻召集核心队员。
“情况明朗。匪首‘黑熊’,32人,装备落后但弹药足,据守险地,挟持人质。”
他快速分析,“强攻伤亡大,且危及李专家安全。”
他目光扫过地图上一点:“这里,‘一线天’峡谷,是通往鹰嘴坳的必经之路。
狭窄,利于伏击。”
“姚参谋,尝试策反一名俘虏,让他带假消息回去:遭遇小股边防军,发生交火,我方‘伤亡’数人,‘残部’退守‘一线天’东侧废弃勘探站固守待援。
引‘黑熊’派主力出来‘捡便宜’!”
“萧逸,萧默,带第一、第二战斗小组,携带重火力(火箭筒),随我立即前往‘一线天’设伏!
聂渊小组继续监视主营地,随时报告动向!”
“姚参谋,钱钱,带领剩余人员固守营地,加强警戒,准备应对可能的分兵偷袭!”
“是!”命令清晰果断,众人轰然应诺,立刻行动。
姚谨言很快物色到一个贪生怕死的俘虏,一番晓以利害(重点是“黑熊”心狠手辣,你们任务失败回去也没好果子吃,不如配合我们),成功将其策反。
那名俘虏带着“激动”和“惶恐”,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夜色中,奔向鹰嘴坳报信。
与此同时,卫子戚亲自率领精锐伏击队伍,悄无声息地潜入“一线天”峡谷两侧的岩石后、冰缝中,架起了步枪、机枪,甚至一具69式火箭筒,静静地张开了死亡之网。
钱钱和姚谨言则指挥留守人员,将营地防御升级,设置了更多的绊索和诡雷,严阵以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风雪似乎更大了。峡谷里,伏击队伍如同凝固的雕塑。
营地里,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