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夏祈歌早早就出门接委托了，林弦在夏祈歌出门后，前往羽华派。
“弦弦，早上好呀。”
“弦，早上好。”
林弦一进来就看到祁涵雅和童莫离对他打招呼。
“安若、灯，早上好，话说你们不是专门这里应该等我的吧。”
听见林弦的话，童莫离有点小心思被搓破的羞红，祁涵雅倒是大大咧咧的承认了。
“对啊，我们就是来等你的，诺，你要的东西。”
祁涵雅递过来一个储物戒指，林弦接过来，简单查看一下，里面有一些书籍和玉简，还有一些灵药、矿石等材料。
他将储物戒指戴在手指上，看着祁涵雅和童莫离说：
“你们看起来好像挺悠闲的，今天是没什么课吗？”
“你猜对了，我和小灯今天没课，咱们要去做什么呀？”
林弦看向童莫离说道：
“灯，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童莫离被林弦问起想去的地方，指尖下意识绞了绞袖口，耳尖泛起薄红，轻声说道：
“我、我听说……明乐城坊市的灵兽水族馆，新到了几只玄冰玉企鹅。”
“玄冰玉企鹅？”
祁涵雅眼睛一亮，立刻凑到童莫离身边，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的小臂。
“是那种传闻里长在极北冰原，羽毛像凝了灵气的白玉一样的灵兽？”
童莫离点点头，手指悄悄捏紧了衣摆，声音比刚才清楚些：
“嗯。它们是上古冰灵气所化雏鸟鸟的时候只有巴掌大，成年后能吐纳玄冰灵气，羽毛遇热不化，遇寒更润……”
说到熟悉的地方，她眼里漾起细碎的光，倒不像平时那样容易羞怯了。
“那还等什么！”祁涵雅拉住住童莫离的袖子，又挽住林弦的手臂。
“走啊走啊，坊市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去晚了说不定要排队呢！”
童莫离被她拉得踉跄了半步，慌忙稳住身子，抬头看林弦时，脸颊又红了红：
“弦……可以吗？”
林弦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开口道：
“当然可以，正好我也想看看，能让灯这么上心的灵兽是什么样子。”
说完，三人离开大门，向明乐城坊市飞去。
坊市入口的牌坊上刻着“明乐”二字，鎏金的笔画里流转着淡淡的灵力，来往修士穿着各色道袍，有的背着剑匣，有的提着装着灵草的竹篮，叫卖声混着灵兽的轻鸣，热闹得很。
祁涵雅拉着童莫离走在前面，眼睛像不够用似的左看右看：
“哇，那家灵果铺的冰晶桃看起来好好吃！还有那边的傀儡鸟，翅膀上的灵纹好精致呀！”
“安若，先去水族馆啦。”
童莫离被她拽着，却还是小声提醒，另一只手悄悄攥住了林弦的衣袖，像是怕在人潮里走散。
林弦看着童莫离略微窘迫的样子，轻声道：“别急，跟着我们就好。”
灵兽水族馆在坊市东侧，是座三层高的玉楼，外墙嵌着无数透明的水魄晶，从外面就能隐约看到里面游动的灵兽。刚到门口，就有穿着青色短打的修士迎上来：
“三位道友是来看灵兽的？今日玄冰玉企鹅刚换了新的冰玉池，正是观赏的好时候。”
祁涵雅抢先付了三块下品灵石，拉着两人往里走。一楼是淡水灵鱼区，各锦鲤鲤拖着缀着灵气的尾巴游过，二楼是海生灵兽区，巨大的玄珠蚌半开着壳，里面的珍珠映得周围一片莹白。到了三楼，一股沁凉的寒气扑面而来，眼前豁然开朗。
正中央是个足有十丈宽的冰玉池，池壁是用极寒玉玉砌成的，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灵纹，正缓缓吐纳着寒气维持水温。十几只企鹅正趴在池边的玉台上晒太阳，它们通体雪白，只有脊背和翅膀边缘泛着淡淡的青蓝色，像是覆了一层凝冻的玄冰，喙和爪子是剔透的殷红，果然像童莫离说的，羽毛在灯光下泛着玉一样的光泽。
“真的是玄冰玉企鹅！”
祁涵雅凑到水魄晶前，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看那只，正用翅膀抹脸呢，好可爱！”
童莫离站在她身边，声音比刚才响亮了些：
“它们的羽毛上覆着一层冰灵气，所以不会沾水。刚才抹脸是在梳理灵气层，这样潜入冰水里的时候，灵力能帮它们隔绝寒气。”
“潜入冰水？”
祁涵雅歪头，对童莫离的话有些不解。
“可这池子里的水看起来暖暖的呀。”
“那是因为寒玉池外围有聚灵阵。”
童莫离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水魄晶上的灵纹。
“你看这些纹路，是‘温寒相济阵’，池心是极寒的，外围却保持着适合修士靠近的温度，这样既不影响企鹅生存，也不会冻伤来看的人。”
林弦站在两人身后，看着童莫离认真讲解的样子，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说起玄冰玉企鹅时，眼里的光比池边的寒玉还要亮。
“那它们吃什么呀？”
祁涵雅又问，手指在晶壁上画着圈。
“总不能也吃灵米吧？”
“它们吃冰原特产的寒灵虾。”
童莫离说道。
“水族馆的修士每天会用灵力将寒灵虾温养到半活状态，既保留寒气，又方便它们啄食。你看池边那个玉台，上面的凹槽就是喂食的地方。”
正说着，一只体型稍小的玄冰玉企鹅抖了抖翅膀，突然从玉台滑入池中。它的动作极快，在水里像道白色的箭，划过的地方泛起细碎的冰花，转瞬又消失了。
“哇！它游得好快！比我之前在灵溪里见的游鱼还快！”
祁涵雅指着游走的玄冰玉企鹅说道。
“因为它们的翅膀已经演化成了鳍状，”童莫离解释道，“而且体内有冰灵核，游动时能引动周围的水汽，减少阻力。成年的玄冰玉企鹅，甚至能在水里用灵气结成冰箭，捕捉深海的灵鱼呢。”
林弦看着认真解说的童莫离说道：
“灯好像很了解这些？”
童莫离闻言愣了一下，脸颊又红了，低下头小声说：
“我、我之前在宗门的典籍里看到过……还抄了笔记。”
“那你肯定知道它们会不会认主呀？”
祁涵雅突然凑近，眼睛亮晶晶的。
“要是能养一只，夏天揣在怀里肯定很凉快！”
“不行的！”
童莫离连忙摆手，声音急了些。
“玄冰玉企鹅是群居灵兽，离开族群会抑郁的。而且它们需要极寒的灵气环境，咱们住的地方灵气太杂，养不活的……”
她说着，又怕自己语气太硬，补充道。
“而且、而且它们认主很严格，只认能引动纯冰灵气的修士，咱们羽华派主流修士是不太合适的。”
祁涵雅听完，有点失望地垮下脸，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好吧，不能养的话，常来看看也不错！你看那只小的，是不是在跟咱们打招呼？”
那只刚游进水里小企鹅鹅正用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她们，突然张开喙，发出一声清亮的“啾”声，声音里带着点灵气的震颤。
童莫离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声音软乎乎的：
“它好像是在好奇……玄冰玉企鹅对陌生修士会保持警惕，但刚才那声叫，应该是觉得咱们身上没有恶意。”
林弦看着她们一高一矮凑在晶壁前的样子，祁涵雅手舞足蹈地指着企鹅比划，童莫离则耐心地一一解释，阳光透过水魄晶洒进来，在她们身上镀了层淡淡的光晕，心里感到了莫名的温馨。
过了会儿，祁涵雅突然“哎呀”一声：
“对了！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楼下有卖灵糖的，是用冰灵果汁做的，肯定很配这里的寒气，咱们去买几串吧！”
“可是……”
童莫离看向池里的企鹅，好像还没看够。
“看完这圈就去。”
林弦笑着说，童莫离点点头，又看了眼那只冲她们叫的小企鹅，才跟着两人往楼梯口走。走了两步，她回头望了一眼，见那只小企鹅正摇摇摆摆地跟着她们的方向挪动，忍不住小声说了句：
“下次再来看你们呀。”
祁涵雅听见了，回头拽住她的手：
“走啦走啦，下次带点寒灵虾干来给它们当零食”
“涵雅，水族馆不让随便喂东西的……”
“啊？那偷偷喂一点点也不行吗？”
“好像、好像会被管事修士说的……”
林弦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禁笑了笑，这时祁涵雅过来挽住林弦的手。
“弦弦，接下来咱们去哪？”
“我想想，既然咱们已经组乐队，不如我来给你们在提升点乐道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