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程浩回道。
“那就说吧。”
“说可以，但是，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啥要求？”
“把你跟你那个老师妹，额，不，小师妹不正经双修的事，来点细节。”
吕孝天见程浩眼巴巴地盯着他，一脸渴求知识的样子。
不对，这小子哪里是渴求知识。
他是想吃瓜啊。
而且，还是想吃本宗主的瓜。
“你小子，这是要搞交换啊？
爱说不说！”
吕孝天直接撩起袍襟，往上位一坐。
对程浩这小子，他太了解了。
如果真有正事，他自然会说。
程浩本想拿这事换个瓜吃，可看吕孝天这样子，估计这瓜吃不成。
罢了，还是说正事吧。
“宗主，其实，外面的阵法，是我搞的。”
“啥？”
吕孝天刚窜到主座上坐下，这下子，不仅站起了身子，而且，又窜了下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程浩直摇头：“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东西吗？”
“那为什么？”
吕孝天也没办法，想了解内幕，只得顺着他的意思。
“守护天秀宗。”
“天秀宗自建宗以来，虽然跟外面的势力，也经常会有些小摩擦。
可也从未遇到过大的危机。
你这动不动就把整个宗门都给封起来，没必要吧？”
程浩当然不好说，他最近在外面得罪了一大堆势力。
随便拉一个出来，都够天秀宗喝一壶的。
他不是不愿说，而是怕吓着吕孝天。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这家伙平日里人五人六地摆着一宗之主的架式，可关键的时候，也是个容易自乱阵脚的。
想想刚才坐在半空中，哭得跟个无助的孩子似的。
如果告诉他，自己得罪的最小势力，丰国的丰岳宗，他就亲手灭掉了五名圣境，十几名帝境，不知吕孝天会有何种反应。
更不用说他还杀了道府八大家族的上百名圣境，废掉上千名帝境。
如果再告诉他，自己还得罪了目前他所知的修炼界最强杀手势力，暗盟。
而且，暗盟铁定会找他寻仇。
估计，吕孝天要么以为他在吹牛，打死都不信。
要么，直接一屁股瘫在地上，魂都能吓没。
所以，程浩只是随便胡诌八扯个理由。
“宗主啊，您可听说过一个词？”
“啥词？”
“居安思危！”
“本宗主自然听说过，不过，就算要居安思危，也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吧。”
“还真有必要！”
程浩也不管吕孝天了，自己直接在客位上坐了下来。
“宗主觉得天秀宗目前最有的价值的东西是什么？”
“最有价值的，当然是郑家建造的修炼灵殿了。”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会认为，就没有外面的人觊觎吧？”
“有吗？”
吕孝天有些不确定了。
“你天天宅在宗门之内，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可弟子我，却一直在外面浪，对外面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
“你听到有人要打我们天秀宗灵殿的主意？”
“是啊，天秀宗依靠着灵殿的修炼助力，整个宗门的修炼速度提升了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别人要花十年才能达到的境界，天秀宗的一两个月，就能达到。换成你，你眼不眼馋？”
吕孝天沉吟片刻，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不眼馋，那是不可能滴！”
“原来的天秀宗，之所以相对安全，是因为，没人打天秀宗的主意。可往后，就不一定了。”
“难不成，还有人为了灵殿灭了天秀宗不成？”
在程浩的循循善诱之下，吕孝天终于开始自我代入了。
“你觉得不可能吗？”
面对程浩的这个灵魂拷问，吕孝天的灵魂，还真的连抖了几下。
修炼界的狠辣，是远超过世俗社会的。
世俗社会随意杀人的情况，几乎不存在。
动不动就杀人，除非极个别穷凶极恶之徒，一般人压根做不到。
可是，修炼界却相反。
随便找个上了点岁数的人来问问，哪个不差点被人弄死不知多少次，哪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不要说别人了，就拿他吕孝天为例。
他这辈子，差点死在其他所谓道友手中的次数，不少于十五次。
而他不管是为了自何也好，还是为了抢夺修炼资源与机缘也好，杀的人，不说一百，也有八十。
随着天秀宗灵殿的名声，越传越开，你说有人为了抢这个灵殿，趁月黑风高的时候，把天秀宗全盘给灭了，还真不是没这个可能。
“不是可能，而且肯定会！”
经程浩这本就是瞎扯的一点，吕孝天还真意识到了天秀宗所存在的隐藏风险。
“那你还觉得这个防护阵法没用吗？”
“有用，太有用了！”
吕孝天这才连声附和。
“不过，本宗主还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绕来绕去，这家伙还是惦记着他最初的疑问。
“说实话，这阵法，严格来说，并不是我搞的。”
程浩嘴里的这个说实话，你得反着理解。
“噢？”
“我最近出去乱晃悠的时候，得到了一个阵法法器。
凭着这个法器，就能自然生成一个强大的阵法。
我想着，正好，咱天秀宗也需要。
于是，就把这个阵法用在了天秀宗。”
“竟有如此奇特的法器，能不能给本宗主见识一下？”
“这个法器是一次性的，生成了阵法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程浩双手一摊，挂着满脸的遗憾。
吕孝天只得讪讪地将手收回。
接着，话锋一转。
“听谭长老说，如此强大的阵法，每日要耗费上亿灵石。
就算它再好，咱天秀宗也用不起啊。”
“这阵法妙就妙在，它压根不需要灵石。”
“啥？”
吕孝天还没来得及开口，这声惊呼，却被另一人抢了过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谭兴。
“真的一枚灵石都不需要？”
对于深谙阵法的他来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不需要！”
“那维持这阵法运行的能量从哪儿来？”
“天地之间的灵力。”
其实，这个所谓的阵法，压根就不是阵法。
而是，里面一层界壁，外面是灵力网。
界壁本身只是一种物质形态，或者说物质化的能量形态，它无须外部的能量补充。
唯一需要能量的，是外面的灵力网。
但是，灵力网一旦形成之后，所需要的灵力也并不多。
除非遇到外敌侵袭，需要用灵力网中的灵力，发起大规模的灵力攻击。
否则的话，平日里只需要吸纳一些天地之间的灵力来修补强化即可。
即便如此，这些灵力，也不是来自天秀宗这个区域。
而是通过程浩所创造的高空灵力旋涡，利用灵力道则，从其他地方源源不断地汇集灵力，到此以备用。
可谭兴哪里会想到这点。
“如此强大的阵法，如果所耗费的灵力，都是天地之间的自然灵力，那岂不是很快就把天秀宗的自然灵力，给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