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客栈的厢房内,萧惊寒与苏晚衿对着凝香楼的图纸反复推演,却始终想不出稳妥的潜入办法——凝香楼外有明哨巡逻,楼内更是布满暗线,硬闯容易打草惊蛇,潜伏又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
“这样耗着不是办法,周三就是李嵩与黑衣人见面的日子,我们得主动出击。”苏晚衿突然开口,目光落在木箱里的丝绸样本上,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李嵩的余党不仅帮他监视官员,还帮跨界阁敛财,他们最贪财,或许我们可以用‘财’引他们出来。”
萧惊寒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你想扮成富商,用重金引诱他们上钩?”
“没错。”苏晚衿从行囊里取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元宝,放在桌上,“我明天以‘晚青’的身份,去南城旧巷的瑞祥布庄‘谈生意’,故意露财,让眼线看到。他们肯定会以为遇到了肥羊,定会想办法把我骗到僻静处下手,到时候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出他们的据点。”
萧惊寒沉吟片刻,补充道:“我会乔装成你的随从,跟在你身后,若他们动手,我先牵制住,你趁机用示警铃发出信号,我们事先安排的暗线会立刻支援。另外,你要记住,只露财,别透露任何关于我们的真实信息,也别跟他们硬拼。”
次日一早,苏晚衿换上一身更华丽的锦缎衣袍,腰间挂着镶嵌宝石的玉佩,手里提着装满碎银的钱袋,慢悠悠走向瑞祥布庄。刚到布庄门口,她便故意将钱袋打开一条缝,碎银的光泽立刻吸引了周围小贩的目光——她知道,这些小贩里肯定有李嵩的眼线。
布庄老板见她衣着华贵,立刻热情迎上来:“这位姑娘,想买些什么布料?我们这儿有上好的云锦,还有从镜花界运来的彩绸。”
苏晚衿故作傲慢地摆摆手:“我家老板想在京城开几家布庄,这次是来考察货源的。你们这布庄规模太小,我得看看你们的库房,要是货好,我可以先订五千匹。”她说着,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这是定金,要是库房的货合我意,后续还有重金。”
这一举动果然引来了关注——巷口修鞋匠的目光频频朝布庄瞟,茶馆里的跑堂也借口送水,站在布庄门口不肯走。布庄老板眼睛发亮,连忙道:“姑娘放心,我们的库房在巷后,我这就带您去看!”
苏晚衿跟着老板走向巷后,故意放慢脚步,给身后的萧惊寒留足观察时间。刚拐进僻静的小巷,两名黑衣男子突然从拐角处窜出,手中的短刀直指苏晚衿:“姑娘,借一步说话,我们老板想跟您谈谈‘大生意’。”
苏晚衿故作惊慌,手忙脚乱地想掏银子:“你们想干什么?我有钱,只要别伤害我,我都给你们!”就在黑衣男子伸手去抢钱袋时,萧惊寒突然从暗处冲出,灵力凝成的短刃直刺黑衣男子的手腕。
两名黑衣男子见状,立刻想逃,却被提前埋伏的暗线拦住。苏晚衿趁机掏出示警铃,铃声清脆,传遍整条小巷——这是约定的信号,用来通知其他暗线控制布庄老板与周围的眼线。
萧惊寒制住一名黑衣男子,厉声问道:“你们老板是谁?李嵩在哪儿?”黑衣男子咬紧牙关不肯说话,却在苏晚衿故意晃了晃金元宝时,眼神松动了一下。
苏晚衿立刻趁热打铁:“只要你说出李嵩的藏身之处,这锭金元宝就是你的,我们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要是你不说,等会儿官差来了,你勾结邪祟的罪名,可是要掉脑袋的!”
黑衣男子犹豫片刻,终于开口:“李……李大人在凝香楼三楼的雅间,他让我们盯着所有来南城谈生意的富商,有可疑的就抓起来……”
苏晚衿与萧惊寒对视一眼,心中暗喜——引蛇出洞的计划,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