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修炼到了瓶颈期,再修炼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提升,除了可以提高体内灵气的精纯度。便放弃了修行。
万平说的那件事是他所为,也不可尽信。从他对手下的态度来看,他是不知道图书馆的事的。至于那把刀和剑应该是替人转交的。提高我的战力其实是对东方教是没有任何好处的。那这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这局势越来越复杂了,竟然看不清楚这后面更深层次的东西。那就找一个能看清楚这后面的东西的人。我想到了张树森。笑了一下,拿出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在一家茶馆的包厢见到了张树森。我笑道:“领导,好久不见。”他也笑着坐了下来。“你最近搞出的动静可不小啊!”我回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形势所迫而已。早就说我不适合在总局,还是在您手下干着舒心。”
张树森的脸一下沉了下来,“你不要胡说。”我也不在意,给他把茶杯倒满。他语气缓和下来“你啊!不要仗着自己修为高,就肆意妄为。第九局修为高深的多了去了,局里面不是争勇斗狠的地方,更多的是人情世故。”
“我明白了,我就说吧,还得是在领导你手下干活,要不我也不会闯出这么大的祸。”我继续道
我把最近把发生在图书馆的事,以及万平赠刀的事说了一遍。听了我的叙述。张树森的脸色也沉重了起来。思考了起来。片刻后他说道:“你听过一句诗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叹道:“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吟诗啊!”
他继续道:“这件事的核心是什么?”看我疑惑不解,他道:“这件事的核心是你,不管对手怎么出招。最后都要落在你的身上。需要你去完成。但是如果你要不在呢?”
我心中一惊道:“不会为了这件事,就要我的命吧!”张树森都快被气笑了:”谁要你的命了,你说你要是消失不见了。会怎么样?”
我笑道:“领导水平就是高啊!”伸出了大拇指。又待了一会,我们就离开了。
回到别墅,我思索着张树森的意见,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我真的消失一段时间,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会不会露出马脚?万平背后的势力、图书馆的秘密,还有那把刀和剑的来历,这一切都像一团乱麻,缠得我喘不过气。张树森的点子虽然冒险,但或许能逼出真相。
我靠在沙发上,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回想他说的“只缘身在此山中”,确实,我太执着于眼前的争斗了,反而看不清全局。要是我不在,总局那些老狐狸们会怎么反应?东方教会不会趁机作乱?还有万平,他赠刀的目的肯定不简单,如果我突然消失,他会不会露出真面目?
心里盘算着消失的计划:不能简单地躲起来,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比如深山老林或者远方的城市。还得切断所有联系,手机、网络都得关掉,免得被追踪。但风险不小,万一有人趁机对我下手,或者误会我叛逃,那可就麻烦了。张树森既然提了这主意,他应该会暗中帮忙吧?毕竟在第九局,他的人脉比我广。
越想越觉得可行。我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月光洒在院子里,映出一片银白。或许该先准备些必需品,比如易容的道具或备用资金。明天就去处理这些,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这盘棋,我得跳出局外才能赢。
这盘棋,我得跳出局外才能赢。心里盘算着细节:易容道具得用上那套老旧的假发和胡须,再换身不起眼的工装服,免得被眼线盯上。备用资金倒是不缺,保险柜里还有几叠现金,足够撑过一阵子。明天一早先去银行取些零钱,再买张去西边的长途车票——那地方山高林密,信号全无,正是藏身的好去处。
夜色渐深,虫鸣声越发清晰,像是在催促我行动。我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翻出那本泛黄的日记本。里面夹着张树森的名片,背面潦草地写着他私人的加密号码。“领导啊,你可别坑我,”我喃喃自语,指尖摩挲着名片边缘。要是真出了岔子,这或许是我唯一的退路。但转念一想,他既然敢提这主意,八成在总局里布了暗桩,随时能接应。
别墅里空荡荡的,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不安——万平赠刀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浮现在脑海,仿佛早算准了我会走这一步。哼,管他什么东方教还是图书馆的鬼祟,等我消失后,看谁先坐不住。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塞进背包,手机电池抠掉,SIm卡掰成两半丢进马桶冲走。一切就绪,只等破晓。
躺回沙发时,眼皮沉得厉害,却睡不着。思绪飘到张树森那句诗上,“不识庐山真面目”,真是讽刺。我在这总局的泥潭里扑腾太久,反倒被自己的影子绊住了脚。明天一走,这盘死棋说不定真能活过来——至少,能逼出几条藏着的毒蛇。窗外,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要来了,而我得趁这城市还没苏醒,悄然遁入晨雾中。
离开中州后,我易容坐上了去西川的高铁。车厢内光影流转,窗外的城市轮廓急速后退,最终被连绵的田野和远山取代。我靠坐在靠窗的位置,脸上覆盖着那层粗糙的人造皮肤,假发和胡须的触感有些痒。邻座是个抱着孩子打盹的妇人,对面是两个戴着安全帽、满身灰土的工人,小声讨论着工钱。很好,都是普通人,身上没有一丝灵气的波动,这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点。
高铁平稳地运行着,只有轻微的嗡鸣和轨道摩擦声。我闭上眼,看似假寐,神识却如同无形的蛛网,谨慎地向四周蔓延。没有异常。第九局的追踪手段我清楚,现代科技结合古老符咒,但像这样混在普通人中间,切断所有电子联系,再辅以敛息术和最低限度的灵力波动,就是最好的伪装。张树森说的对,跳出这个局,才能看清全貌。只是,这“跳出”的代价和风险,此刻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
东方教…万平…图书馆…那把来历不明的刀…还有总局里那些看不透深浅的老家伙们。线索像乱麻,但张树森点破了关键——我是那个线头。只要我还在这漩涡中心,一切都会围绕着我发生。现在,线头自己飘走了,那些拉扯的力量,会不会因为失去目标而相互碰撞?或者,因为我的消失,某些蛰伏的阴影会迫不及待地浮出水面?
“呜——”
汽笛长鸣,列车驶入一段长长的隧道,车厢内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惨白的光。就在这绝对的黑暗降临的刹那,一种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窥视感,如同冰冷的针尖,轻轻刺了我后背一下!非常快,一闪即逝,快得让我几乎以为是错觉。
我猛地睁开眼,瞳孔在黑暗中适应着光线。隧道里沉闷的轰鸣声掩盖了一切。是谁?列车上混入了追踪者?还是某种远程的探查秘法?心跳微微加速,但身体依旧保持着松弛的姿态,呼吸均匀,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不能慌,更不能有任何灵力波动。这窥探来得快,去得也快,也许只是路过的高阶修士无意间的扫视?或者…是某个势力布下的、覆盖特定区域的感应网?
隧道尽头的光亮逐渐扩大,车厢重新被日光充满。我状似无意地活动了一下脖子,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过整个车厢。打盹的妇人还在睡,工人在玩手机,其他乘客或看窗外,或闭目养神,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异样。刚才那感觉,真实得刺骨,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心微微沁出点汗。计划才刚开始,就遇到了变数。这盘棋,果然没那么容易跳出。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不管是不是错觉,警惕性必须提到最高。西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