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计划三日之后,在祭坛上杀死主教,但是墨初白确实有必要和这所谓的教皇见上一面。
她的地位与王上的地位持平,算的上大越的第二个帝王,况且教皇对墨初白发出了邀请,不去倒显得不识趣了。
“是大琉王啊!教皇大人已等候多时,请吧!”
下人热情的欢迎墨初白的到来,却用一把长矛将梦暨白几人拦了来,明显不让他们进入。
“怎么?”
梦暨白眼神锐利,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将阻拦的侍卫吓了一跳。
他到底是谁?绝对不是男宠侍君之类的,倒像是一个久经官场的肃杀之人。
这可是她们的地盘,她们怎么会被一个小男人给震慑住。
挺直腰板,声音铿锵有力。
“教皇大人有令,只允许大琉帝王一人进入,其余人只能在外面候着。”
扫视着梦暨白他们,不屑一顾,话锋一转。
“并且这是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们这几个男人最好不要插手,不然伤了脸蛋,你的妻主可是会不要你们的!”
观鸠一点就炸,十分恼火。
她们好歹是客人,哪有这么多客人的。
这么衰弱的一个国家,又没有兵力。
只要墨初白想,派出一支大琉军,如砍瓜切菜一般,分分钟砍个精光。
观鸠骂骂咧咧:“什么狗屁教皇,你个王八羔子,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才不是……。”
阿豺一把捂住观鸠的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他的口音太严重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果然下人眉头蹙起,思索着什么。
“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你不是大琉人?”
“他是!他是!他是乡下来的,真是不好意思,他脑子有点问题,实在是失礼了。”
阿豺的手捂的更紧了,他可不想暴露多罗人的身份。
毕竟还是要给部落留一些体面的。
墨初白往前走,手腕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握住。
那双眸子里并不是担忧。
“妻主,你可别死在里面啊!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他就不能盼自己好吗?不过这倒也符合他一贯的风格,明明是在担心,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
并且若是死了,收不收尸的似乎也不重要。
“嗯,放心,回去等着,用不着你收尸。”
墨初白拨开梦暨白紧握着的手,殿内走去。
跟随下人的指令,来到了一处房间,木门虚掩着,似乎欢迎着远道而来的客人,墨初白推门而入。
主座上是一位短发女人,头上带一条黄黑色抹额,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整个人给人一种懒懒散散的感觉。
“你来了,大琉的帝王,墨初白。”
她微微欠身,绽开一抹笑。
“你是叫这个名字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墨初白很确定她没有见过面前的女人,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姓名?难道皇城里还安插着大越的眼线?
墨初白随意的坐了下来,“朕与你素不相识,你怎么知道?”
“虽然素不相识,但本教对大琉王心生敬仰,从旁人口中知晓姓名,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或者可以这样说,是海神大人告诉了我你的名字。”
女人缓慢靠近,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她。
这是她们第一次相见,却完美符合了她对大琉帝王的期待,大女人当如是也!
“我不相信神明,我只相信我自己。”墨初白平静回答。
主教面露伤心之色。
“好吧,不过本教能清楚的说出你的名字,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真的很让人伤心呢!”
墨初白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我可没有视奸别人的习惯。”
主教猛然靠近,眼神戏谑。
“初白,你的腰好细啊!”
墨初白面色一沉,默默按住手中的剑。
怎么办?现在就想砍了这家伙,好肉麻的称呼啊!
“真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主教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以为你是个严肃沉稳的人。”
“让你失望了吗?初白?你认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主教眯起眼睛,一眼望去,还真以为她是一只狐狸。
墨初白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她感觉对方似乎不太对劲。
“你不会是个磨镜吧?”
“很遗憾,本教不是,可如果是初白的话,本教可以是,本教今年二十有二,比初白年轻的很啊!”
这一点墨初白无法反驳,她确实比自己要年轻,她已经二十六了。
见墨初白黑着一张脸,主教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哈,本教跟你开玩笑了,初白不会生气吧!?”
墨初白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真想一剑抹了她的脖子!
墨初白:“大越真的没有兵力吗?”
“没有。”主教给予肯定的答复。
墨初白:“你信仰那所谓的神明?可神明似乎不能庇护于你。”
主教阴恻恻的笑着,压抑着情绪。
“并非是本教信仰神明,而是这里的人类信仰神明,若没有这些人们的信仰,初白认为本教的权利为何与王上的权利相持,甚至更甚!”
“因为她们信奉神明,而本教不过是浪潮的受益者而已。”
她认为自己没有错,若是这个国家的人全都死干净了,她也好退出这个舞台,去往别的地方。
墨初白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就仿佛她恨着这个国家。
“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给这里的百姓带来什么吗?那些灾民你也不管不顾?你这算什么统治者,你只在乎自己的权利。”
主教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本教凭什么不能在乎自己?本教就是要把她们一点一点磨死!本教快恨死她们了。”
“为什么?”君王恨自己的臣民,墨初白不明白。
出言嘲讽:“这不是你一个外人该管的事情,难道你要拯救她们吗?做那个救世主?!可笑!”
哐当——
她朝墨初白的方向丢了一柄剑,接着她也从下人手中摸出一把,指向墨初白。
墨初白心中警惕,“主教,你,这是什么意思?”
主教抚摸着光滑的剑刃。
“我们打一架,谁赢了,谁从这里出去,谁输了,谁就死在这里!”
墨初白起身,抽出腰间的佩剑。
“如果朕死了,大越的所有人都会陪葬。”
“她们的死活,本教根本不在乎!”
主教猛然暴起,迎面冲了上来,墨初白抬剑去挡,剑刃碰撞,发出铁器刺耳的声音。
墨初白全程都是以防守的状态,几个回合下去,依旧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
“来呀!来呀!就这点力气吗?”
“让本教尽兴吧!”
墨初白感觉她像一个疯子,不断挥舞着手指的剑,毫无章法,似乎让对方倒下去,就是她的目的。
主教剑刃一转,朝墨初白腰部斩去,墨初白一个下腰轻松躲过,接着腰杆扭动,借势朝着她的肩膀挥去。
肩膀渗出鲜血,疼痛感让她冷汗直流,主教感觉异常的兴奋,对于这场战斗认真起来。
嘴上还不忘挑衅:“太妙了,你的腰可真有劲啊!”
墨初白一声怒吼:“放肆!!!”
墨初白招式变得凶狠,一招一式都很暴戾。
主教眯着眼睛,感觉手臂震得发麻。
当主教发现墨初白在墙壁上穿梭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说好了对打,这对吗?
【轻功熟练度+1+1+1……。】
“这是什么功法?!轻功?你怎么会这个?”
她很确定,墨初白生气了,她要杀了自己。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你们这帮蠢货!”
主教望向一旁呆若木鸡的下人,大吼道。
下人一个个吓破了胆子,一个个抱在一起,哪里还敢反抗。
墨初白的剑横在主教脖子上,仅有一寸的距离,她就会割断她的喉咙。
“呃……。”主教眼中是惊恐,如同看一个怪物。
墨初白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你输了,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