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码头对峙、李砚秋的反水与备份实验体的“花名册”
境外头目捏着安辰的衣领,将孩子的脸转向林野,安辰的睫毛颤了颤,还没完全清醒,嘴里却小声喊着“哥哥”——和安安小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先让星12走进实验室的验证门,我再放安辰。”头目用枪顶住安辰的后腰,语气没半点商量的余地,“别跟我耍小聪明,你们的人躲在集装箱后,我早就看见了。”
林野的手指在身侧攥紧,他知道对方早有防备,苏振海和安安的埋伏只能暂时按兵不动。星12往前迈了一步,却被李砚秋拉住手腕——李砚秋突然将藏在身后的“神经抑制针”扎进自己的胳膊,不是针对星12,而是给自己注射了剂量减半的药剂,脸色瞬间苍白:“我来验证虹膜,星12不能进去——实验室里的‘神经毒素触发装置’,只要检测到他的基因,就会自动给所有备份实验体注射毒素。”
这话让头目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设计的。”李砚秋扶着墙站稳,声音带着虚弱却异常坚定,“当年我留了后手,就是怕有人用孩子当武器。你想要的不是原液,是让毒素扩散,可你忘了,触发装置的紧急关闭密码,只有我知道。”
林野趁机冲上前,一把夺过头目手里的安辰,将孩子护在身后。集装箱后的苏振海和安安立刻行动——苏振海点燃简易炸药,扔向实验室门口的麻醉枪堆,“轰隆”一声巨响,枪支被炸飞,头目带来的人瞬间乱作一团。
头目见状,掏出腰间的匕首,想扑向李砚秋,却被星12一脚绊倒。林野上前按住他,手铐“咔嗒”一声锁上,却在他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牛皮本——是“备份实验体花名册”,上面记着二十七个孩子的名字和籍贯,最后一页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头目和安安爷爷李建国站在槐树下,两人手里握着同款的铜制徽章,上面刻着“神经研究小组”的字样。
“你认识我爷爷?”安安抱着布偶跑过来,布偶的银线缠上照片,荧光颗粒在徽章上停留——这徽章和安安爷爷老房子里找到的一模一样,“我爷爷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头目冷笑一声,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李建国当年是‘神经研究小组’的资助人,没有他的钱,李砚秋的实验根本做不起来!你以为你爷爷是好人?他只是怕你和安辰变成实验体,才假装反对,暗地里一直给我们提供孩子的信息!”
这话像重锤砸在安安心上,他攥着布偶的手指发白:“你骗人!我爷爷不会这么做!”
“是不是骗人,你去问李砚秋。”头目看向李砚秋,眼神里满是嘲讽,“当年李建国找到我,说只要我把安辰藏起来,不让他变成‘完美适配体’,就给我一半的研究经费——你以为安辰是我们抓来的?是李建国当年亲手送过来的!”
李砚秋的身体晃了晃,终于承认:“是真的。你爷爷当年是怕你被我用来做实验,才把安辰送走,想让他远离这一切,却没想到安辰还是被境外组织找到,成了备份实验体。他到死都在后悔,才在布偶里藏了实验室的线索,想让你救安辰。
实验室的自毁倒计时还剩最后三分钟,李砚秋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抓住林野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密码……是安安的生日……加安辰的……名字缩写……”话没说完,就彻底昏迷过去。
林野立刻抱起李砚秋,带着星12、安安和安辰冲进实验室。地下三层的恒温舱前,星12将手掌按在验证屏上,安安喊出自己的生日“612”,再补上安辰的名字缩写“Ac”——“嘀”的一声,验证通过,毒素触发装置的红灯变成绿灯,自毁倒计时也随之停止。
恒温舱里,二十六个孩子蜷缩在角落,眼神里满是恐惧,其中一个小女孩看到苏振海,突然哭着喊“表哥”——正是苏振海的远房表妹。苏振海冲过去抱住孩子,眼眶发红:“别怕,表哥来救你了。”
安安牵着安辰的手,布偶的银线指向恒温舱的角落,那里藏着一个微型硬盘——是李砚秋当年留下的“神经修复原液”完整配方,上面还贴着一张字条:“用安安和安辰的血液混合,能制成无副作用的解药,救所有实验体。”
可没人注意到,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还藏着一个境外组织的成员,他拿着手机,对着花名册和配方拍了照,然后悄悄从后山溜走,将消息发给了菲律宾的“培育基地”头目。
林野看着舱里的孩子,又看看昏迷的李砚秋、激动的苏振海,还有紧紧牵着手的安安和安辰,心里清楚:黑礁实验室的危机暂时解除,但菲律宾的“培育基地”、五十个待觉醒的实验体、李建国当年的愧疚、李砚秋的昏迷后遗症……这些坑还没填,新的战斗又在等待。
安辰抱着安安的布偶,小声说:“哥哥,我梦里总看到好多小朋友在哭,我们去救他们好不好?”
林野蹲下身,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好,我们去救他们。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夕阳落在黑礁岛的码头上,海风吹走了硝烟,却吹不散这场跨越二十年阴谋的余波。林野知道,接下来的菲律宾之行,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艰难——那里不仅有更多的孩子需要拯救,还有安安爷爷当年留下的最后秘密,以及境外组织准备了多年的“终极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