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仆?”
“尼仆!”
哈吉指了指面前的大门,给予了肯定,这个年轻的明军军官太残忍了,他抄完自己将军的家后竟然还把屋内的所有男人全都给杀了。
“破门!”
郭岳右手一招,陈大猛的抬起右脚直接踹了上去。
“砰!”
大门只是晃动了一下,但没有打开。
“大狗,带人翻进去把门打开,拦路者死。”
“好嘞。”曹大狗冲着身后的董安招了招手。“小董,带着你的人跟我走。”
“陈大陈二,准备好,别让里面的人从正门跑了!”
“好嘞。”
“你!过来!推门!”郭岳指了指那个本地的苗人,手指头勾了勾,朝着木门的方向推了推。
哈吉秒懂,虽然二人语言不通,但郭岳的动作很简单,很好懂,就是让他去开门或者是把门叫开。
“方言:开门!快开门!”哈吉用力捶了捶木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知道里面有人,如果再不开门,明军要杀进去了,想活的就把门打开。”
就在哈吉敲着大门的时候,郭岳朝陈二勾了勾手指,指了指那个敲门的哈吉,右手在自己脖子上一划。
陈二一愣,少爷这是要让自己杀了那个敲门的苗人,虽然不知道为啥,但听话的陈二还是拎着刀慢慢的走到了哈吉身后。
“噗呲!”
军刀入骨声响起,经历了两场厮杀的军刀有些顿了,陈二这一下子没能直接把哈吉的头给砍下来,但这一刀还是要了哈吉的命。
郭岳慢悠悠的打开皮壶灌了一口水,将哈吉的头巾给扯了下来,一口水喷在了暗红色的头巾上,又拿着皮壶往头巾上淋了一些水,待皮壶完全吸满水分后,他用力一捏,红色的液体顿时从手掌心滴落。
“在小爷面前想要瞒天过海?”郭岳说罢,将手中掉色的头巾直接丢在地面。
众人刚还没明白生了什么事,怎么陈二把这个带路的给砍了,现在一看掉在地上水一洗就掉色的头巾和哈吉额头上那长条形的红印,尽皆恍然大悟。
“少爷威武!”
“大人威武!”
“娘的,原来是个李鬼!”
郭岳听着众人的恭维,面色平静,如果这么大的漏洞自己都发现不了,那也太给穿越者丢人了。
新鲜血液和已经干枯的血液颜色差异非常明显,自己刚接近这个家伙的时候就觉得对方身上血腥味很浓,过了半个多时辰后头顶的头巾血液逐渐变干,所以变化才这么大。
“阔落!咕噜噜咕噜噜……”苗人领队和手下交流了一番,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大手一挥,队伍中两个苗人急忙上前拽住哈吉的腿,将哈吉从大门的方向拉开,脖颈的鲜血顺着拖痕流了一地,看起来十分骇人,不过这等场面对于周围的人来说都是小儿科。
“阿!阿!”
“咔吱~”
大门被从内部打开,郭岳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里追着人砍的董安等人,那帮苗人显然是第一次经历这等场面,个个怕的要命,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只能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呼救。
“进!抢到的一半上交,一半分润!”
众人闻言,立马拎着刀子冲了进去,但大门位置还留了十来个人看着大门,防止有不开眼的进来抢钱。
而苗人肯定是没资格进去抢的,他们只能待在门外,等明军抢完后如果抢的多了,说不定还能赏他们一些金银。
“阿岳,怎么样,有没有好东西?”
“有几个娘们,晚上我给你送去。”郭岳回头一看,发现是蓝玉,于是说话也随意了一些。
“还是你自个留着吧,听说你小子还没结婚,今晚就让你开开荤。”
“我就算了,我爹知道得把我打死,外面清理干净了吗?”
“二十多万大军进城,就是只老鼠都能给他挖出来摔死。”
“元军没动吗?”
“动是动了,不过往西逃了,老傅带人去追了,他们跑不掉。”
“侯爷,您坐。”
曹大狗很有眼力劲,从屋内搬了几张椅子放在了蓝玉身边,又让人把院中的尸体给拖走了。
“嗯。”蓝玉冲着曹大狗点了点头,将头盔摘下抱在怀里,坐在了椅子上。“听说你小子生擒了鞑子的一个万户?”
“小鱼小鱼。”郭岳嘴角都翘到跟鼻子一个高度了,但嘴里还说着凡尔赛的话。“小侄这点微末之功,比叔父您的功劳差远了。”
“你这模样,千万别让陛下瞧了去,不然少不得一顿打。”
“咳咳……”郭岳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
“瞧你这样子,难不成真的被陛下打过?”
“咳咳……”
“少爷,差不多都在这了。”
好样的陈大!
有了新的话题,郭岳看着院子里十几箱的金银和十几筐字画瓷器,急忙顺势一接。“拿三分之一给侯爷的人,三分之一上交。”
陈大闻言,没有动,而是低着头看了眼蓝玉。
“看我干什么?军中规矩都不知道了?”
“属下这就去办。”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陈大美滋滋的领着其他人分东西去了。
“你这家伙胆子够大的,敢当着本将军的面私吞钱财。”
“构陷同僚可是重罪阿叔父,小侄可是碰都没碰,一文钱都没落在我口袋。”
“臭小子滑头的很,不过合咱的胃口,咱是越看越喜欢。”
“免了,龙阳之好要不得,娘们晚上给你送去,大不了多送两个给你。”
“油腔滑调,你跟咱说实话,你爹是怎么安排你的,以你现在的功劳,世袭千户是跑不掉了,但也就到这儿了,你太年轻了,后面的战事,除非你生擒伪元梁王把匝剌瓦尔密,不然也就到头了。”
“叔父有何指教?”
“这次过后,跟咱去北面吧,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你跟在咱身边,咱的本事通通教给你。”
“理由呢?如果小侄没有记错,叔父不过才认识小侄两个月而已,为何如此?小侄可不信天下有白得的好处。”
“如果说没有理由估计你也不信,咱就实话实说了,咱要你帮咱做一件事。”
“什么事?”
“征云南结束之后你就知道了。”
“说话说一半?跟谁学的你?”
蓝玉指了指周围走来走去的众人,没再继续言语。
虽然蓝玉没有明说,但郭岳还是猜出了一二,侯爵都解决不了的,但是又能用到他的,就那两样,要么是郭英,要么是陛下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