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这剧本是谁写的？拍偶像剧呢？还自己吃药？她以为这是真人秀，演完能上热搜爆单？”
他越看越懵，私信里全是骂他的，连以前夸他是“清流”的老粉都掉头反水。
“项霄乐你说话啊！别躲了行不行！”
“你再不回应，全网就当你默认了！”
“真男人敢做敢当，你躲什么？你怕不是心里有鬼吧？”
“你说她是不是疯了？用命来污蔑你？你值这个价？”
……
骂声一浪高过一浪，像潮水一样往他头顶压。
可没人想过——她要是真想死，干嘛等到现在？干嘛偏偏挑他最红的时候？
凌月躺在医院病床上，盖着白被单，左手吊着点滴，右手刷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在她眼睛里，她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她没哭。
她笑了。
笑得特别安静，特别温柔。
像是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那天。
“呵，我就知道，项霄乐，你跑不掉的。”凌月瘫在病床上，嘴角咧着笑，眼睛却冷得像结了冰，“我早就在等韩少松口了——只要他一点头，我立马就把你撕碎。这算什么？才刚开始呢。你以为你算计得精？嘿嘿，你根本想不到，我会用这种方式把你摁进泥里。这辈子，你都别想翻身。”
病房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出声。只有他一个人，乐得像捡了百万彩票。
可外头呢？微博早炸了。
一条条评论像洪水一样涌进来，全是在劝凌月：
“姑娘，你别怂，别让这种人渣毁了你的一生。”
“我们信你！你不是错的人，别自责，活着才有光。”
“别想不开啊，你值一千个他这种废物！”
“你值得更好的，别被他拖下地狱！”
——这些话，字字带泪，句句扎心。
从前粉丝们谁不捧项霄乐？见了他像见了神仙，发疯似地吹他帅、有品、温柔体贴。可现在呢？评论区里，他早被骂成了人渣、畜生、渣男界的天花板。连他以前的代言品牌都悄悄删了合影。
没人想到，一晚上，天翻地覆。
公司里，底下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这啥情况？前天他还发自拍说和女友去喝奶茶，今天就爆出这种事？凌月到底是啥人？他到底干了啥？”
有人信网上那套，说项霄乐色胆包天；也有人摇头：“别瞎猜了，项哥身边缺过女人吗？顶级模特、顶流女神，哪个不是追着他跑？他至于碰个刚出道的小丫头？”
“可你忘了，他最近最爱‘清纯风’了，前两天还夸凌月像初恋，说是‘白月光本光’。”
“呸！你当真？他是要装嫩，不是真动心。再说，凌月那张脸，放人堆里都找不出二个。”
“你懂个屁！”有人压低嗓门，“这年头，玩的就是反转。人家背后有人推，借刀杀人，专挑他这种红得发烫的下手——谁让他树大招风？”
“可监控呢？没证据啊！”
“没证据才可怕！这招叫‘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现在满网都是她哭，谁还记得问真相反？”
正吵着，项霄乐推门进来。
办公室瞬间安静，像被按了暂停键。
他扫了一眼，没说话，只淡淡扔了句：“活儿干完没？没干完就滚去加班。”
没人敢顶嘴。一个个低头溜走，脸都不敢抬。
没人敢在这时候惹他。
他回办公室，门一关，手机屏幕亮了——全是热搜，全是截图，全是骂他的话。
几个核心团队围过来，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老项，现在外面已经疯了。全网同情凌月，咱们的公关稿发出去，全被骂‘洗地’。”
“对，网友说我们这是‘资本打压受害者’。可他妈根本没这事！”
项霄乐盯着屏幕，指节捏得发白。
“我知道这是算计。”他声音很轻，像刀刮过玻璃，“她最近消失，热度却越来越猛——这不像是她自己干的。有人背后喂她剧本。”
他顿了顿，苦笑一声：
“她演得太真了。真到连她自己都信了。我现在就算找到监控，证明我没碰她，她都能反咬一口说‘你们用技术伪造证据’。”
他抬头，眼底全是疲惫。
“她不是疯子，她是把刀。”
“有人把她磨得锃亮，然后——捅向我。”
屋里沉默了。
没人说话。
没人敢接。
因为谁都清楚——
她哭得越惨，他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现在，她不露面了。
没人知道她在哪。
没人知道谁在教她。
唯一能确定的是——
这场仗，才刚打响。
“这事儿闹得，真让人头皮发麻啊！你说他吃药是真想死，还是演戏？万一真没救回来，谁担得起这责任？难不成是被人逼的？”
凌月这一出，直接把项霄乐团队全员整不会了。
谁也猜不透他脑子里转的啥念头，心里憋得慌，嘴上更不知该说什么。气氛闷得跟快下雨的天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大伙儿全傻了眼——这事儿往后咋收场？谁也想不到下一步能炸出啥雷来。
“呵，原来是一明一暗联手干坏事啊。”项霄乐盯着屏幕，冷笑一声，“他都敢下狠手了，我也没必要装好人了。本来还想给他条活路，让他想清楚，混娱乐圈到底靠本事还是靠下三滥？真以为躺床上吃药就能踩着人往上爬？那女人脑子是进水了？”
可这些话，他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早就看透了。网上骂他的人，根本不知道真相。他不在乎别人怎么骂，只等真相揭穿那天——那时候，这些风言风语，连灰都不如。
大伙儿嘴上不说，心里却像揣了团火，烧得慌。没人敢乱动，谁都知道这事背后有猫腻，可偏偏，没人敢动。
“这剧本太离谱了！我前两天还觉得这事要凉了，热度都快过去了，我以为就是哪个黑粉无聊整活，哪知道人家是奔着灭口来的！”
半个多月，307那边安安静静，大伙儿都当是有人跟项霄乐开玩笑，顶多骂两句，图个乐。
可昨晚上这一出，公司里所有人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