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领站起身,铠甲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这些天我偷偷去了落鹰谷,也看了你们正在建设的新镇子。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振奋的景象:那里的百姓,眼睛里有光!老农摸着新分到的耕牛笑得合不拢嘴,孩童在新建的学堂里背书......他深吸一口气,这样的景象,我在科斯城当了三十多年差,从未见过。王统领突然单膝跪地,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红了眼眶:按照之前的约定,行政权全交给你们,我麾下一半的兵权也由你们调遣。他抬头直视我们,我王某人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更不是过河拆桥的小人! 二叔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扶起,我也急忙起身。二叔的声音有些发颤:王兄,你......别劝我,王统领咧嘴一笑,露出常年风吹日晒的皱纹,我这人最怕麻烦事。你们让我专心练兵就好,至于那些头疼的政务......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交给你们这些的聪明人去折腾,头疼吧!我和二叔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人。二叔重重握住王统领的手,那就这么定了。不过王兄,你依然是科斯城名义上的城主,有些场合还得你出面镇场子。这个自然!王统领爽朗大笑,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下次莫迪那老狐狸派人来要孝敬钱的时候,可得你们想办法应付! 厅内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夜风穿过回廊,带着初秋的凉意,却吹不散这一刻的热烈。科斯城的未来,终于在这一片笑声中,踏上了新的征程。
晨光初现,科斯城的城门在沉重的铰链声中缓缓开启。一支黑甲军队踏着整齐的步伐入城,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轰鸣。五千精锐身披矮人锻造的玄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冽的乌光。头盔下的面甲遮住了所有表情,唯有长枪如林,寒芒慑人。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驻足,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几个正在勒索商贩的城防军痞子脸色煞白,手中的铜钱掉了一地。酒肆二楼,几个地头蛇手中的酒杯僵在半空,酒液洒了满桌都浑然不觉。龙玄天策马行在队伍最前方,黑色大氅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他冷峻的目光扫过街道,在几个面色阴鸷的军官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奉王城主令,即日起全面整顿城防军务。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条街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原城防军所有人—— 话未说完,一个满脸横肉的校尉突然推开人群:这位大人,我们可是莫迪城主...
唰—— 寒光一闪。那校尉的话戛然而止,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佩刀不知何时已断成两截,而龙玄天的剑尖正抵在他喉间。现在,是王城主的时代。龙玄天收剑入鞘,明日辰时,校场集合。迟到者,革职;抗命者,问斩。 城主府议事厅内,王统领将虎符重重拍在沙盘上。加上龙将军带来的五千黑甲军,和我麾下三千精锐...他看向坐在两侧的两位结义兄弟——武师境的孙统领,钱统领,咧嘴一笑,现在科斯城的枪杆子,够硬了吧?二叔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八千精兵,三位武师,在这偏远之地确实可以横着走了。他放下茶盏,眼中精光乍现,不过真正的硬仗,现在才开始。
黎明前的校场,霜气凝刃。五千黑甲军列阵如铁壁,长枪斜指,在晨光中泛起森冷寒芒。高台之上,王城主身披玄甲,猩红披风在朔风中猎猎作响。他身后,龙玄天抱剑而立,赵家三兄弟、姬无崖,萧峰虎目如电如铁塔般分立两侧,更有两位武师境强者肃立,孙、钱两位统领按刀而立。 校场中央,七名被铁锁链捆缚的统领跪成一排。为首陈统领被玄铁锁链紧缚,跪于高台之下,却仍昂首怒视,脸上横肉抖动,厉声吼道:王振兴!你敢动老子?城外一万弟兄都是老子带出来的兵!只要老子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能掀了你这破城主府!他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嘶哑而疯狂,你以为坐上了城主之位,就真能骑到我们头上?做梦! 在他身旁,还有六位同样被铁链锁住的统领,皆是面色阴沉,眼中透着怨毒。这几人平日里在科斯城作威作福,仗着巴结莫迪,吃空饷、克扣军粮、欺压百姓,早已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子。昨夜,他们聚在陈统领府上饮酒,商议如何给王振兴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在这科斯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王振兴算什么东西?陈统领昨夜酒酣耳热时,怒骂,不过是条被莫迪大人随手就能捏死的狗!现在倒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就是!另一位统领冷笑附和,他三兄弟再能打,也不过是莽夫!守城杀魔兽还行,真论权谋,他算老几?明日点卯,我们集体迟到!陈统领狞笑,看他敢不敢动我们!他若敢罚,我们就煽动手下哗变,让他这城主之位坐不稳三天! 几人推杯换盏,手里握着一万多兵马,又是莫迪的人,自以为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