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街道上行人寥寥,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只有巡逻的唐军士兵,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却掩盖不住他们眼中的疲惫与惶恐。
太极殿内,李世民正对着一份份奏报暴怒。陇右归降的消息刚过,又传来关中多地士卒哗变的消息——那些曾被他没收土地、搜刮财产的勋贵私兵,趁着辽军逼近,纷纷举起反旗,攻占县城,斩杀官吏,甚至有人打出“归顺辽国,诛杀暴君”的旗号。
“反了!都反了!”李世民将奏报摔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满是血丝,“传我旨意!命侯君集率领禁军,即刻前往平叛!凡是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连他们的家眷也不能放过!我倒要看看,谁敢再反!”
侯君集站在一旁,脸色复杂。他看着李世民疯狂的模样,心中满是担忧,却还是躬身领命:“臣遵旨。”
很快,禁军出现在关中各地。刀光剑影中,叛军被镇压,可鲜血却染红了关中的土地。有的村落因为藏匿叛军,被禁军屠村;有的勋贵府邸被查抄,男丁被斩杀,女眷被没入宫中为奴。一时间,关中百姓人人自危,对李世民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都怪李唐!都怪李世民!”在长安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一名老农看着自家被搜走最后一把铁锄,忍不住痛哭流涕,“十几年前,前隋的时候,辽国的商队还卖新式农具给我们,那时候虽然赋税重,可靠着好农具,还能勉强活下去。可李唐来了之后,苛捐杂税越来越多,为了买辽国的奢侈品和盐铁,把我们薅得一干二净!”
旁边的村民也纷纷附和:“是啊!后来跟辽国闹僵了,盐铁禁运,他们为了凑玄甲军的装备,把我们的铁质农具全收走了,我们只能用木犁种地,石镰收割,收成连以前的一半都没有!”
“李世民掌权之后,说是分土地给流民,可没有农具,分了土地又有什么用?他还发了疯似的要造枪炮,又把我们仅剩的一点铁器搜刮走了,连勋贵家里的铁锅都没放过!这日子,没法过了!”
百姓们的抱怨声,像瘟疫一样在关中蔓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念前隋时期的日子,甚至有人偷偷联系辽国的商队,希望辽军能早日攻克长安,结束这苦难的生活。
而此时的辽国王城洛阳(注:此处为耶律现迁都后的洛阳,非原王世充占据的洛阳),耶律现正坐在新落成的王宫书房里,听着房玄龄汇报关中的情况,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么说,李世民又在关中屠杀手卒和百姓了?”耶律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房玄龄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慨:“是啊可汗。李世民为了镇压叛乱,手段越来越疯狂,不仅屠了叛军,还牵连了不少无辜百姓。现在关中民怨沸腾,百姓们都盼着我们早日进军长安,推翻李唐的统治。”
耶律现放下茶杯,心中暗自吐槽:“李世民这可真是‘帮’了我大忙啊!本来我还担心接手关中后,要花大力气处理那些勋贵和士族,现在倒好,他直接帮我屠了一遍,省去了我不少麻烦。说起来,他跟杨广还真像,都是‘好人’啊!”
他想起十几年前,自己刚穿越过来时,正是杨广在位。那时候,杨广虽然好大喜功,开凿大运河、三征高句丽,耗尽了隋国的国力,杨广在他恭顺的外表迷惑之下却也为他的商队提供了便利——大运河开通后,南北贸易更加顺畅,他的商队靠着贩卖新式农具、琉璃器,很快就赚得了第一桶金,为辽国的崛起打下了基础。
“杨广前期给了我便利,让我赚够了启动资金;李世民现在又帮我扫清关中的障碍,让我接手后能顺利推行改革。”耶律现在心中笑着想,“这么看来,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他们。之前还想把李世民抓起来,关进笼子里收门票,现在倒有点不忍心了——毕竟这么‘懂事’的对手,可不多见啊!”
房玄龄见耶律现嘴角带着笑意,好奇地问道:“可汗,您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耶律现收敛笑容,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攻克长安的时机已经成熟了。李世民现在众叛亲离,民心尽失,我们只要率军进军,长安不攻自破。”
他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指着长安的位置,继续说道:“传我旨意,命薛万彻率领潼关的五万大军,从东边进军;命陇右的三万大军,从西边进军;命蜀地的两万大军,从南边进军。三路大军同时出发,务必在一个月内,包围长安,逼迫李世民投降!”
“是!”房玄龄躬身领命,转身去传达旨意。
耶律现看着舆图上密密麻麻的辽军进军路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长安就会被攻克,李唐就会灭亡,而他,将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大一统王朝,开启一个属于辽国的新时代。
而此时的长安,李世民正坐在太极殿内,听着侯君集汇报平叛的结果。虽然叛军被镇压了,可关中的兵力也损耗大半,禁军只剩下不到两万,而且士气低落,根本无法抵挡辽军的进攻。
“陛下,辽军已经从东、西、南三个方向进军,距离长安不足百里了!”侯君集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们现在兵力不足,民心涣散,根本守不住长安啊!”
李世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即将到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