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和摇光一个暗卫头子一个大前锋,行动迅速无比,一阵噼里啪啦过后,倒下一群人,皆是捂着腮帮子……
事情闹大了,终是惊动国子监的先生夫子,祭酒殷士铭和院正徐文愈也匆匆赶到。
所有学子见状即刻行礼:
“学生见过祭酒大人,见过徐院正!”
徐院正上前环视一圈,严肃地问道:
“这是发生何事?”
其中一个挨了巴掌的学子即刻起身,捂着脸说道:
“徐院正,是这个人闯入了国子监,还让他的侍女把何公子给打了,我们出言制止,结果他连我们都给打了!”
徐院正闻言,打量了一下邸阳生,上前问道:
“这位公子好像不是我们国子监的学子吧?为何在我国子监里闹事?”
邸阳生不慌不忙地淡定道:
“我确实不是国子监的学子,但你国子监也没说不让进啊?我进来是找人的,那位何公子仗着他爹是什么侍郎,出言无状,冲撞了我,我教训他难道不妥?而他们这些学子,不了解详情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难道不算冲撞?我教训他们合情合理!”
徐院正闻言,脸色更冷几分:
“这位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一群学子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何少昌见状顿感不妙,急道:
“院正,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相邀富察公主去听林夫子授课,这人无端闯入国子监,还无故动手,绝对是对富察公主意图不轨!”
徐院正转身对邸阳生说道:
“这位公子,你既不是我国子监的学子,无论有何冲突,但动手打人就是不妥的!况且国子监内还有很多皇子、世子和公主就学,你身份不明,本不应出现在这里,老夫还是要禀报大理寺,再做定夺!”
“呵呵,身份不明?老头,我敬你是院正才跟你好言解释,我问你,你国子监大门可有明示非国子监学子不得入内?又有否言明要何等身份才能进这国子监?”
徐院正被怼得一愣:
“呃,这的确没有明示!”
“既无明示,我入国子监寻人,有何不可?再者,你国子监学子出言不逊,我教训一二,亦是应当!不就是拿身份说事吗,七星,报上家门!”
“是,少爷!”
七星朗声回应,随即掏出一个令牌丢到徐院正的怀里,吓得徐院正差点没接稳,徐院正拿起令牌一看,顿时瞳孔一缩!
摇光随即也掏出一个令牌,高举人前朗声喝道:
“镇北军狼牙卫校尉嬴摇光,校尉嬴七星,奉命护卫我家少爷,你们出言无状冲撞了少爷,教训你们那是合情合法!狼牙卫保留追责之权!”
众学子闻言大惊,这是镇北军的人,怪不得不惧何少昌,还敢动手打人,那些没有出言指责的学子们皆是感到庆幸!
殷祭酒和徐院正眉头紧皱,还有嬴超云和嬴超贤两姐弟,完全懵圈了,镇北军狼牙卫?不是我家的人吗?嬴超贤更是无语,少爷?嬴家少爷不是我吗?嬴家何时多了个少爷?
何少昌大感不妙,急道:
“就算你是镇北军的人,也不能在国子监胡作非为,国子监是学府,不是你们这些丘八撒野的地方!”
邸阳生有些生气了,眼神阴沉:
“看来你还是不服啊,你是对镇北军很有意见吗?行,那我换个身份!茹意,拿我小侄女的令牌给他瞧瞧,看他认得不认得!”
茹意掏出一面令牌,上前丢到何少昌手上,何少昌看清令牌上的文字,即刻吓得跪了下来,颤声道:
“摄政王令……”
殷祭酒和徐院正眉头皱得更甚!邸阳生续道:
“我的确没什么身份,奈何我靠山多,此地还有一位当事人,你们也不妨听听她怎么说?美思!”
富察美思闻言,上前开口道:
“的确如邸哥哥所说,本公主本想带着邸哥哥在国子监内参观一番,这位何公子邀本公主去听课,本公主已明确拒绝,但何公子随后便对邸哥哥出言讥讽,邸哥哥才让人动手教训他的!本公主的命都是邸哥哥救的,又何来图谋不轨一说!”
“徐院正,听明白了?现在怎么说?礼部侍郎的公子毫无礼数不说,只懂得仗势欺人,这等品行也有资格在国子监就学?我不禁要问一句,国子监作为天下士子心中的圣地,难道竟是如此培育英才?学子们寒窗苦读,所求究竟为何?难道仅仅是为了依附权贵?”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殷祭酒突然开口问道:
“敢问公子,那你认为读书求学的意义为何?”
嘿嘿!这小老头这么一问,邸阳生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本来只想着当个恶人,可你硬要让我装逼啊!这种装逼的名场面,我就笑纳了!来吧!我要开始装逼了!
邸阳生踏前一步,抬头远望,朗声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邸阳生义正词严,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浑身散发着五彩光芒,整个人显得高大伟岸!在场所有人皆是被惊愕得哑口无言,眼神中尽是崇拜的小星星……
殷祭酒惊愕过后,即刻上前,躬身行了个大礼:
“老夫受教了!”
随后徐院正也躬身行礼道:
“老夫受教了!”
接着是一众学子行礼道:
“学生受教了!”
咳咳!装逼过后,还是有些尴尬的!
“徐院正,现在如何处理?”
徐院正略作思考:
“事情老夫已经了解清楚了,何少昌品行有失,本院正令其休学一年,以作反思,待期满后考核通过后方可复学,这样处理,公子可还满意?”
闻听处罚,何少昌身躯一颤,颓然倒地。茹意上前,从容自他掌中取回摄政王令牌,眸光冷冽,瞥了他一眼。
邸阳生摆摆手:
“行吧,你是院正你说了算,我只是要个公平的结果罢了!”
殷祭酒问道:
“公子可是镇北军中之人?”
“不是!她们俩是!”
“那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邸,府邸的邸!”
“姓邸?敢问令尊是?”
“家父邸禹承!三叔邸禹彦!呵呵,都曾在国子监就学过!”
在场的学子们一听,原来是江南邸家的两位大儒啊!这特么还叫没身份?礼部侍郎在人家面前屁都不是!
“原来是邸家的公子,刚才多有失礼了。”
“也没多大事,我就是来接人的!”
徐院正问道:
“国子监明日休牧,邸少爷可是来寻富察公主的吗?”
“不是,我是来寻我表妹表弟的,叫嬴……叫嬴什么来着?”
mA的,忘了问舅舅表妹表弟叫什么名字了!这下糗大了!
七星见状,即刻轻声道:
“少爷,您表妹叫嬴超云,表弟叫嬴超贤!”
邸阳生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若无其事地说道:
“哦对!嬴超云和嬴超贤!”
殷祭酒和徐院正皆是一愣,原来是忠勇侯的那位外孙,嗯,忠勇侯府的千金当年好像的确是嫁到了江南邸家,好多年前的事了,已没有多少人能记起来那位已逝去的京都之花了!
这时嬴超云和嬴超贤终于挤开人群,来到了邸阳生面前,嬴超云问道:
“你是阳生表哥?”
“呃~~你是表妹?”
“是啊,我是超云!你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我们啊?”
邸阳生摸了摸鼻子:
“呵呵,这不是来了吗,表弟呢?”
“超贤在这呢,表哥!”
“呵呵呵,挺壮实的……”
“哼,他只长肉不长脑子!”
“姐!表哥在呢,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看着这两姐弟,挺逗的,印象不错!
转身向殷祭酒和徐院正说道:
“祭酒大人,院正大人,既然人找到了,我们就先行告退了,今日给国子监添麻烦了,见谅见谅!”
殷祭酒轻捋长髯,心中暗赞:此子知书达理,进退得宜,外表不羁而内藏锋芒,遇事果敢不拖泥带水!老嬴头有个好外孙啊!
“邸贤侄言重了,今日国子监确有疏忽之处,老夫代为致歉,并转达对你外公的问候!”
“一定带到!”
呵呵,称呼都变成邸贤侄了,看来外公的声望还是挺猛的!
“邸哥哥,你要回去了吗?”
富察公主略有些失望地问道。
“是啊,回忠勇侯府。”
“那你日后还会来看我吗?”
“哦,有空会来看你的。”
“好吧,那邸哥哥要记得哦。”
邸阳生摆摆手,便带着几人缓步离开了。
在国子监里漫步,嬴超云问道:
“阳生表哥,你跟富察公主很熟络吗?”
“还行吧,前些时日她在江南被人绑架了丢到我的床上,是我救了她,将她送来京都的,不然你们怎么会看到我在这!”
两姐弟瞪圆了眼睛,什么?被绑架,还送到了床上?嬴超贤一脸坏笑地问道:
“表哥,你和富察公主就没发生些什么?”
嗯?这小屁孩坏得很啊!
嬴超云又一个逼兜扇在这傻弟弟的后脑勺上!
“姐!你又来了,别总打脑袋嘛!”
邸阳生一愣,敢情这扇后脑勺是舅舅一脉相传的啊!
“你想知道?”
嬴超贤疯狂点头!嬴超云虽然看似不喜,实则也是竖起了耳朵!
“呵呵,就不告诉你!”
姐弟俩差点一个踉跄!
“表哥,你就说说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富察公主又生得貌若天仙,你就不为所动?”
“嘿!看来我也要学一学舅舅那扇巴掌的家传绝学!谁跟你说是孤男寡女的?人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