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妩鼻头酸涩,不想看他的脸,只垂下眸去,抬起手捉住他的手撤了下去。
她在他含着讶色的目光中,忍了忍靠进了他怀里,任他错认作眷恋的姿态。
肩头传来颤栗,萧承便只当她想他了。他开始在她的脖颈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从耳垂、脖颈,到锁骨,轻轻咬着她细腻的皮肉。
他眼中欲色深深,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低道:阿妩,你瘦了。
萧承的声音里染着欲望,开始一件一件剥离她的衣衫,他的动作太过轻柔,等季青妩反应过来,他已经脱了大半。
她浑身只着一件单衣,有些冷,但他并没停止。萧承明明满身疲惫,却还想着做这事,她看着他炽热的脸庞,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让她厌恶至极,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想起那些梦。
冷么?萧承支起头,沙哑着嗓音,一双桃花目带着挑逗,微眯着。
罗裳簌簌滑落,连小衣都落在地上。片刻间,她不着一物,他却衣冠楚楚。
季青妩堪堪抓住一件衣物掩身,却被他无情夺去扔在地上:不许穿。
阿妩,让我好好看看,你长什么样。
季青妩厌恶极了,蓄足力气一拳头锤在他心口。
她虽是娇弱的女娘,可这一拳用了十成力气,便砸得萧承身形动了动,有些虚弱地发出了一声闷哼,同时扣在她软肉上的掌心骤然收紧,亦惹得季青妩倒抽了口冷气。
萧承又捏了捏,低低地笑了:大姐姐。
萧承!季青妩气得发抖,一双眼睛瞪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萧承终于注意到她的神情,她垂着眸,脸上挂着泪,她看着他,像看着杀父仇人。他愣了愣,手上便不再使力,手忙脚乱地扯下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住。
阿妩,他看着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眸光深邃而坚定,不要怕我,不要怕我。
季青妩倾身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胸前,隐忍道:萧承,你知道吗?我曾梦到过你。
萧承骤然绷紧了身子,联想到她的异样,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可他开口时,却还是若无其事地带上了几分羞涩:这是你第三次说梦到我了。说着,还温柔地抚着她的发。
那件事,他打死都不会承认。那药他在暗房里改良了无数次,往自己血管里扎针试药时,连邓老头都骂他。这独一份的毒,是全天下最完美的囚笼。
他本就是个畜生,若是以前,他巴不得她早日发现。
那样他就能早日撕掉那最后一层伪装,用最卑劣的方式将她困在身边。甚至让她去邓老头那里学医,都带着算计,就是盼着她有朝一日能亲自发现、认出这药。
他日日夜夜都盼着她能发现。然后...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将这只不听话的雀儿永远藏起来。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今日,终于过了两天甜蜜日子,他们马上结为夫妻,他怎舍得让这肮脏事毁了这一切?他宁可带进棺材里也绝不承认。
萧承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黑暗。
他忽然低笑出声,指尖轻轻挑起了季青妩的下巴,声音里带着蛊惑般的温柔:姐姐...
这个称呼被他咬得又轻又软,“姐姐方才说……梦里…有…我,”他离她极近,耳尖微微泛红。
我在姐姐梦里…做什么了?
他脸上带着笑,可他的眸光却是病态的、偏执的、阴沉的,带着欲望。
他的拇指暧昧地蹭着她的唇,梦里你...吻我了吗?
他顿了一下,眼神更加幽暗:我吻你了吗?
萧承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我今日想问问姐姐,你今日肯不肯赏脸让我吻个够?
季青妩的挣扎向来都是白费,甚至是催化剂。萧承太过强势,像一头贪得无厌的野兽。
他带着十足的耐心,只是吻她,不碰她。
等好不容易停下来,萧承又捏了捏,季青妩的胸脯柔软而饱满。
他细细地抚着,用舌尖轻绕,姐姐的胸脯那时候也是…这样大吗?
他再次恶劣地捏了捏,逼她直视他,眼神里满是引诱:说,梦里姐姐吻了我哪里?
萧承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季青妩紧闭着唇,眼,不搭理他。
萧承便开始寻宝藏,他恶趣味地探着她因羞恼而颤栗的那处,用他那带着茧的手指,阿妩,你不肯说,我只好自己探索了。
他的力气太大了,在她那里又发了狠,季青妩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咬着唇,屈辱地承受。
她的隐忍惹得萧承更加疯狂。
阿妩,再忍忍,马上就好。他像是哄她,又像是哄他自己。
他逗弄够了,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鼻尖贴上她的鼻尖,落下一吻。
萧承开始不管不顾地发力,是这样吗?他按着她的后脑,不让她偏头。甚至引着她的手,让她感受。
他喘着粗气,还记得在长芜苑大厅吗?你发梦,还喊了我的名字……
阿妩,我那时就想吻你了。
不如,我们去长芜苑,那个大厅里,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那里,我们的长芜苑,来一次…
我的小妩儿…
姐姐——
不知过了多久,萧承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她,季青妩的衣衫又散落了,他便摸上她的腰,往下,滑至小腹,你不觉得这里空空的吗?
他捏捏她的肚子,阿妩,我们该生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