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刘清手忙脚乱地打开作者后台，找到《临江仙》的联系方式。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发送了好友验证：
“言露大佬，您好！我是番茄小说负责仙侠板块的编辑刘清，想跟您聊聊《临江仙》的签约事宜，加个好友呗！”
发送成功后，刘清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心脏“砰砰”直跳。
他怕作者已经收到其他平台的邀约，怕自己慢了一步，更怕这么好的作品从手里溜走。
可等了十分钟，手机还是没动静。
刘清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踱步，难道作者没看到？还是已经拒绝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顾言，根本没工夫看手机。
城郊浅山别墅的书房里，顾言瘫在天鹅绒地毯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临江仙》的后续剧情。
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眼底满是疲惫，嘴里还在吐槽系统。
可不管顾言怎么吐槽，系统愣是不吱声。
顾言只能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咔嗒”的轻响：
“早知道写（chao）小说这么累，我当初就不该一时兴起投稿……”
吐槽归吐槽，顾言还是坐直了身体，指尖重新落在键盘上。
他想起前几天跟白露通电话时，白露说“想拍一部不一样的仙侠剧”。
心里忽然有了动力，这本《临江仙》，说不定能圆她的心愿。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陌生号码”。
顾言随手接起，声音里还带着码字后的沙哑：
“喂，哪位？”
“言露大神！您好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刘清激动的声音：
“我是番茄小说的编辑刘清，之前给您发过好友验证，您看到了吗？”
顾言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早上投了稿，随口问道：
“哦，是你啊。说吧，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
刘清连忙说道，语气里满是期待：
“言露大神，我特别喜欢您的《临江仙》，想问问您这书会持续更新吗？我们平台想跟您签约！”
顾言想了想，最近音乐方面的事不算多，写小说正好能打发时间，便含糊道：
“不好说，要是我有时间的话，会更新的。”
刘清一听有戏，连忙追问：
“言露大神，方便问一下您的职业吗？看您的文笔，感觉您特别有生活阅历。”
“我啊……”
顾言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笑着说:
“算是独立音乐人吧。”
“音乐人？”
刘清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里满是惊喜:
“我超喜欢音乐的！尤其是言神顾言的歌，我每天都听着他的《稻香》入睡！对了大神，您认识言神吗？”
顾言听到自己的名字，忍不住笑了：
“嗯，算是认识吧。”
“哇！”刘清的声音更激动了:
“那您肯定也是有实力的音乐人！”
顾言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判断的？”
刘清又继续到：
“您不知道，现在圈子里都公认，只要能跟言神玩到一起的，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你看陈赤赤、路含，还有白露女神，哪个不是跟言神关系好，哪个不是顶流艺人？”
顾言听得哭笑不得，他还从没听过这种“关联认证”，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刘清才反应过来自己跑题了，连忙转回正题：
“哎呦，扯远了！言露大神，我们真的特别想签《临江仙》，签约后给您主页推荐，流量绝对有保证！”
顾言挑眉，直接问出关键问题：
“条件是什么？”
“千字10元！”
刘清连忙报出待遇，生怕顾言不满意，又补充道：
“要是您的小说写到10万字时，完读率≥15%，我们能涨到千字30-200元！要是能上小说榜前几名，待遇还能再谈！不过需要您全版权独家授权。”
“版权不可能给你们。”
顾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语气坚定：“我只在你们平台发正文，至于千字多少钱，我不在乎，不差钱。”
刘清愣住了，他没想到顾言会这么干脆地拒绝全版权。
他连忙道：
“这……这我做不了主，我得请示一下我们主编！您稍等，我马上回来！”
“好。”顾言应了一声，挂了电话，继续对着电脑码字。
版权是他的底线。
他要把《临江仙》拍成电视剧，怎么可能把版权交出去？
另一边，刘清挂了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冲进董思思的办公室，把顾言的要求说了一遍。
董思思听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陷入了沉思。
全版权独家授权是平台的规定，可《临江仙》的潜力太大了，要是因为版权问题错过，太可惜了。
她想了想，抬头道：
“好，我知道了。你再联系他，我来跟他聊。”
刘清一喜，连忙点头：
“太好了！我现在就打！”
电话很快接通，顾言的声音传来：
“怎么？这么快就谈完了？”
“言露先生您好，我是番茄小说的主编董思思。”
董思思的声音干练又温和：
“是这样的，全版权授权是我们平台的规定，这个不太好更改。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给您提高签约费，千字20元起步，后续涨幅也给您最高档，您看可以吗？”
“版权的事，没得谈。”
顾言的语气依旧坚定：
“这是我的底线。钱多钱少我不在乎，能签就签，不能签的话，我找其他平台。”
董思思心里一紧，她知道顾言不是在威胁。
以《临江仙》的质量，有的是平台愿意抢。
她连忙道：“言露先生，您找其他平台也是一样的，而且其他平台不一定有我们的流量大。要是您只是想要曝光，我们可以在抖浪、今日热搜等平台给您推宣传，保证让更多人看到您的作品。”
她顿了顿，好奇地问道：
“我想了解一下，您拿着版权不放，是有其他打算吗？”
“说实话，我要把它拍成电视剧。”
顾言直言不讳：
“《临江仙》有爆火的潜力，我不想让版权限制了后续的计划。”
董思思恍然大悟，难怪顾言这么坚持版权。
她想了想，做出了让步：
“那这样吧，言露先生。我们给您千字20元，后续根据数据最高涨到千字500元，版权归您所有，我们只保留电子版权。您看可以吗？”
顾言愣住了。
他还准备了一肚子说辞，没想到董思思这么快就答应了。
他忍不住笑了，平行世界的平台就是爽快，不纠结那些弯弯绕：
“好，合约发来吧。”
挂了电话，刘清立马把线上合约发给了顾言。
顾言点开一看，条款清晰，没有隐藏陷阱，便按照要求上传了身份证照片，在签名处写下了“顾言”两个字。
几分钟后，刘清收到了签约通知，他点开合约一看，签名栏上“顾言”两个字苍劲有力，瞬间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心里嘀咕：
“不会吧？怎么可能是言神？肯定是重名！言神忙着写歌、上综艺，哪有时间写小说？”
他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的念头抛到脑后，开始给《临江仙》安排推荐位。
而别墅书房里，顾言签完合约，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重新开始码字。
顾言一边码字，一边跟系统“谈心”：
“等写完这本，改编成电视剧，再找个靠谱的导演，绝对能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