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的审讯已经让邵北疲惫不堪,他早早地回到了宿舍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他已经请好了假,明天要回一趟老家。
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可以上床了。
邵北刚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叩、叩叩——
那声音很轻,像是猫爪挠门,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寂静的乡政府宿舍走廊里,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什么人?邵北的手指停在第三颗纽扣上,警觉地问道。
邵乡长,是我...门外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女声,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甜腻。
是王红婉。邵北眉头微蹙——她不是已经回刘王村了吗?转念一想,她怎么能进的来,门卫老赵可是白杨特意安排的人,只要出手,十个八个大汉也进不来,能放她进来,说明...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威胁。
邵北拉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立刻扑面而来。
王红婉站在门外,裹着一件深酒红色的呢子大衣,腰带松松地系着,衬得腰肢纤细。她明显精心打扮过——头发新烫了大波浪,发尾还带着卷发棒的热气;嘴唇涂着今年最流行的车厘子色口红,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脚上那双漆皮高跟鞋——足有十厘米的细跟,让她的腿型显得格外修长。
连微微凸起的脚踝都透露着别样的情趣。
邵乡长一个人住在乡政府,不寂寞吗?她微微歪头,耳垂上的珍珠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邵北装作慌乱地后退两步,后背抵在了书桌上: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红婉轻笑一声,反手关上门。她的手指轻轻一挑,大衣腰带应声而落。衣襟向两边滑开,露出里面令人血脉偾张的装扮——
这可不是一般男人把持的住的!
一件黑色蕾丝抹胸,V领设计让她洁白的锁骨展露无遗,饱满的身体被托出诱人的弧度。纤细的腰肢下,是夸张的胯部,被一条同样材质的蕾丝裙包裹着。肉色丝袜包裹着浑圆修长的大腿,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袜口处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
我啊...她向前迈了一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可是特意回来感谢邵乡长的...希望邵乡长能收下这份礼物。
她的手指轻轻搭上邵北的肩膀上,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我可厉害了...没有一个男人不惦记第二次...
邵北能闻到她身上混合着香水、化妆品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这种程度的诱惑确实厉害,但是这也难以动摇邵北,更何况,老赵在外面能放王红婉进来,也意味着是一种考验,毕竟,如果连这点女色都把持不住,如何能接受安老更重大的任命。
他的余光瞥见窗外老赵的身影一闪而过——那可是白杨的眼线。
我这地方太小了,邵北突然提高声音,一个侧身躲开她的触碰,要不咱们去珠光大饭店?那边新装修的套房,床特别软...
王红婉眼睛一亮,立刻系好大衣腰带:好啊!她转身时,大衣下摆掀起一角,露出丝袜吊带的金属扣,我知道他们新来了个法国厨子,做的鹅肝...
邵北看着她扭动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故意重重地关上门,确保老赵能听见他反锁的声音。
走到窗前,邵北看着王红婉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向乡政府大门。月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一条扭曲的蛇。
有意思...邵北轻声自语,“王总,我这里太小了,你施展不开啊,不如早点回吧,我这里还有好几个邻居,你要是不走,人家马上好奇地要出来看你啦!”
邵北故意声音放的很大,他看见老赵也探出头往这里看。
隔壁几个宿舍的门作响,有人趿拉着拖鞋走出来。
大半夜的,谁啊这是?计生办老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他披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手里还攥着半截熄灭的烟头。
财务室的小陈把门开了条缝,眼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我好像听见高跟鞋声?他眯着近视眼往走廊尽头张望。
哎哟喂!党政办的老周猛地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睡裤裤腿一长一短,大晚上的哪里冒出来的大美人呐,这是谁啊!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眼睛瞪得溜圆。
走廊尽头的洗漱间里,水管突然响了一声。正在刷牙的小李满嘴泡沫地探出头来,牙刷还戳在腮帮子里。他含糊不清地问:咋回事啊?我刚才好像看见...他眼神色迷迷的。
满是对美丽躯体的无限遐想。
王红婉尴尬地又气又恼又没有办法,她拉紧自己的大衣,包裹住自己的身体,那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了急促的声音,快步走出了宿舍楼。
玛德!邵北你个狗男人,不要就不要,还这么耍老娘!
她一边暗骂一边快速往大门口走去,老赵在她身后语重心长地提醒着。
“姑娘,走路慢点,你那鞋子不跟脚啊!”
王红婉气急败坏地上了车,她长吁了一口气,胸口已经密布了晶莹的汗滴。
她一边骂着邵北却一边浮想联翩,这样一个有勇有谋的男人,要是能被自己征服那可是一件美事啊。
“总有一天,你会倒在老娘身下!”王红婉冷笑一声开着车离开了乡政府。
老赵按照程序走上去查房,轻轻敲了敲邵北的房门。
邵北故作平静地打开了门。
“老赵,怎么了?”
邵乡长,要不要给您换把新锁?这旧锁动静太大了。
邵北轻声笑道随意地摆了摆手:不用了老赵,我这儿挺好的,旧锁声音大,消息传的真啊。
“哈哈哈,”老赵笑着点了点头,充满了对这个年轻人的认可,“那邵乡长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要回老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