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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府邸,偏厅之内。

烛火摇曳,将韩琦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高大而凝重。

他面前的桌案上,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一封是苏哲从千里之外的麟州用血与火写就的密信,另一枚,则是足以将当朝右相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私印。

这位在宦海中浸淫数十年的相公,此刻脸上早已没了与欧阳修对弈时的云淡风轻。

通敌卖国,谋害朝廷命官,桩桩件件,皆是灭族的大罪!

韩琦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

他知道,这封信和这枚印,是一柄最锋利的剑,但要用好这柄剑,一击毙命,不给对方任何反扑的机会,就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他沉思良久,终于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

“来人。”他沉声唤道。

一名心腹管家悄无声息地滑入厅内,躬身待命。

“备车,我要连夜拜访几位大人。”韩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另外,将我书房密阁第三层,那个黑漆木盒取来。”

管家心中一凛,知道相公今夜必有惊天动地的大事要办。

他不敢怠慢,立刻领命而去。

是夜,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悄然驶出韩琦府邸,在寂静的汴京街道上穿行,先后停在了御史中丞、中书侍郎以及户部尚书的府邸后门。

……

子时,户部尚书张方平府上,一间密不透风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除了主人外,韩琦、御史中丞张扬、中书侍郎朱敬潇赫然在座。

这三人,皆是朝中中流砥柱,也是素来与李墨政见不合的骨干之臣。

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在他们面前的桌案上,苏哲的信函与那枚私印,已经被传阅了一遍。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滔天的怒火。

“丧心病狂!简直是丧心病狂!”脾气最为火爆的御史中丞张扬一拳砸在桌上,花白的胡须气得根根倒竖,“勾结西夏,出卖军情,谋刺朝廷命官……李墨此獠,枉为大宋宰辅,实乃国之巨蠹!其罪当诛!”

中书侍郎朱敬潇亦是面色铁青,沉声道:“此事关系重大,苏哲远在边陲,仅凭此信此印,李墨老贼定会抵死不认,反咬一口,污蔑我等构陷于他。”

此言一出,房内气氛更显凝重。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

李墨在朝中党羽众多,盘根错节,若是不能一击必杀,让他缓过气来,反扑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诸位稍安勿躁。”

一直沉默不语的韩琦终于开口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那个被他带来的黑漆木盒前,伸手将其打开。

盒子里面,并非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卷卷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卷宗。

“李墨之恶,非一日之寒。”韩琦的语气冰冷如铁,“老夫与他同朝多年,对他暗中所为,早已有所察觉。这里,是他自庆历年间以来,贪赃枉法、卖官鬻爵、构陷忠良的部分罪证。每一桩,都有人证物证,铁证如山。”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卷,缓缓展开:“这是他授意亲信,侵吞两淮赈灾粮款十万石的账本;这是他与契丹私商交易,倒卖违禁品的信函;这是他罗织罪名,将不肯附逆的河东转运使张大人贬黜至岭南的伪证……”

随着韩琦一桩桩、一件件地念出,张扬与朱敬潇的脸色从愤怒转为惊骇。

他们没想到,韩琦手中竟掌握着如此之多的确凿证据。

这位看似温和的相公,早已在暗中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只待一个收网的契机。

而苏哲从西北送回的这份通敌铁证,便是这收网的最好时机,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好一个李墨!”张扬拍案而起,“韩公深谋远虑,我等佩服!有了这些,再加上通敌叛国之罪,明日早朝,我便以御史中丞之名,当庭弹劾,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韩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明日大朝会,张公可先以贪腐之罪发难,待他狡辩之时,朱侍郎与张尚书再以其他罪证轮番进逼,乱其心神,使其党羽不敢妄动。待其黔驴技穷之际,老夫再呈上这份通敌铁证,给予他致命一击!务必让官家在雷霆震怒之下,当堂定罪,不给他任何场外运作的机会!”

“好!就依韩公之计!”

四位朝廷重臣,在这间小小的书房内,为当朝右相的政治生命,乃至整个李氏家族的命运,定下了最终的裁决。

……

次日,大庆殿。

晨光透过高大的窗棂,照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

宋仁宗赵祯身着龙袍,威严地端坐其上,接受着百官的朝拜。

大朝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议题多是些秋收、漕运之类的常事,气氛一如既往的庄重而平淡。

位列宰辅之首的右相李墨,微闭着双眼,神态倨傲,仿佛对这些琐事不屑一顾。

昨夜,他派出的心腹回报,并未截获任何可疑的西北密信,这让他稍稍安下了心。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站在他对面的韩琦,以及御史台、中书省的几位重臣,今日的眼神都异常的锐利,如同蓄势待发的猎鹰。

就在议题将尽,内侍准备宣布退朝之际。

“臣,御史中丞张扬,有本启奏!”

一声洪亮如钟的嗓音,骤然打破了殿上的平静。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从队列中走出的张扬。

这位以刚正不阿、不畏权贵着称的“铁面御史”,此刻手持笏板,满脸肃杀之气。

仁宗皇帝微微颔首:“张爱卿有何事?”

“臣,弹劾当朝右相李墨,贪赃枉法,蠹国害民!”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李墨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冷笑。

又是这些陈词滥调,张方平弹劾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不是被他轻松化解?

“张扬!”李墨出列,厉声喝道,“你血口喷人!身为御史,不思为国举贤,却屡屡在朝堂之上攻讦同僚,是何居心?”

张扬毫不畏惧,朗声道:“臣所言,句句属实!臣弹劾李墨,侵吞两淮赈灾粮款,致使饿殍遍地,民怨沸腾!此乃罪一也!”

“一派胡言!”李墨拂袖怒斥,“赈灾之事,早已结案,朝廷查验,并无疏漏,你这是无中生有!”

“陛下!”此时,户部尚书张方平也站了出来,“臣有物证,可证李墨亲信,户部侍郎周显,伪造账目,将十万石粮款转入其名下私仓!这是周显与李府管家的交割密账!”

说着,他呈上了一本账册。

李墨心中一惊,面色微变,但依旧强自镇定:“区区一本账册,真伪难辨,焉能定罪?”

“陛下!”中书侍郎朱敬潇紧随其后,“臣弹劾李墨,卖官鬻爵,败坏朝纲!去年江南西路提刑按察使一职,李墨以三万贯之价,卖与富商之子刘通,此人毫无德行,上任半年,制造冤案数十起!这是刘通送钱至相府的证人证词!”

一份份供状,一件件物证,被接二连三地呈上御案。

李墨的脸色,从最初的镇定,逐渐变得苍白。

他惊恐地发现,今日的局势完全失控了。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每一项指控都附带着他无法辩驳的铁证。

他的党羽们,此刻也纷纷低下头,噤若寒蝉,不敢出言相助。

殿上的气氛,已然凝重到了极点。

仁宗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将那些奏本、账册重重地摔在御案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颤。

“李墨!你还有何话可说!”天子之怒,如山崩海啸。

李墨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汗如雨下,但他仍在做最后的挣扎:“陛下!冤枉啊!此皆乃他们构陷,是他们……是他们联手诬告老臣!老臣为大宋操劳半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陛下明鉴啊!”

他声泪俱下,磕头如捣蒜,试图博取皇帝的一丝怜悯。

就在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韩琦,终于缓缓地走了出来。

“陛下,”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张大人他们所言,不过是李相平日里的一些‘小节’罢了。臣这里,还有一份从西北八百里加急送回的‘大礼’,要送与李相。”

他从袖中取出那份苏哲的书信,以及那枚私印,由内侍呈递御前。

“此乃军医院院长、长垣县子苏哲亲笔书信。信中详述,前番麟州大营遭西夏突袭,我大宋将士死伤惨重。而在此之前,右相李墨,便已通过秘密渠道,将我军布防虚实,尽数告知西夏太后没藏氏!”

“为绝后患,李墨更派出顶尖刺客,混入西夏乱军,欲在战场上刺杀苏哲灭口!幸得将士用命,刺客首领‘影子’被生擒活捉,并已招供,其主使,正是当朝右相!”

“此印,便是在刺客身上搜出的,与右相的私印一般无二!”

韩琦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墨的心上,也砸在朝堂所有人的心上。

如果说贪腐枉法是国之巨蠹,那通敌卖国,便是万死莫赎的叛逆!

整个大庆殿,死一般的寂静。

仁宗皇帝颤抖着手,展开那封信。

当他看到信中描述的战场惨状,看到苏哲于箭雨中死守手术台,看到王二麻子为护主而死的壮烈,这位一向以仁厚着称的君王,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李……墨!”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那声音中蕴含的无尽杀意,让殿内温度骤降冰点。

李墨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面无人色。

他看到了皇帝手中的信和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不……不……这不是真的……”他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彻底失去了方寸,“是栽赃!是苏哲那个竖子和韩琦联手栽赃!陛下!他们要毁了大宋的擎天玉柱啊!”

“擎天玉柱?”仁宗怒极反笑,他走下御阶,一步步来到李墨面前,将那封信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你这根玉柱,是通敌卖国的玉柱!是害死朕数万忠勇将士的玉柱!朕……恨不得食汝之肉,寝汝之皮!”

皇帝的怒吼,回荡在殿中。

李墨彻底崩溃了。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权谋、所有的城府,在“通敌叛国”这四个字面前,被击得粉碎。

他瘫软在地,眼神呆滞,口中还在无意识地重复着:“假的……都是假的……”

仁宗皇帝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回龙椅,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传朕旨意!右相李墨,通敌叛国,罪不容赦!即刻革去所有官职爵位,打入天牢!着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将其党羽一体查办,绝不姑息!”

顿了顿,他眼中杀机毕露,一字一顿地吐出了最后的裁决:

“李氏一族,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四个字,如四道催命的天雷,轰然劈在李墨的天灵盖上。

一瞬间,他的世界,他毕生经营的一切,连同他所有关于未来的幻想,都化为了齑粉。

他那张老谋深算的脸上,先是浮现出一种极致的、荒诞的茫然。

他呆呆地看着龙椅上那个愤怒的君王,看着周围同僚们或惊恐、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无边的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不是对自己死亡的恐惧,而是对“满门”这两个字的恐惧。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现出一幅幅画面:他那刚刚成年的孙子,饱读诗书,前途无量;

他那温婉贤淑的妻子,操持家务,从不过问政事;

还有那些出嫁的女儿,无辜的孙辈……

他们所有人的面孔,都在他眼前一一闪过,最后,都定格在一张张被刽子手屠刀斩落,鲜血喷涌的惊恐面容上。

“不——!”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李墨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猛地从地上弹起,疯了一般地朝着御阶冲去,披头散发,状若厉鬼。

“陛下!饶命啊!臣罪该万死!但罪不及家人啊!我的儿子……我的孙儿……他们是无辜的!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啊!”

他不再辩解自己的罪行,只是一遍遍地哀求,磕头,额头与坚硬的金砖碰撞,发出“咚咚”的闷响,很快便血肉模糊。

然而,仁宗皇帝只是冷漠地看着他,眼神中再无半分怜悯。

“拖下去!”

殿前的金甲卫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了疯狂的李墨。

“不!放开我!韩琦!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被拖拽着的李墨,转头用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韩琦,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

韩琦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古井无波,任由他咒骂。

“苏哲!苏哲!我恨啊!我恨当初没有一刀杀了他!我恨啊——!”

李墨的嘶吼声越来越远,他被拖出了雄伟的大庆殿。

殿内,百官噤声,鸦雀无声。

一场惊心动魄的朝堂风暴,以一种最雷霆、最惨烈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汴京的天,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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