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金丹仙人的修为有多高深没有概念,不过路金飞一个差点才筑基的邪修,随便就能跟拘邪司一干人打得天翻地覆,这金丹比筑基还高一境界,那真可以一指头捻死李大同。
不过他也没啥敬畏害怕的,因为身份境界相差太大了,这反而成为一种保护,人家瞅都懒得会瞅他一眼,真的没必要跟一只蝼蚁计较。
鄢长老在前面走着,刘掌柜弯着腰腆着脸紧跟着,看他那样,似乎能走在自己长老边上都是种荣幸。
跟着鄢长老来的两个弟子似是见惯不怪,稍离着他们一点,跟着进了后院内。
后院的装簧比之前面第三院又更是典雅古朴了些,处处都让人觉得恰到好处的舒适。在穿过两院之间的走廊进入四院时,楼煜居然心神身体都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望向自己同伴,其他的几个拘邪使看着跟他一样,都是一脸陶醉地在深吸气。
这肯定是有古怪了,楼煜快速打量了下周边,却就是多了个水池,多了些花草树木,却也没见有何奇特的。
陆三走在他边上,深深吸了几口后叹道:“好舒服!果然修仙之人所在的客栈都跟我们凡人有区别。”
楼煜奇道:“这有何区别?我就是觉得舒服些。”
陆三笑道:“听闻有些修仙人住的落院洞府,都弄了聚灵阵出来,以助于修练,想来这个院里也是有聚灵阵了。聚灵阵,那就是用灵石堆出来的啊!”
楼煜听着,不由得直扁嘴,说用灵石堆出来,其实就是砸钱来弄,当然,有钱也不见得有灵石,但灵石肯定就是钱。
他们俩聊天的声音稍大了些,前面走着的鄢长老转头望了下他们俩,眼里带着一点嘲讽,也就这么一眼,然后就没再多看他们一下。
楼煜自是看到了,他不禁咬紧了牙关,然后变成深深的叹息。
果然,实力差距造成的阶层差异无处不在,鄢长老那一眼就像在看着几个土包子在那炫。
可惜他也只能是咬咬牙关,根本弥合不了这如鸿沟般的差距,李大同现在伸个指头就能捻死他,而李大同在这鄢长老面前,也就只是一小指头的事。
两个修士所住的都有所区别,那个什么内门核心弟子住的,差不多一栋房子就只是个套房,而那个另外的修士,则只是一栋中一层的那种套房。
先进去的就是那核心弟子所住的房,上下两层,一楼看着是个练功房,既有打座的静室,隔音基本都听不到外面的一点声音,然后还有一练武室,再楼梯上去又是客厅再卧室。
不说是极尽奢华,却是处处透露着用心后的舒适,要说适合居住,这样的房子才是真正的适合人居。
进了屋,楼煜并没有跟着他们往楼上卧室去,而是在一楼的练功房静室这些看了好一会。
能看出静室是有人使用过的,练武房一时看不出,楼煜转了一圈,却是没看出这下面有啥异常。
再上到楼上时,所有人都站在了卧室的床前看着床上的尸体。
楼煜走上前去,没什么意外,人早死透了,死人现在脸上显出苍白的青,要是不是一脸的死气,这个核心弟子看着还是蛮帅气。
但是这个弟子的被子却是盖好的,没掀起来,但是人还是一样平躺着。
那鄢长老看到楼煜上来,皱了下眉,手指着床上问道:“你看出什么不同了?”
楼煜指了指被子问道:“前面几具尸体都掀了被子,这为何没有掀起来?”
刘掌柜一脸苦相:“这是内门核心弟子,我们哪敢胡乱动手啊,不过,不掀也看得出来……呃。”
楼煜点点头,确实,不掀被子也没啥,反正一眼看去,就不可能是活人的样。
楼煜看了下那盖着的薄被,看了好一会后,这才掀开了被子。
周健他们从鄢长老进来只问楼煜后,就没再看什么,就都站在一边,等着楼煜来查看。
楼煜掀起了被子查看了一会后才想到这问题,他有些尴尬地转头望了望周健,周健对着他微一笑,脸上是肯定鼓励的神情,一时让他心里大定。
他转头望向鄢长老道:“鄢长老,我要褪下他的里裤看看,您是不是……”
鄢长老奇怪地望着他:“你褪就是,不用避讳我什么。”
楼煜看他一个美女也不介意,他自是更不会介意。
伸手去褪下尸体的半边里裤,她说是不介意,楼煜还是比较小心地褪到腿根处,看到自己想看的位置即没再往下,不至于让尸体的尴尬处让鄢长老看到。
看了眼后,他暗暗点点头,再把里裤提了起来。
鄢长老看他没说什么,皱了下眉,忍住没再问他。
楼煜微一笑道:“我再去看最后一具尸体,大致就明白了。”
鄢长老看着他自信的笑容,精致的下巴对着刘掌柜一示意,刘掌柜急忙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带路,又领着众人去了另外一个修士尸体处。
楼煜进去看了下,还是一样褪下里裤看看,再随意看了下那些开着的窗,手指着那尸体问道:“鄢长老,这死的修士不是贵宗的弟子吧?”
鄢长老摇摇头:“不是,应该是散修。”
楼煜大奇,不由自主问道:“散修和宗门弟子这还有区别?”
鄢长老嘴角稍撇了下:“一般宗门弟子都会穿着自己宗门的衣服,就算不方便的时候,穿着也会比散修要好上一些,这人的衣物很普通,不会是宗门弟子了。”
楼煜听着,一时就明白了,也就是说宗门弟子出门,穿宗门衣服,那是代表宗门形象,不会乱穿了,就算不方便穿宗门的衣服,穿的也不会太随意。“
虽然楼煜看着,这人搭在床边的衣服都很不错了,没看出有什么普通。
看了眼他,似是明白了他的想法,鄢长老却也懒得去解释。
楼煜点点头示意可以离开了。
鄢长老皱了下秀眉:“不用再看了?”
楼煜摇摇头:“没啥好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