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烟火酒里的机甲魂与暗星平原的新酒坊
深渊坊的重建工程比想象中热闹。老七带着幸存的机甲兵们抡锤子砸地基，星禾的表妹小星蹲在旁边，用星核鱼鳞片给每个人的工具刻上空间符文——据说能让锤子抡得更省力，就是偶尔会把钉子传送到三公里外的星核蝶巢里。
“我说这符文能不能调调？”林澈蹲在刚立起的酿酒棚柱子前，看着手里凭空消失的扳手出现在小星的口袋里，“昨天老七的扳手掉进能量炉，差点把新酿的烟火酒炸成烟花。”
小星吐了吐舌头，把块烤焦的跨星麦饼塞进铁憨憨的坛口：“这是奶奶教的‘省力符’，可能……可能还没熟透。”
铁憨憨突然剧烈晃动，阿铁的虚影从坛口探出来，嘴里叼着半块麦饼：“小丫头片子，这符文是老子当年教星核族的‘捣乱符’！故意把工具传去蝶巢，好偷懒摸鱼——你奶奶当年就用这招骗了老子三坛好酒！”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老七抹了把脸上的灰，指着远处正在搭建的巨型发酵桶：“林澈兄弟，那桶按你说的加了星烬石内衬，能同时酿十吨烟火酒，就是……”他挠了挠头，“暗星平原的土壤里暗星能量太浓，跨星麦种下去就发黄，这原料怕是不够。”
林澈踢了踢脚下的黑土，土壤里的暗星能量让他的机械臂酒壶微微发烫：“放心，星瑶带了艾拉星的改良麦种，混着星核鱼的粪便当肥料，保证长得比主星的还壮——再说了，咱们不是有铁憨憨吗？让它往地里多吐点私酒，比什么肥料都管用。”
铁憨憨仿佛听懂了，“哐当”一声滚进麦田，坛口对着黑土喷出股淡金色的酒液。土壤瞬间泛起蓝光，原本发黄的跨星麦苗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直了腰杆，叶片上还凝结着细小的星火。
“成了！”小星拍着手跳起来，“酒坛哥哥真厉害！”
就在这时，老七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是主星分坊发来的紧急消息：怀特被议会抓了，理由是“私通暗星余孽”，要在三天后公开审判，还说要没收所有星核酿阵的资料。
“这群老王八蛋！”林澈一拳砸在柱子上，木屑纷飞，“刚喘口气就来搞事，真当老子的烟火酒是摆设？”
星瑶的全息投影出现在通讯器旁，脸色凝重：“议会里的激进派联合了没被清算的暗星余孽残余，想借审判怀特逼我们交出酿阵。他们还放出消息，说深渊坊在偷偷酿造暗星酒，要派舰队来‘销毁危险品’。”
“销毁？”老七把手里的锤子捏得咯吱响，“老子的机甲兵可不是吃素的！当年跟着阿铁大哥打暗星核的时候，这帮议会的软脚虾还在娘胎里喝奶呢！”
林澈摸出解析仪，屏幕上显示主星的舰队已经出发，正朝着暗星平原驶来，旗舰正是当年围攻艾拉星的那艘“裁决者号”。“硬拼不行，他们的舰队有反能量护盾，烟火酒的能量打不进去。”他突然看向铁憨憨，眼睛亮了起来，“但他们防不住‘捣乱符’啊。”
三天后的审判日，主星的议会广场挤满了人。怀特被绑在审判台上，激进派议员唾沫横飞地控诉他的“罪行”，台下的民众却嘘声一片——谁都知道，怀特是为了保护星核酿阵才被抓的。
“肃静！”议长敲响手中的能量锤，“现在宣读判决：怀特私通暗星余孽，危害星系安全，判处……”
“判处你明天喝不上烟火酒！”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广场上空传来。众人抬头，只见铁憨憨像颗银色炮弹，从跃迁通道里飞了出来，坛口对着审判台喷出股酒液。酒液在空中化作无数“捣乱符”，瞬间缠住了所有议员的脚——有的被传送到了广场喷泉里，有的被传送到了三百年前的议会档案室，还有的直接坐在了怀特身边，吓得面无人色。
“林澈！”怀特又惊又喜，挣扎着想要解开束缚。
林澈踩着星核蝶群组成的光梯缓缓落下，身后跟着老七的机甲兵和莉娅的族人。“别急着谢我。”他把酒壶往审判台上一墩，“好戏还在后头。”
深渊坊的方向突然传来冲天的金光，星瑶的声音透过全息投影响彻广场：“暗星平原的新酿阵启动了！用十吨烟火酒和暗星能量对冲，产生的‘净化波’正在扫过全星系——所有被暗星能量污染的地方，都会恢复原样！”
广场上的民众突然欢呼起来。有人指着远处的贫民窟，那里的断壁残垣正在金光中修复；有人看着自己的机械义肢，上面的暗星腐蚀痕迹正在消退；连审判台上的怀特，都发现束缚自己的能量链化作了金色的光点。
“这不可能！”激进派议长从喷泉里爬出来，浑身湿透，“暗星能量怎么可能被净化？”
“因为你不懂酒。”林澈举起酒壶，对着全星系的直播镜头，“最烈的酒，不是用来毁灭的，是用来中和仇恨的；最强的阵，不是用来统治的，是用来守护家园的。”
铁憨憨突然滚到议长脚边，坛口喷出的酒液在他面前形成面镜子，映出他偷偷与暗星余孽交易的画面。议长顿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民众冲上台，解开怀特的束缚，把林澈和铁憨憨围在中间，举着酒杯欢呼。星核蝶群组成巨大的“自由”二字，跨星麦的种子随着金光撒向城市的每个角落，仿佛在宣告新的开始。
当林澈返回深渊坊时，新酒坊的招牌已经挂上了——“憨憨坊”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据说是小星照着铁憨憨的样子写的。老七的机甲兵们正在庆祝，用新酿的烟火酒浇机甲，金属表面竟泛起了淡金色的光泽。
“这酒能修机甲？”林澈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机械臂，酒壶里的烟火酒让金属关节灵活了不少。
阿铁的虚影从铁憨憨里钻出来，举着酒瓶大笑：“老子当年就用这招修机甲！烟火酒里的星烬石能量，比任何润滑油都管用——以后你的机械臂坏了，多喝点就行！”
林澈笑着给铁憨憨倒满酒，又给老七、怀特、小星各倒了一杯，最后对着星瑶的全息投影举了举。
“敬怀特，这骨头够硬。”
“敬老七，这机甲够劲。”
“敬小星，这符文够坏。”
“敬所有还在守护的人，干了这杯，明天继续酿。”
烟火酒入喉，带着暗星平原的烟火气，带着星核鱼的清甜，带着跨星麦的醇厚，还有点……全星系都在杯中的酣畅。
夜色渐深，憨憨坊的灯光亮如白昼，与主星分坊、艾拉星的三星坊遥相呼应，像三颗悬在宇宙中的星辰，照亮了所有被暗星能量笼罩过的角落。林澈知道，议会的余党还在暗处，新的挑战随时可能出现，但只要憨憨坊的酒还在酿，只要铁憨憨还在滚，只要身边这帮能一起疯、一起拼的混蛋还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至于未来会怎样？
管他呢。
有酒，有故事，有能一起把日子过成诗的伙伴，足够了。
他笑着，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铁憨憨在脚边打着酒嗝，阿铁的虚影在坛口对他挤眉弄眼，远处的发酵桶发出嗡鸣，像在哼一首永远唱不完的酿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