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能塔顶层的假碎片在掌心化作紫雾时,顺脉阀芯突然发出刺耳的 “嗡鸣”—— 不是之前的共振声,是像被掐住喉咙的窒息感,淡金与淡青的光在刃身剧烈闪烁,竟在地面投出倒转的轨迹,直指塔底的方向。小远突然按住阀芯蹲下身,指尖贴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碎片在‘躲’!它不在顶层,在地下的脉窟里,被‘硬邦邦的东西’裹着,喊不出来!”
江振海的脉能检测仪突然失控,屏幕上的假碎片信号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塔底传来的微弱蓝点,而检测仪边缘竟结出一层薄冰 —— 是 “凝固脉场”!“理事会故意引导我们去顶层!”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地下脉窟是当年存放原始脉核的地方,现在被改造成了‘脉能囚笼’,里面的凝固脉场会让脉能无法流动,我们的道具都会失效!”
苏晴刚要劈开通往底层的电梯门,破界光刃的淡青光突然黯淡,刃身竟出现细密的白霜。“脉场已经开始影响我们了!” 她急得直跺脚,却见林薇薇突然举起直播设备,将补光灯调到最大功率,灯光扫过电梯门的缝隙时,竟映出里面淡蓝色的脉能流 —— 是真碎片的光,在凝固脉场里艰难地闪烁。
“走应急通道!” 副局长突然想起脉能塔结构图上的标注,“地下层有个废弃的维修通道,能绕开凝固脉场的核心区!” 我们跟着他冲进楼梯间,越往下走,空气越冰冷,脉能灯的光芒从暖黄变成惨白,最后彻底熄灭,只剩下林薇薇设备的补光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带。
维修通道的铁门锈迹斑斑,江振海用脉能勉强撬开一条缝,里面的景象让我们倒吸冷气:通道尽头是巨大的地下脉窟,窟顶的钟乳石泛着淡紫色的光,地面布满裂开的脉能缝,而缝中渗出的不是脉能,是淡蓝色的 “凝固液”—— 接触到空气就会变成冰晶,将周围的脉能牢牢锁住。窟中央的高台上,悬浮着第二块本源核心碎片,碎片被一层透明的晶壳包裹,晶壳外缠绕着数十根金属管,正往碎片里注入暗紫色的液体。
“是‘脉能凝固剂’!” 江振海的声音带着愤怒,“他们想把碎片冻成‘能量晶体’,用来驱动脉系囚笼的核心!” 话音未落,窟两侧的阴影里突然传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十余个两米高的 “晶核傀儡” 缓缓走出 —— 这些傀儡的身体由凝固液冻结的金属构成,胸口嵌着淡紫色的晶核,手臂可变形为冰晶刃,眼睛里没有任何光泽,只有机械的冰冷。
第一个傀儡的冰晶刃已经劈到眼前,我下意识地举起抑核光钥格挡,光钥的淡蓝光与冰晶刃碰撞,竟被瞬间冻结在刃上!“它们的晶核能吸收脉能!” 苏晴挥着破界光刃冲过来,淡青光砍在傀儡的晶核上,却只留下一道白痕,而光刃的能量竟被晶核吸走了一半,“再这样下去,我们的道具都会变成废铁!”
小远突然冲进傀儡群,顺脉阀芯的光在掌心画圈,淡金色的光雾笼罩住最近的傀儡。令人惊讶的是,光雾中的傀儡动作渐渐放缓,胸口的晶核竟泛起淡蓝色的光 —— 是碎片的共鸣!“它们的晶核里掺了碎片的能量!” 小远大喊着调整光的频率,“用阀芯的光引导碎片能量,能让傀儡暂时失控!”
林薇薇立刻将直播设备架在高台上,屏幕对准碎片的晶壳:“我来放大碎片的共鸣信号!大家集中火力攻击傀儡的晶核,等它们失控时就劈碎晶壳!” 设备的补光灯突然变成淡蓝色,与碎片的光产生共鸣,晶壳上的金属管开始剧烈震动,暗紫色的液体也停止了注入。
江振海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芯片,塞进我的手心:“这是当年维修脉窟的权限卡,能关闭凝固脉场的电源!电源在窟右侧的控制室,只有你能去 —— 你的基因权限最高,能通过控制室的指纹锁!” 我攥紧芯片,看着身边浴血奋战的伙伴:苏晴正用身体挡住傀儡的攻击,副局长的脉能枪已经没了子弹,林薇薇的设备也开始出现乱码。
“我去关电源!你们撑住!” 我顺着脉能缝往控制室跑,脚下的凝固液不时溅到裤腿上,瞬间冻成冰晶。途中遇到两个傀儡阻拦,我突然想起小远的方法,将顺脉阀芯的光对准它们的晶核,淡金色的光果然让它们暂时停滞,我趁机冲过去,一脚踹开控制室的门。
控制室里布满灰尘,中央的控制台还在闪烁着红光。我将权限卡插进卡槽,再按上指纹,屏幕上突然弹出一行字:“权限验证通过,关闭凝固脉场需 30 秒,期间会触发晶核傀儡的‘自爆程序’。”30 秒!我立刻对着通讯器大喊:“大家快撤离!傀儡要自爆了,30 秒后脉场关闭!”
外面传来苏晴的回应:“我们还在和傀儡缠斗,走不开!小远还在引导碎片能量,不能中断!” 我急得直跺脚,突然看到控制台旁的应急按钮 —— 是 “局部脉能过载” 按钮,能暂时让傀儡的晶核短路!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钮,控制室的警报声瞬间响起,窟内传来傀儡的嘶吼声,它们的晶核开始剧烈闪烁,动作也变得混乱。
20 秒、15 秒、10 秒…… 脉场关闭的倒计时越来越近。我冲出控制室,看到苏晴正抱着小远躲在高台后,副局长和林薇薇则用设备挡住最后一个傀儡。5 秒、3 秒、1 秒!“嗡 ——” 整个地下脉窟突然亮起淡金色的光,凝固液瞬间融化成脉能,我们的道具也恢复了能量。苏晴趁机挥出破界光刃,淡青光劈开晶壳,小远冲过去将碎片捧在手心,碎片的光顺着阀芯流进去,掌心的光变得比之前更亮。
可还没等我们松口气,脉窟的顶部突然开始坍塌,碎石如雨点般落下。林薇薇的直播设备突然收到一条消息,是匿名发来的:“脉能塔的核心开始过载,10 分钟后会爆炸,所有碎片必须在爆炸前汇聚到顶层的脉系之心,否则城市的脉系会跟着一起毁灭。” 消息的末尾,还附了一张顶层的路线图,标注着 “脉系之心” 的位置。
我们搀扶着受伤的伙伴,顺着应急通道往顶层跑。途中,小远的顺脉阀芯突然指向我的胸口,淡蓝色的光在我和江振海之间画了条线:“碎片说,最后一块碎片在理事会主席手里,而主席的基因…… 和我们的很像,像‘一家人’。” 一家人?我突然想起江振海之前说的 “克隆体”,难道主席也是我们的亲人?
脉能塔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底层已经传来爆炸声。我们终于冲到顶层,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震惊:中央的脉系之心悬浮在半空中,淡金色的脉能像血管般围绕着它,而脉系之心的周围,站着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人 —— 理事会主席!他的手里,正握着最后一块本源核心碎片,淡蓝色的光在他掌心跳动。
“终于来了,我的‘家人’。” 主席缓缓摘下鸟嘴面具,露出一张与我、江振海都有几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的疤痕比江振海的更长,“我是江振涛,江振海的双胞胎弟弟,也是当年驭脉计划的‘备用适配者’。” 他举起碎片,淡蓝色的光与脉系之心产生共鸣,“今天,我们三个适配者,加上完整的碎片,终于能完成当年的计划 —— 让脉系永远属于我们江家。”
江振海突然冲过去,却被主席的脉能屏障弹开:“哥哥,你当年选择背叛,现在就别怪我无情。” 主席的掌心突然泛起暗紫色的光,碎片的光也开始扭曲,“要么加入我,要么和这座塔一起炸成粉末,你们选吧。”
脉能塔的爆炸声已经传到顶层,地面开始倾斜。我握紧手中的抑核光钥,看着身边坚定的伙伴:苏晴的破界光刃已经蓄满能量,林薇薇的设备也对准了主席,副局长的脉能枪重新装满了子弹,小远的顺脉阀芯正与碎片产生强烈的共鸣。我们没有退路,只能一战 —— 为了城市的脉系,为了逝去的亲人,也为了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