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尽头的僻静处。
陈金水一脸关切的问道:
“昨儿回去,你爹没找你麻烦吧?”
“找了!我和他把话说开了,他就是要走,还让我不要管他!”
简单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大概讲了讲。
陈金水陷入一种长久的沉默里。
许久后,方才开口问道:
“柱子,那你打算怎么办?”
“想办法挣钱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爹要给一个寡妇拉帮套。拦是拦不住的!”
见何雨柱情绪稳定,
陈金水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少年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
他就担心何雨柱受其父亲影响太深,太大。
现在看来,倒是比自己想得要好很多。
“师父,您知道有什么来钱快的路子吗?”
满打满算,距离票据时代的来临也就两年。
灵泉空间,就是一个巨大的仓库。
他要在这两年,存够足够的粮食,布匹等生活必需品,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昨儿翻箱倒柜,没能找到钱!
如今身上的钱算上过几天要发的工钱,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块。
这钱,暂时过日子是够了!
但却没有承受风险的能力。
特别是,如果想让雨水天天都能吃上猪肝面。
这钱,是远远不够的!
陈金水看了一眼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何雨柱身上担子重。
“路子倒是有几条”
陈金水点燃一根烟,用力嘬了一口,缓缓开口说道:
“要不就像你爹以前那样,下了班去路边摆个摊,卖点包子馒头!”
何雨柱摇头否定。
“寒冬腊月的,街上人都看不到几个!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大家伙都没钱。窝头,菜团子,想吃在家就能做。肉包子,寻常人家吃不起。吃得起的,也不会来这胡同里找!”
运气好,也许能够卖点钱。
但来钱速度太慢,效率也太低。
根本不符合他的需求。
“第二,就是去给大户人家接私活,做酒席,办一些红白喜事烧大席。去一次,至少是五块钱!”
何雨柱眼前一亮。
陈金水见状,有些不忍地说道:
“眼下快过年了,楼里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咱们根本就没有出去接私活的时间。活儿也少!”
“等开春吧,开春活多了,师父带你一起干!”
何雨柱重重一点头,
眼下,距离小年,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
酒楼里生意正忙,整个鸿宾楼的师傅,除非病得抡不动勺子,否则都不准请假。
但,他却要想办法,让自家过个肥年。
就在这时,
跑堂的小马哭丧着脸跑到陈金水面前。
“陈师傅,孙掌柜又骂人了。说咱这个月的生意不行。来的大都是些老主顾,新客非常少。”
“对面的“福满楼”天天爆满,孙掌柜想让咱们去打听打听,看看人家用了什么揽客的法子!”
陈金水面色一沉。
何雨柱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孙掌柜这话说得客气,话却很重!
这年头,酒楼的生意好不好,主要取决于价格和味道。
鸿宾楼的价格这些年都没怎么变。
但客人却少了。
孙掌柜的意思很明显:
“酒楼生意不好,就是你们这帮厨子不行!”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几个新菜出来!”
“后厨忙,没空闲人手,这打探消息的事情,你让孙掌柜,找别人做!”
见陈金水摆手,
小马神色有些犹豫。
在他看来,就带着这么两句话回去,那是要被孙掌柜给骂死的。
但看陈金水黑着一张脸。
跑堂的小马一时之间也只能硬着头皮将陈金水的话带回去。
“师父,新菜,有想法吗?”
“放心吧,有些眉目。实在不行,大家伙一起集思广益嘛。”
看着陈金水故作轻松的模样。
何雨柱也没再多说。
他脑子里有一些新菜,
实在不行,到时候也能拿出一两个菜出来试试。
菜创新容易。
煎、炒、蒸、煮、炖!
总共就那些烹饪手法,那些调料。
但想要让客人满意却很难。
不同年代,大家所喜好的口味不大一样。
何雨柱的厨艺没问题。
但前世自己离开鸿宾楼后就直接进了轧钢厂烧大锅饭。
再到后面做饭,那都是改开之后了。
对于这中间那些能在鸿宾楼消费的食客饮食习惯与偏好。
他了解一些,但也没到那种随便拿出一款菜就能爆火的程度。
他也只能将这件事默默记在心里。
……
傍晚,何雨柱拎着从后厨带回来的肉沫茄子,快步走进四合院。
一只脚刚踏进院门,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
他心里咯噔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就见妹妹何雨水坐在门槛上,小声抽泣着。
小丫头的头发有些散乱,脸上还有几道灰痕,右手手腕处,被划破了一道皮,显然是在地上摔过。
“雨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是不是有人找你要糖吃?”
之前,没把灵泉空间里全部的糖和饼干给妹妹,就是担心妹妹和人发生冲突。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
看着何雨柱一脸关切的样子,小丫头压抑的哭声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
她扑到何雨柱的怀里,委屈巴巴的说道:
“哥……我没用……我没看好家……”
“没人抢我糖吃!”
“是贾家……贾家那个奶奶……她……她冲进我们家,想把橱柜里的那碗猪肝汤抢走……我拉着她……她把我推到地上摔的……”
“哥……我对不起你……我没保住那碗汤……”
轰!
何雨柱的脑子瞬间炸开了!
他没想到,居然是那碗猪肝汤。
居然是贾张氏!
“雨水,不怪你,是哥不好。”
“你做得很棒,很对!很了不起!”
“是那老虔婆太可恶了!”
“哥去帮你讨回这个公道,好不好?”
小丫头有些犹豫。
“哥……要不,还是算了吧!”
“我受的伤也不严重!”
她不想哥哥因为她同人发生矛盾!
何雨柱将其抱起放到板凳上,随后拿出医药箱,给其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酒精沾染上皮肤的那一瞬间。
何雨水疼的龇牙咧嘴。
将伤口用纱布包扎好。
何雨柱对着妹妹表情严肃且认真的说道:
“雨水,有些事,是不能退的!”
“你越退,人家越欺负你!”
“你在家等着,哥很快就回来。”
何雨柱将房门关上,走进厨房。
看到了打开的柜子,和泼洒在柜门上已经干涸凝固的猪肝汤。
出了厨房,
何雨柱走到贾家门口,
一脚将房门踹开。
“老虔婆,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