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婉接过文书,仔细查看,见上面的信息详实,并无破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她将文书收好,说道:“春桃,咱们明日便去看看那几家铺子。你今日再去打听打听,这镇上还有哪些地段的铺面比较合适,除了西市,其他热闹些的地方也留意着。”
“是,小姐。” 春桃眼中满是兴奋,她对自家小姐的本事深信不疑,相信跟着小姐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慕容清婉便起身洗漱,挑选了一件素色的衣衫,略施粉黛,将自己打扮成一位温婉的寡妇模样。
春桃也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主仆二人乘坐马车,直奔西市。
西市果然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慕容清婉和春桃沿着街道缓缓走着,去牙行看出售的扑面。
路过昨日春桃提到的那两家绸缎庄时,慕容清婉特意驻足观察了一番。只见店内的绸缎花色虽多,但款式大多中规中矩,并无太多新意。
两人继续前行,不多时,便看到一家挂着 “吉店招租” 牌子的铺子。
铺子位于街角,位置倒是十分显眼,面积也不小,约有三间房大小。
慕容清婉走进店内,四处查看。店内空间开阔,采光良好,只是许久未曾打扫,显得有些灰尘扑仆。
“小姐,您觉得这家如何?” 春桃在一旁问道。
慕容清婉微微点头:“位置不错,就是不知道租金几何。你去问问附近的店家,看能不能打听出这铺子主人的消息。”
春桃应了一声,便快步出去打听。
没过多久,她便回来了,说道:“小姐,我问过了,这铺子的主人是镇上的一位富户,因家中有事急需银钱周转,所以才打算出租。听闻租金倒也不算太贵,只是租期得长些,至少三年起租。”
慕容清婉思索片刻,道:“三年倒也无妨。你去寻那牙人,让他帮忙联系铺子主人,就说我有意承租,具体事宜当面商量。”
此时的慕容清婉,面上戴的人皮面具,换了一副样子。
春桃领命而去,慕容清婉则又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规划。
不多时,春桃带着牙人一同返回,牙人笑着说道:“秦娘子,铺子主人就在附近的茶楼,咱们这便过去面议如何?”
慕容清婉点头,与春桃跟着牙人来到茶楼。
在雅间里,见到了铺子的主人陈员外。陈员外年约四十,身形富态,脸上带着几分精明。
双方寒暄一番后,便进入正题。
慕容清婉开门见山地说道:“陈员外,我看了您的铺子,位置和大小都挺合适。只是我初来乍到,手头银钱有限,不知这租金能否优惠些?”
陈员外微微一笑,道:“秦娘子,实不相瞒,我这铺子地段好,若不是家中急等钱用,也不会轻易出租。租金嘛,已经是很公道的价格了。不过,既然秦娘子有意,咱们也好商量。”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最终商定,租金每年八十两银子,三年一付,共计二百四十两。
慕容清婉心中暗喜,觉得这个价格还算合理。当下,便与陈员外签订了租约,付了租金。
陈员外收好银票,笑着说道:“秦娘子果然是个爽快人。这铺子从今日起便归您使用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慕容清婉客气地回应了几句,便与春桃告辞离开。
回到马车旁,春桃兴奋地说道:“小姐,咱们终于有自己的铺子啦!接下来是不是该准备开店的事了?”
慕容清婉微笑着点头:“没错。不过,咱们还得先找些可靠的绣娘和伙计。
春桃,你这几日多留意些,打听打听镇上有没有手艺好的绣娘,尤其是擅长苏绣的。另外,再找几个手脚勤快、机灵些的伙计。”
“是,小姐。我这就去办。” 春桃干劲十足地说道。
回到庄子后,慕容清婉立刻将石磊唤来,说道:“石磊,你去镇上打听一下,哪里能买到制作香露所需的材料,如各种香料、花瓣等。另外,再找几个会熬制香露的师傅,高薪聘请过来。”
石磊拱手应道:“是,小姐。属下这就去办。”
安排好这些事宜后,慕容清婉又开始着手设计店铺的装修风格和成衣的样式。她结合现代的时尚元素和古代的审美观念,画出了一幅幅精美的设计图。
同时,她还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珍稀的香料和布料,准备用于制作高端的成衣和香露,作为店铺的招牌。
春桃买回来绣娘和几个机灵的伙计。
石磊也顺利找到了制作香露的材料和师傅。慕容清婉亲自指导绣娘和师傅们,将自己的设计理念和制作方法传授给他们。
慕容清婉神色严肃,她让石磊将庄子里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到前院。待众人整齐站定,她缓缓扫视着每一个人,目光锐利,随后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忠诚。”
众人听闻,纷纷低下头,不敢与慕容清婉对视,却又齐齐应道:“小姐放心,我等定当忠诚不二。”
慕容清婉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跟着我,日后或许会面临各种诱惑,但只要你们坚守忠诚,我慕容清婉必定不会亏待大家。待店铺开张,生意兴隆,你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安县城,最雅致清净的一家客栈,“悦来居”天字号房内。
萧承宇(即之前的“夜”公子)临窗而立,一身墨色常服也掩不住通身的矜贵与隐隐的威仪。
他手中的茶盏白瓷温润,茶汤清亮,袅袅热气升腾,模糊了他几分深邃的眉眼。
一名身着劲装的黑衣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
“主子,已经查清楚了。”
萧承宇并未回头,只淡淡“嗯”了一声,示意继续。
“那日救您的姑娘,名为慕容清婉,确系当朝丞相慕容博的嫡长女。生母乃十五年前获罪流放西北的沈将军独女沈清歌。
十年前,沈氏得知家族噩耗,产后血崩而亡。慕容博随即以‘嫡女体弱,需静养避祸’为由,将其遣送至这荆北之地最偏远的庄子上,交由一个姓王的嬷嬷看管。实则形同放逐,任其自生自灭,十年间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