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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虚掩着,娜塔莎医生刚刚离开,眉头紧锁。

房间里,墨徊安静地躺在简易医疗床上,呼吸平稳得近乎刻意。

几分钟前,他体内那股非人非鬼、令人心悸的混乱能量还在不受控地外溢,扭曲着空气,让靠近的人本能地感到眩晕与恐惧。

他苍白的皮肤下似乎有暗红的流光在游走,深棕色的眼眸时而空洞无物,时而闪过难以名状的、混杂着狂喜与痛苦的碎片光芒。

他可能会突然对着空无一物的角落低声絮语,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或者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动,留下短暂存在、如同燃烧余烬般的扭曲涂鸦线条。

这种状态让列车组的成员们忧心忡忡又束手无策。

姬子的优雅沉稳被深重的忧虑取代,瓦尔特的镜片后是锐利却难掩焦灼的审视,三月七绕着房间踱步,指尖凝结的冰晶因为她的烦躁而明灭不定,丹恒抱着击云枪靠在门框上,看似冷静,紧抿的唇线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他们可不想对同伴出手。

星则蹲在床边,难得地没有进行任何“抽象”行为,只是担忧地看着墨徊那张在混乱与平静间挣扎的脸。

好在,墨徊自己似乎还保留着一丝清醒的预见。

当那混乱的能量波动即将突破某个危险的临界点时,他用尽力气按下了呼叫娜塔莎的按钮。

贝洛伯格这位经验丰富又坚韧的医生匆匆赶来,面对这超越常理的混乱,她果断地调配了强效镇静剂。

针尖刺入墨徊手臂静脉的瞬间,一股冰凉顺着血液迅速蔓延。

那外溢的、令人不安的能量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攥住、压回体内,墨徊剧烈颤抖的身体骤然松弛,狂乱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药物强制带来的平静。

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意识里再次开始搏斗。

这短暂的安宁像是给紧绷的弦松了一扣。

然而,当墨徊再次醒来时,那混乱的漩涡并未真正平息,只是被暂时压制在意识深处,蠢蠢欲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力量在神经末梢的躁动,像无数细小的、带着倒刺的藤蔓,试图再次攀附上他的理智。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同伴们眼中那难以掩饰的担忧、恐惧和小心翼翼——他成了麻烦的源头,一个不稳定的、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品。

“娜塔莎医生,”

墨徊的声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却异常平静,甚至有些过分冷静,“刚才那种镇静剂……还有吗?我需要更多。”

娜塔莎看着他深棕色眼眸深处竭力压制的混乱暗流,那偶尔闪过的金光,以及那份近乎自毁的决绝,沉默了几秒,最终无声地点了点头。

她理解他的恐惧——不是对自身混乱的恐惧,而是对可能伤害到身边人的恐惧。

她给了他足够剂量,但也严肃地警告了过度依赖和潜在的风险。

拿到那些小小的、装着冰凉液体的安瓿瓶和一次性注射器,墨徊像是握住了某种救赎,也像是握住了通往深渊的门票。

于是,一场无声的、残酷的循环开始了。

他清醒片刻,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表象,试图和星说两句只有他们能懂的“抽象”笑话,但那笑容僵硬而短暂。

很快,混乱的阴影便再次爬上他的眼瞳,肢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小幅度抽搐,空气又开始微微扭曲。

这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支注射器,熟练地掰开安瓿瓶,将冰冷的液体抽入针筒,然后对着自己手臂的静脉,毫不犹豫地扎下去。

冰冷的药液涌入血管,如同最强大的咒语,瞬间切断了他与混乱能量的连接。

意识像被粗暴地拔掉电源,眼前一黑,他立刻陷入无梦的、深不见底的沉睡。

但身体的抗药性似乎在急剧攀升,或者那力量太过顽强。

仅仅一两个小时,甚至更短,他就会像一个溺水者般猛地从药物深渊中惊醒,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他那件标志性的内衬。

混乱的能量如同蛰伏的猛兽,在他惊醒的瞬间便咆哮着卷土重来,比上一次更加凶猛。

眼神再次变得诡异而破碎,低语声更加急促难辨,身体周围的空间扭曲感更甚。

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时间去感受恐惧或痛苦,墨徊的眼神会掠过一丝近乎麻木的决断。

他再次拿起注射器,重复着冰冷的程序:掰开安瓿瓶,抽药,扎入血管,推注。

沉睡。惊醒。注射。再沉睡。再惊醒。再注射……

循环往复,频率越来越高。

他像一个失控的机器,在“短暂清醒—混乱爆发—强制关机”的模式中高速运转,磨损着自己的神经和生命力。

他床头柜上废弃的安瓿瓶和用过的注射器迅速堆积起来,形成一小座冰冷的、反射着金属寒光的坟墓。

姬子端来的热汤,在床头柜上从热气腾腾放到彻底冰凉。

瓦尔特试图和他谈谈,但往往话未出口,就看到墨徊的眼神又开始涣散,随即便是那令人心碎的、自我注射的动作。

三月七急得眼圈发红,想阻止他,却被丹恒轻轻拉住。

丹恒看得更清楚,墨徊每一次注射时,那深棕色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沉重的、自我厌弃般的解脱——

一种为了不伤害他人而主动将自己暂且“报废”的解脱。

“他是在…强制关机。”

“像我们打游戏他气输了那样。”

星的声音闷闷的,她看着墨徊又一次在短暂的混乱边缘,精准而迅速地给自己扎下一针,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眼神空洞得可怕。

“他觉得自己是麻烦,要把自己关掉。”

这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穿了所有人心头沉重的担忧。

墨徊并非在寻求治疗或缓解痛苦,他是在执行一种残酷的自我流放,一种为了保护他们而进行的、永无止境的自我处刑。

在又一次被药物拖入黑暗深渊的前一秒,墨徊混乱破碎的思绪中,终于艰难地凝聚出一个相对清晰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唯一可见的微弱坐标。

“这样下去不行……也许……”

随即再次被强制性的黑暗吞没。

命运的巧合有时带着冰冷的幽默感。

就在墨徊陷入这场绝望的自我消耗循环后不久,两位重量级人物——砂金和托帕。

以及顺路前往黑塔空间站的博识学会学者——真理医生维里塔斯·拉帝奥,抵达了贝洛伯格。

他们此行的目的各异:砂金带着公司对雅利洛-VI潜在投资价值的后续评估任务,顺便看望朋友;托帕则更关注地髓开采与筑城物流体系的优化可能性;拉帝奥纯粹是搭个顺风船,去空间站进行一项学术交流。

三人刚走下公司的穿梭艇,踏上磐岩镇略显粗粝的地面,就被姬子亲自引领着,走向墨徊所在的临时居所。

姬子的脸色凝重,简单地说明了墨徊的异常状况和目前“处理”的方式。

“情况很棘手,他的状态……很不稳定。”

姬子的话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砂金标志性的孔雀羽耳饰随着步伐轻晃,脸上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在听到墨徊名字时就收敛了大半,此刻更是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严肃和担忧。

托帕抱着账账,眉头紧锁,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忧虑。

拉帝奥则微微蹙眉,金红色的眼眸锐利如鹰隼,对姬子口中的“不稳定”和“处理方式”带着学者的探究本能。

他们走到门口,丹恒和三月七正守在那里,脸色都不好看。

砂金刚想开口询问细节,房间的门恰好被从里面拉开。

出现在门口的,正是墨徊。

但他此刻的状态,足以让任何初次见到的人感到震惊和困惑。

他显然刚从一次强制沉睡中惊醒不久。

黑色的短发凌乱,脑后的小辫子松散地搭在肩上。

深棕色的杏眼努力想聚焦,却像蒙着一层不散的雾气,瞳孔深处有诡异的、难以捉摸的红光又或是金光在微弱地闪烁。

那身标志性的黑红撞色服饰——无袖内衬、飘带短裤、不对称袜子和中长靴——穿在他身上,此刻非但没有往日的诡异艺术感,反而衬得他身形更加单薄脆弱,如同一个随时会散架的、色彩浓烈的提线木偶。

他的脸颊有不正常的潮红,呼吸略显急促,身体在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仿佛体内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拉锯战。

最刺眼的是他右手还紧握着一支刚刚使用过的注射器,针尖上甚至残留着一滴微小的、未干的药液。

“墨徊。”砂金忍不住低呼出声,跨前一步。

墨徊似乎听到了声音,有些迟钝地、一点点地转动眼珠看向门口。

他的视线在砂金、托帕和拉帝奥脸上极其缓慢地移动,眼神迷茫得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仿佛在辨认几个极其遥远而陌生的轮廓。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只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带着气音的模糊音节。

下一秒,那层勉强维持的、脆弱的屏障似乎瞬间被体内汹涌的混乱冲破。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空洞而遥远,身体猛地绷紧,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那支空注射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空气在他周围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如同高温蒸汽般的扭曲波纹,细微的、意义不明的低语声再次从他唇边逸散出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非人感。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看任何人。

墨徊猛地转身,动作快得有些僵硬。

他踉跄着扑向床头柜,目标明确地抓起一支新的、装满透明药液的注射器。

他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碎——左手拇指粗暴地掰开安瓿瓶颈,右手持注射器精准地抽吸药液。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撩起左臂的衣袖,露出了手臂内侧几处新鲜的针孔和淡淡的淤青,将闪着寒光的针尖对准自己皮肤,扎了下去。

拇指用力推动活塞,冰凉的液体瞬间涌入他的血管。

整个过程发生在短短两三秒内,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喂!你——!”

拉帝奥第一个反应过来,金红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厉声喝道,下意识地就要上前阻止。

但已经晚了。

药效发作的速度快得惊人。

墨徊推动活塞的手甚至还没完全松开,他那双刚刚还翻涌着混乱漩涡的深棕色眼睛,就像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光源,迅速黯淡、失焦,变得一片空茫。

所以金光红光一瞬湮灭。

紧绷的身体如同被剪断了所有提线,软绵绵地、毫无生气地向后倒去,直挺挺地摔回医疗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黑塔……“

他嘴里飘出来一个名字。

他维持着那个侧身倒下的姿势,眼睛半睁着,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呼吸迅速变得深长而均匀——再次被强制拖入了药物构筑的无意识深渊。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砂金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耳饰僵在脸侧。

他见过墨徊搞怪抽象的样子,见过他安静画画的样子,两人还讨论过一些很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想象过他作为欢愉令使可能有的疯狂,但从未想过会看到如此冰冷、如此机械、如此……自毁的一幕。

朋友像一个故障的机器,在眼前将自己“关机”了。

震惊和心痛像冰冷的巨手攫住了他的心脏。

托帕捂住了嘴,倒抽一口凉气,怀里的“账账”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发出不安的“扑扑”声。

她善解人意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那个会和她讨论投资方案里有趣细节,会偷偷给账账画可爱速写的朋友,怎么会变成这样?

拉帝奥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快步走到床边,无视了掉在地上的空注射器和安瓿碎片,先是用手指快速检查了墨徊的颈动脉和瞳孔对光反射,确认只是深度镇静状态。

然后,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床头柜上堆积如山的废弃药瓶和注射器,又落在墨徊手臂上新鲜的针孔和淤痕上。

那不仅仅是药物依赖,更像是某种强大的,带有污染性的异种能量在与他自身的命途力量激烈冲突,造成的严重精神过载和存在性紊乱。

“愚蠢!粗暴!毫无技术含量!”

拉帝奥的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怒火,是对这种极端处理方式的批判,也是对墨徊这种自毁行为的痛心。

“他的情况远比药物依赖复杂。”

“这种强制镇静无异于饮鸩止渴,是在加速他的崩溃!必须立刻停止。”

姬子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我们知道。”

“但他失控时的力量……太危险了。”

“我们尝试过其他方法,收效甚微。”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能最快控制住不伤害别人的方式。”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和沉重。

“伤害?”拉帝奥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众人。

“看着他这样自我毁灭,难道就不是一种伤害?对你们,对他自己,都是!”

他的话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短暂的沉默后,托帕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她走上前,声音温柔却坚定:“姬子女士,瓦尔特先生,砂金和拉帝奥医生正好要去空间站。”

“墨徊刚才意识断联前,似乎也想到了黑塔女士。”

她看了一眼床上毫无知觉的墨徊,“贝洛伯格这边关于地髓物流和生态恢复的项目,还有几个关键数据需要我亲自核对跟进。”

“我留下来处理这边的事务,让砂金他们护送墨徊去空间站吧,公司在这条航线上有最快的飞船,比列车更迅捷。”

毕竟列车现在泊在了雅利洛附近。

她转向砂金和拉帝奥:“拜托你们了,一定要让他得到最好的帮助。”

砂金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用力地点点头,脸上惯常的笑容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取代:“交给我。托帕,这边也辛苦你。”

他看向墨徊的眼神充满了决心。

拉帝奥虽然没有说话,但紧绷的下颌线和紧抿的嘴唇,表明他已然默认了这个安排。

他无法容忍这种野蛮的“治疗”继续下去。

黑塔空间站拥有宇宙顶尖的研究设施,或许,那里是解开墨徊身上谜团、找到真正解决之道的唯一希望。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沉声道:“我们和你们一起去。”

“墨徊是列车的一员,我们不能置身事外。”

姬子、丹恒、三月七和星都坚定地点头。

星的眼中,除了担忧,还有一丝只有她自己明白的执着——

她不能让她的“抽象”盟友就这样垮掉。

不然谁和她一起翻垃圾桶。

事不宜迟。

在娜塔莎的协助下,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深度镇静中的墨徊转移到星际和平公司那艘流线型、速度极快的穿梭艇上。

为了避免途中意外惊醒引发混乱,在拉帝奥的严密监控和精确计算下,只给他使用了维持最低限度镇静的微量药物,确保他能“睡”到空间站,同时最大程度减少药物对他本已不堪重负的神经系统的进一步伤害。

穿梭艇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强大的推力将其推离贝洛伯格灰蒙蒙的天空,化作一道流光,刺向深邃的星海。

船舱内,气氛凝重。

砂金守在墨徊的医疗维生舱旁,看着朋友苍白安静、仿佛一碰即碎的睡颜,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轻佻,只有沉甸甸的忧虑。

拉帝奥则坐在一旁,金红色的眼眸紧盯着维生舱旁边复杂的生理参数监测屏幕,手指在随身携带的数据板上飞快地记录、演算,试图从那些波动的曲线中捕捉墨徊体内那股混乱力量的蛛丝马迹。

另一艘载着列车组的穿梭艇,紧随其后,如同沉默而忠诚的护卫。

姬子站在观景窗前,望着前方那艘承载着他们不安与希望的穿梭艇,眉宇间的忧虑并未散去。

瓦尔特坐在一旁,闭目沉思,似乎在调动着过往浩瀚的知识储备,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丹恒依旧沉默。

三月七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星辰,小声地祈祷着。

星则盘腿坐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洁的地板上画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眼神却紧紧锁定着前方穿梭艇的方向。

墨徊静静地躺在维生舱里,对外界的一切毫无知觉。

他陷入了比药物更深沉的黑暗。

在那片意识的混沌之海中,破碎的色块疯狂旋转。

所有画面都被扭曲、撕裂,浸泡在一片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暗红与墨黑之中。

唯一清晰的,是意识沉沦前最后那个坐标——

黑塔空间站冰冷的、由无数几何线条构成的轮廓。

那是混乱深渊中唯一指向的灯塔,是渺茫却必须抓住的希望之光。

航程在无声的焦灼中推进。

穿梭艇的尾部推进器在深邃的宇宙幕布上划出长长的、明亮的轨迹,像一道指向未知命运的箭头。

目的地,黑塔空间站,已经遥遥在望。

那座庞大的人造天体悬浮在虚空中,冰冷的金属外壳反射着恒星的光芒,无数闸门和通道如同精密的蜂巢入口。

那里代表着宇宙前沿的知识与力量,也代表着解开墨徊身上那非人非鬼非神的混乱之谜的最大可能。

小剧场:

墨徊:关机关机cpU烧了系统错乱了为什么又重启了谁给我关一下关一下啊啊啊啊

墨徊:星棒球棍敲我一下!

星:……

神徊看着理智也挺疯的,因为仗着有药物还有不会死所以有点胡作非为了。

想来想去觉得也是个机会,借此机会把全部记忆解封了。

是的,三个意识是知道记忆被封的,但这个程序反馈不到墨徊这个整体。

为什么不列车直接过去。

因为后面还要回来。

有顺风车就坐着去吧。

等第一卷完了再修文吧,把前面一些地方修一下,越想写好逻辑发现逻辑越写越差……自闭了。

朋友吐槽我不刷q空间原来天天在这评论区溜达,现在我不打算溜达了,省的她天天逮我()

冗长的伏笔咔咔埋,那就只能慢慢收,番外跟那啥子同行任务差不多(谁家同行任务那么多)

下辈子还写倒叙吗?写的亲,写一辈子倒叙挨自己一辈子骂(?)。

老墨成长史(x)感情史(x)游戏史(x)装b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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