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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前殿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在身后轰然合拢,隔绝了御座上少年天子那如同冰封利刃般的目光。

殿外,午后的阳光惨白刺眼,却驱不散上官桀等人骨子里透出的彻骨寒意。

上官桀几乎是踉跄着冲出殿门的。那身象征着左将军权柄的华贵朝服,此刻如同湿透的裹尸布,沉重地贴在身上,粘腻冰冷。他脸上精心维持的悲愤与“忠直”面具早已碎裂剥落,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惨白和无法抑制的、细微的痉挛。额角、鬓边、颈后,豆大的冷汗不受控制地涔涔而下,浸湿了衣领,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冰凉。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光滑的金砖仿佛变成了流沙,每一步都踏在深渊的边缘。耳边,昭帝那清亮而决绝的声音,霍光那沉稳如山的身影,如同魔咒般反复回响、撞击,几乎要将他仅存的理智彻底碾碎!

“坐之…坐之…” 这两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反复刺入他的脑海,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剧痛和灭顶的恐惧!他太清楚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了!这不是简单的斥责,这是帝王亲口定下的律法!这是对构陷者的终极宣判!一旦追查下去,一旦那伪造的燕王书被细细勘验,一旦那假使者的身份被揪出来…等待他上官桀的,将是身败名裂、满门抄斩、万劫不复!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大人!大人!” 心腹家老早已在殿外焦急等候,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恐。

上官桀猛地甩开家老的手,如同被毒蛇咬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家老,瞳孔因极度的恐惧和濒临崩溃的疯狂而急剧收缩,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快!快回府!快!”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濒死的挣扎。他不敢再停留片刻,不敢再看周围那些投射过来的、含义不明的目光,如同丧家之犬,在几名同样面无人色的亲随簇拥下,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冲下殿前高阶,扑向自己的车驾。

上官桀府邸,密室。

厚重的门板刚刚关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光线。上官桀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重重地瘫坐在冰冷的石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从溺水的深渊中挣扎出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楚和绝望的腥气。冷汗如同小溪般从他额头、鬓角淌下,滴落在尘埃里,瞬间被吸收。

“完了…全完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而绝望,眼中充满了灭顶的灰败,“那小皇帝…那小皇帝他…他竟然…” 他想说“识破了”,但那几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喉咙发紧,无法出口。昭帝那双冰冷、锐利、燃烧着洞悉一切怒火的眼睛,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带来无穷的恐惧。

心腹谋士同样脸色煞白如纸,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他比上官桀更清楚伪造文书的破绽所在,更明白一旦使者被活捉、被审讯,会招供出何等惊天动地的秘密!他强压着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急促:“大人!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那个使者!那个冒充燕王使者的家伙!他还活着!他还在廷尉府的人手里,或者…或者还在被追查的路上!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被抓住,只要他开口…”

“闭嘴!” 上官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兽,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癫狂的凶光!谋士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恐惧瞬间被一种更加原始的、毁灭性的疯狂所取代!他一把揪住谋士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咆哮,带着血腥味:“我知道!我知道!必须让他闭嘴!永远闭嘴!立刻!马上!”

他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冲到密室角落一个沉重的檀木箱前,粗暴地掀开箱盖。里面没有文书,没有珍宝,只有码放得整整齐齐、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诱人又致命光泽的——金饼!他抓起几块沉甸甸的金饼,看也不看,如同丢弃垃圾般狠狠砸在紧跟过来的心腹家老怀里,金饼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去找黑七!立刻!马上!” 上官桀的声音嘶哑、急促,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歇斯底里的疯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淬着毒液,“告诉他!不管那个假使者现在在哪里!不管廷尉府的人离他有多近!给我找到他!杀了他!让他永远开不了口!尸体…处理干净!要快!要快!!!”

家老被金饼砸得一个趔趄,又听到“黑七”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黑七,那是长安城地下世界最凶名昭着的亡命徒头子,是真正行走在黑暗中的恶鬼!沾上他,就如同沾上了跗骨之蛆!但看着上官桀那双已经完全被疯狂和杀意占据的血红眼睛,感受着怀中金饼那冰冷的、沉重的触感,家老知道,此刻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他猛地一咬牙,抱着金饼,如同受惊的兔子,连滚爬爬地冲出了密室。

上官桀看着家老消失的背影,身体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再次软软地滑坐在地。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眼中那疯狂的凶焰渐渐褪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涌上来,将他淹没。他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十指深深插入散乱油腻的发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完了…彻底完了…一步错,步步错…如今,他手上不仅沾了构陷的脏污,更即将沾上灭口的血腥!这深不见底的漩涡,已经将他彻底吞噬!

与此同时,长安城西,靠近雍门的偏僻坊区。

一条狭窄、肮脏、弥漫着污水和腐烂垃圾气味的陋巷深处。那个曾经在公车司马门前“义愤填膺”地投递伪书的假使者,此刻正蜷缩在一间散发着霉味的破败土屋角落里。他早已换下了那身破烂的骑装,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沾满油污的粗布短褐,脸上刻意涂抹的尘土和疲惫早已被冷汗冲刷得斑驳不堪,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惊恐。他如同惊弓之鸟,每一次巷口传来的脚步声、每一次远处传来的犬吠,都让他浑身一哆嗦,几乎要跳起来。

土屋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一个如同幽灵般的身影闪了进来,是上官桀派来负责“看管”和“转移”他的联络人。联络人的脸色同样难看,带着一种大祸临头的灰败和急促:“快走!廷尉府的人查过来了!这里不能待了!跟我走!出城!”

假使者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爬爬地起身,腿脚因恐惧而发软,几乎是半爬着跟联络人冲出破屋,一头扎进迷宫般复杂、幽暗的陋巷深处。冰冷的夜风如同刀子刮在脸上,脚下是湿滑黏腻的污秽,每一次拐弯,都仿佛能听到身后追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呼喝声!死亡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爪,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

“快点!再快点!” 联络人焦急地催促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这片贫民窟,奔向相对开阔的城西边缘地带时——

异变陡生!

数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毫无征兆地从两侧低矮破败的屋顶上、从堆满杂物的阴暗角落里猛地扑出!动作快如闪电,狠辣无声!没有呼喝,没有警告,只有冰冷的刀锋撕裂夜风发出的细微尖啸!

“噗嗤!” 一声沉闷的利刃入肉声响起!冲在最前面的联络人,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诡异的“嗬嗬”声,一道冰冷的寒光已从他后心透出!鲜血如同喷泉般瞬间染红了他背后的粗布衣衫!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体软软地向前扑倒。

假使者发出惊恐欲绝的尖叫!但这尖叫只持续了半声,便被一只冰冷、粗糙、带着浓重汗味和血腥气的大手死死捂住了口鼻!同时,另一道冰冷刺骨的锋锐,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而狠辣地抹过了他脆弱的脖颈!

“呃…” 假使者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睛如同死鱼般凸出,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无法言说的绝望。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出,浸湿了捂住他口鼻的手掌,也浸透了他胸前的粗布短褐。他清晰地感受到生命正随着那奔涌的热流飞速流逝,身体的力量被迅速抽空。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最后看到的,是头顶那片被陋巷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惨淡的星空,和一张凑到眼前、布满横肉和狰狞杀意、如同地狱恶鬼般的脸——那是黑七!

黑七那双凶戾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执行任务般的冰冷和漠然。确认目标彻底断气,他如同丢弃垃圾般松开手。假使者软绵绵的尸体“噗通”一声栽倒在污秽冰冷的泥泞中,温热的鲜血迅速在身下蔓延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与联络人的血泊渐渐汇合。

“搜身!处理干净!快!” 黑七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低沉而短促。几个同样凶悍的手下如同训练有素的豺狼,迅速上前,在尸体上飞快摸索,掏走了所有能证明身份或联系的东西,包括那个曾经装着伪书的空木匣。动作干净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黑七最后扫了一眼地上两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丝完成任务后的冷酷。他一挥手,几条黑影如同来时一般,无声地融入陋巷更深的黑暗之中,只留下浓重的血腥味在冰冷的夜风中迅速弥漫开来。

霍光大将军府,书房。

烛火通明。霍光并未就寝,他端坐于书案后,手中拿着一柄细小的银刀,依旧在慢条斯理地削着一枚竹简的毛刺,动作稳定得如同亘古不变的磐石。浓烈的草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掩盖不住那份掌控一切的沉静。

张安世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快步走到案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大将军,廷尉府追查使者的人刚传回消息。目标…已被灭口。就在雍门附近贫民窟的陋巷里。一同被杀的,还有一个负责接应转移的联络人。手法干净利落,是道上‘黑七’那伙人惯用的手段。尸体正在处理。”

削竹简的银刀,在霍光指间微微一顿。那细微的动作几乎难以察觉,随即又恢复了稳定而规律的“沙沙”声。他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意外,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冰冷的、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的讥诮。

“狗急跳墙了。” 霍光的声音平淡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件早已预料的小事。他将削好的竹简轻轻放在一旁,目光投向跳跃的烛火,那火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中跳跃、燃烧。“杀人灭口…坐实其罪。好,很好。”

张安世看着霍光平静得可怕的神情,心中凛然,低声请示:“大将军,是否立刻收网?黑七这条线,顺着追下去,必能揪出幕后…”

霍光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目光依旧落在烛火上,仿佛在凝视着某种更深邃的东西。“不必。跳梁之辈,其行愈彰,其罪愈着。让他们再跳一会儿。”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锋利的弧度,如同出鞘半寸的寒刃,“告诉杜延年,网…可以收得更紧些了。宫门、城门、上官桀府、桑弘羊府、长公主别苑…所有相关人等,一举一动,皆需掌握。还有那个黑七…让他活着,暂时活着。他,也是一份‘证物’。”

“诺!” 张安世深深一揖,眼中闪过一丝心领神会的厉芒。他无声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再次只剩下烛火摇曳的光影,银刀划过竹片的细微声响,以及霍光那如同渊海般深不可测的沉静。他拿起一枚新的竹简,银刀再次落下,动作依旧稳定而专注。仿佛那场刚刚发生在陋巷深处的血腥灭口,那足以令整个长安震动的阴谋败露,都不过是这漫长棋局中,对手慌乱之下,自掘坟墓的一步臭棋。

长安城的夜,在无声的血腥和冰冷的杀机中,愈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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